费拉德微笑着说道,但看得出,他用力放大了音量:“我都听到了你们刚才的对话,钟虢盛,你很好。此次救活王子和公主,大功一件。我要重赏你。你不要走了,留下来,我封你做我的军务副总使,如何?”
钟虢盛一听觉得这国王的口气有些霸道,略有不悦。但转念一想,人家当国王当惯了,这口气也正常。但自己与蓝丽国素无瓜葛,体型身材又相差如此悬殊,在这么个小人国呆下去有什么意思?
遂答道:“感谢国王陛下的抬爱。救人性命,任何人都不会袖手旁观。钟虢盛只是正好赶上而已。可惜没有救活更多的人。我的心里很难过。十分抱歉,我不是贵国的属民,山外还有我的家,我想我还是回去的好。多谢国王陛下的美意。”
费拉德闻听,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没有说话。
阿德厉一见冷场,赶忙接过话茬,对钟虢盛道:“钟虢盛,你可知道,这军务副总使可是蓝丽国皇家军队的第二号官职!位极人臣,手握大权,是人人仰望而不可得之的高官!你年纪轻轻,又刚入我国,虽有救王子公主之功,亦不足以受命此职,全蒙我王对你另眼看待,爱惜人才,破格选用!你却还推辞不就,你要知道,这违抗国王的旨意可是杀头的大罪!”
钟虢盛有些恼怒起来,还敢威胁我:“我又不是你们的臣民,你们这么说有些过分了!”他一生气,不由得站了起来。这个无预警地动作把在场的小人们吓了一大跳,费拉德身边的近卫们纷纷举起刀枪,预防钟虢盛的不测举动。
见他们吓得如此紧张,倒把钟虢盛气乐了,心说,这些小人真是不自量力,他们不会人小气量也小吧。好在他们伤不了自己。大不了自己离开就是了。
不过此时国王费拉德眼珠一转,率先喝止了近卫们的举动,他故作镇静地对钟虢盛说:“钟虢盛,何必如此嘛!既然不愿来我国就职,那这样吧,我先赏你一些金子,你带回去好好过日子,也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愿意来,就再来。对了,我想问你,这从山上下去,再从山外要爬上来,要多久?”
钟虢盛一愣,没有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想到自己侥幸爬上山来,还不知道怎么下去呢!
正在这尴尬之际,突然一个骑兵策马狂奔过来,直冲到钟虢盛脚边才停下来滚身下马,但显然已经是精疲力竭,身上还血迹斑斑。几个近卫士兵忙上前,搀起他,扶着他跌跌撞撞地向国王费拉德走来。他气喘吁吁地报告:“国王,不好了,洞口被攻破了!蒙雄将军战死,敌军杀进来了!”
“啊!”在场的人闻言发出了一片惊恐的叫声。
费拉德闻讯脸色大变,声音都有些颤抖:“不……不可能!那是天堑!是天堑!有我最精锐的近卫军把守!天那,这不可能!”但钟虢盛听出了他的绝望。
与此同时,从山洞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象是人喊马嘶的声音,显然是败兵或者是敌兵过来的声音。
“艾克扎!艾克扎!你带人去把洞口给我夺回来!”费拉德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艾克扎闻令起身,跨上坐骑,昏黄的灯光下,钟虢盛看到他的面色严峻,大有壮士一去不归之意。
“父亲!”突然一声尖叫,从费拉德身边的人群中冲出一个女孩,正是刚才钟虢盛救活的四个姑娘当中的一个。钟虢盛虽然因角度位置看不清她的脸,但可以想象她的悲痛欲绝。这可能是她和自己父亲的生离死别。
艾克扎把武器换手,腾出一只手抚摸了自己的女儿,低头说了几句什么,可那女孩死死抓住艾克扎的盔甲不松手。艾克扎正有些无措之际,几个近卫士兵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把那姑娘拖开……好残酷的一幅生离死别的战争场景。
这边费拉德感到了末日的降临,已经有些失态,此刻他手忙脚乱地把身边的近卫军都指派了出去,只留下少许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钟虢盛,他扑到钟虢盛的脚面上,此时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矜持的神情,大声哀求着钟虢盛的帮助:“巨尊,救救我吧!你要是能把敌军打退,我什么都给你。我的女儿可以都嫁给你,我封你为亲王,我……”此刻钟虢盛成了他眼中的救命稻草。
确实,这个局面似乎只有身材庞大的钟虢盛才能逆转。
钟虢盛看到情况紧急,一口打断他的话:“好了,你呆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他掏出一个燃烧棒点燃,循着杀声走了过去,不是还仔细看着脚下,生怕踩着蓝丽国的士兵。
钟虢盛紧走了几步,赶上了正领队的艾克扎。艾克扎看到钟虢盛跟上来了,心知他决定出手相助,不由得喜出望外。
钟虢盛几个大步赶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只见刚才见过的那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将军正在徒步与十几个敌人厮杀在一起,他的微型小马已不知去向。
只见他手持一把长剑,虽然被十几个敌兵包围,但仍如猛虎一般,他舞剑疾速,小小的剑在他的手上舞成了一簇剑花,又如狂风扫落叶般,忽而劈头盖脸,忽而横扫直砍,那十几个敌人不一会都纷纷倒在他的剑下。
钟虢盛第一次看到这星球上有人使出如此高超的剑法,不禁叫了声好。那银盔将军和正在拼死搏斗的士兵都被他的叫声所惊,因为钟虢盛的叫好声在他们听来,仿佛耳边炸了一个响雷。
待银盔将军和他的士兵看清楚是钟虢盛来援助他们的时候,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士气大震,而敌军官兵根本不知这里竟然有如此的庞然巨物,乍然之下,他们重演了之前银盔将军部下溃逃的一幕,仓皇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