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政院中,加久见房松看着下面跪伏着的庄五郎,心里泛起万丈波澜,他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的真正身份。
加久见房松:“你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庄五郎:“下臣不知”。
房松一怒,重重拍了一下身边的靠桌,道:“你为何欺骗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庄五郎,你乃是美浓国主斋藤道三的女儿,斋藤归蝶”!
庄五郎被房松突然地一拍吓了一跳,随即冷静着说道:“房松大人,请原谅小女子欺瞒之罪,我女扮男装实在是无奈之举“。
加久见房松面对这后世人称“战国三夫人”之一的浓姬,觉得这人世间的奇妙真是奇妙不已,在自己这只小蝴蝶的效应下,归蝶竟从美浓来到了四国地方,还与他产生了交集。
归蝶:“我的父亲自从前就以庄五郎为名,我才用此名行走各处。由于尾张国织田氏,三河守织田信秀的带领下,尾张织田氏已经取代守护斯波家。美浓国主土岐赖艺遭到我父亲的追放,织田信秀打着为土岐家抢回美浓的旗号进攻本家,织田家一度夺取本家大垣城,就在天文13年作为斋藤氏援军,越前的朝仓宗滴率部前来后也败北而回。美浓国内一众豪强以及原土岐氏的手下纷纷都质疑我父亲的能力,于是我父亲便有想与织田家缔结姻亲同盟的想法,他竟想让我嫁给尾张大傻瓜那个家伙,我不愿意便跑了出来,正巧遇到即将回返加久见家的前野长康,于是我便假扮男子混入其中到了这“。
房松不禁回忆起,在天文十年,斋藤道三毒杀土岐赖艺的弟弟土岐赖满,赖艺与道三关系开始对立。在一步步清除了土岐氏的宗族势力后。天文十一年,道三终向赖艺下手,起兵攻打赖艺的居城大桑城,土岐赖艺被打败后出降,和其子土岐赖次一起被道三流放,最后投靠了尾张的织田信秀。从此,斋藤道三被称为“美浓之蝮”,近邻大名无不震畏。而尾张之虎织田信秀也就有了进攻斋藤家的理由。
房松看着生于天文四年,今年不过12岁的归蝶,房松突然想起她是于天文十八年与织田信长完婚的,但现在可就不一定了。房松突然哈哈笑道:“竟没想到,我等都被一个12岁的小姑娘给瞒骗住了,可真是看走了眼”。
归蝶笑嘻嘻的说道:“这是偶然之中,一名奈良僧人教给我的变装术,但我还未修行到家,让大人见笑了”。
加久见房松:“哦?!不知这名僧人是何人,还有如此奇技淫巧。若不是百鬼众发现你的一些异常行为,并将你的信息反馈给我,我到现在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归蝶:“大人手下的百鬼众果然不可小觑,我自以为平时已经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了。至于那名僧侣据说来自奈良的兴福寺,他称自己为果心居士”。
房松心中一怔,原来是此人所传授的技能,难怪众人那么久都没有看出来。果心居士本是奈良兴福寺的一名僧侣,后来废佛法归婆罗门教。本身毫无定天下的企图,身份不是武将,也非类似伊贺与甲贺那般拿人家俸银的忍者团体份子之一,可以说是单枪匹马、独来独往的隐士。他似乎偏爱左道旁门的叛逆者,对于当时一些缺乏实力,蒙昧执迷于名门世家声望的贵族子弟,则视如敝屣。可是,又不肯臣服于真正有实力统一天下的霸者。神秘的他留下了种种传说,实在是让人好奇他本人究竟是怎样的。
加久见房松:”你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已不适合待在队伍中,毕竟你一名女子在其中多有不便。要么我派人护送你回美浓国去,要么你就只有暂时居住在我这里“。说罢他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小姓,三月春马拉开了隔间的木门,里面正坐着一名女子,正是房松的正室-绫姬。
归蝶:“小女子不愿意回美浓,在我到来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见识到太多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我,还想要继续留在加久见家,麻烦大人“!
加久见房松:“既然如此,绫姬你便带她下去,安排好她的生活起居,今后便在我这院中住下,待你什么时候想回去我便派人送你回去”!
此时的加久见房松在归蝶眼中是那么的温柔,充满魅力。其实她很大一部分想要赖在加久见家不走,一部分原因是她心中对房松萌生了爱意。
当晚在房松的房间中,绫姬气呼呼的坐在一旁没有言语。房松自和绫姬结婚以来,还从未见她这般。这平日里温柔如水的女子,其实骨子里也是有几分傲气的,她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底线。
房松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说道:“夫人今日为何不开心?莫不是为夫有什么做得不对之处,惹恼了夫人”?
绫姬看着房松的眼睛道:“大人,我本不想说,以免让你认为我乃是善妒之人。只不过今日你让我将那归蝶引入门中,换上女装后,一番梳妆打扮下来,那女子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纯可人,待再过上几年必有倾国倾城之姿,难怪大人如此心急将她留下。我自与大人成婚以来,大人从未与我巫山云雨,却是嫌我才是”。
房松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用手抚摸着她滑腻柔软、乌黑亮丽的秀发,轻声说道:“我同夫人说过等你到十八岁,我必定为你补上洞房花烛,你在我心中才是最美的,如明月、耀阳般独一无二。归蝶一事倒是为夫未曾考虑周全,但我对她可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她在我眼中只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
在房松怀中羞红了脸的绫姬说道:“倒是我误解大人了,除却此事我还有一事,想同大人说”。
房松:“你我夫妻二人,有何事只管直言”。
绫姬:“是关于我父亲的,夫君究竟还要将他囚禁到何时,他最近这段时日消瘦了不少,一方是我生父一方是我夫君,实在教我伤心为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