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御所城下町中,加久见房松正与黑木金吉、三月春马以及浓姬等人四处游走,房松要看一看自推行“乐市乐座”以来,自家的商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加久见家是以军工业为主,特产品为辅,来丰富自家钱库的,也因此商业对于加久见家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一环。
以前西土佐一带的大商屋莫过于是显古屋,显古屋掌握着当地大部分的买卖。显古屋的幕后掌控者町显古一家尽皆被杀,显古屋次郎正高兴接手町家与显古屋时,却被房松冠以通敌之罪追放了。显古屋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大量财富,到头来全都便宜了加久见家。要说这显古屋次郎为房松也是做了不少事的的,一是渡川之战中为加久见家雇佣国人众,二是揭发町显古一行人的叛逆行事,平日里也帮了加久见家不少的忙。但此人竟为了自己的私心,连自己的家族、父亲都敢出卖,房松实在是不敢放任这样的人继续留在自己的领地中,故而念在他帮助过加久见家只是将他追放。
对于领地商业的问题,早先加久见房松就在在城下町中发现,座缺乏自我管制的能力,其组织性和约束力并不成熟。而且,在管理城市工商业方面,座表现出了强烈的垄断性和平均主义倾向。在生产和交换领域的各个环节对其成员的经济生产活动进行控制,排斥竞争。
应仁之乱后,出现许多无所属的新兴工商业者。领主把他们集中在战国大名的领国经济下加以统治,以图繁荣城下町(城下町是以城郭为中心所成立的城市),使商业运作更流畅而提高效率,并逐渐发展成领国政治、经济、交通的中心。各级领主为了巩固领国统治权,意图削弱乃至剥夺座对市场的统治权。同时,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到自己的城下町,也要采取更优惠的政策,营造更为便利的环境。另一方面,随着自由工商业者势力的壮大,其与座就生产和交易权利产生的矛盾冲突日益激化,加上原来隶属“座”的部分工商业者也因为经济后盾的强化,生出了脱离座独立经营的需求。竞争是市场的最大的特性。此时失去幕府守护大名及其所属小领主庇护的座显然已经成为新型商业模式的绊脚石,“乐市乐座”的政策由此应运而生了。
准确的讲,所谓的“乐市乐座”其实是两个互有联系的独立概念。免除城下町的市场税和商业税,废除座商人特权,称为“乐市”;进一步废除座本身则称为“乐座”。也就是说,“乐市”政策下的“座”仍然被允许存在,虽然已失去了特权,而“乐座”时期已经对“座”持消灭的态度。不过,无论是“乐市”还是“乐座”,都是打压座而扶植自由工商业者,加强领主对领内专制支配的措施,只是阶段的不同罢了。
加久见房松对于织田信长所提出的“乐市乐座”自然也是知晓的,尾张国在战争地理上属于易攻难守的地区,自古就是又是粮食产地,战国群雄都对这里垂涎三尺。信长舍弃原来织田家的那古野城,搬到了地处尾张国中部,作为中山道和伊势街道上重要交通要道所在的清州城,就是为了大力发展商业。而乐市乐座”政策使商业繁荣,商业的繁荣使人口迅速增加,人口的增加使石高等等也连动增加。商品经济对农业和手工业的生产力提高还有相当的促进作用,这一系列反应都导致领国的总体国力得到长足的进步。这些政策措施很多都兼具极高的合理性与效率,对于他战争的胜利与中央政权的巩固,无疑地起了很大的积极作用,强大的经济和生产力早已被公认为,是织田信长布武天下的重要条件。
而房松对于“乐市乐座”政策也不是到处实行,他在一些地方取消座的特权,而在另一些地方又让座继续存在,甚至新建了一些拥有特权的座。“乐市乐座”也并非意味交易上的完全自由,从政治上说,推行这个政策主旨是把商工业者从公家、寺社的隶属下解放出来,使之处于房松自己的直接控制下,确保商业利益,加强自己的权力,其本质是由座对商业的垄断转变为新兴大名对商业的垄断。
当时“永乐通宝钱”书法绝伦,铸工精湛,整齐划一,这些铸造精整的永乐通宝钱主要用于对外贸易,也最被战国众大名所推崇,一枚永乐通宝可抵几枚本土钱。加久见房松成立了西土佐最大的商会,对新成立的商会命名为“永乐屋”,小西隆佐作为代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