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凤夜雨话语里带着的一丝怒意,秦竹眉头微拧,方才他怎么会沒有想到她是用主人最爱的画像來威逼他出來呢不过,现在來想这些有什么用,他想要后悔也已经來不及了,主人吩咐的事情他沒有一样是做到的,兵來将挡水來土掩,现在只能面对她的质问了。
定了定神,秦竹看着凤夜雨脸上的神情,拱手答道:“属下不敢,只是刚从外面回來,未曾碰到过一个府内的家丁不知道公主到了王府,而恰好路过主人的书房,这才知道公主在这儿”
听着秦竹显得有些局促而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的说法,凤夜雨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她知道秦竹是一个老实人,根本就不会说话,现在站在她面前,他越是解释越显得他欲盖弥彰,甚至是摆明了就在告诉她他在说谎么,。
“秦竹,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学会了说谎”眼睛朝着秦竹眨了眨,凤夜雨喻示他自己说的谎话太过虚假根本就骗不了她。
“这秦竹不敢,只是秦竹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
一向老实的秦竹竟然也会这般在自己面前“坦诚”自己说的话句句属实,这背后的“幕后黑手”显然是要她知难而退。
王兄啊王兄,你这般的刻意隐瞒让我证实了自己方才听到的那些话,让我更不得不往下追究这件事情了。
心中一阵腹诽,凤夜雨看着秦竹,冷然道:“秦竹,不要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我沒有这个兴致,也沒有这个心思,你快点告诉我,王兄在哪儿”
冷语落下,秦竹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脸上的淡显出的一丝怒意,不经意间想到了几日之前主人对他的话,果然如他主人所料,今日公主就已经找上门來了,她想找他主人的原因主人也已经告诉了他,而今天府中的这一切安排都是由他安排而成,只是沒有料到,竟然这么快就被她识穿,最后只剩下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对付了。
秦竹敛起自己有些远走的思绪,躬身拱手道:“公主息怒,王爷今日不在府中,公主若想找王爷请公主明日或是何时再來”
“秦竹,你还想骗我”秦竹的话煽动了凤夜雨心中的怒意,眸光凌冽的看着秦竹,希望下一秒她就能够让他告诉她她王兄现在在何处。
“公主多虑了,属下不敢骗公主”眸光微淡,秦竹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也知道她在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答案,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善于说谎,这是真的,她一定看出來了。
“秦竹,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说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谎么,”走到秦竹的面前,凤夜雨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强迫秦竹说出真话。
手中捏着一把冷汗,凤夜雨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秦竹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够再骗她,只是,奉命行事的他只能奉命行事,无论如何他都要把事情办妥不是么。
心中的思绪再次敛起,秦竹看着凤夜雨摇了摇头道:“秦竹不敢欺瞒公主,秦竹所言句句属实,请公主息怒”
“秦竹,你”咬了牙,凤夜雨真的不知道秦竹居然这么顽固,任着她怎么说都撬不开他的嘴。
见她是咬了牙对着自己说出这一句话,秦竹心中有落下几分歉疚,不擅长于欺骗任何人的他看到她脸上的怒意心中有些内疚,低头道:“请公主息怒,王爷他”
“够了,秦竹,你说的话本公主一句也不相信,你不告诉我,我就揭下这幅画,我倒要看看,王兄是否真的忍心看着这幅画像被毁”
凤夜雨的话语刚落下,秦竹还未來的及反应,就见她已经转了身,伸手预备揭下那幅画,眼眸慢慢增大,秦竹知道那幅画对他主人的重要性,旋即闪了身,欲在她触碰到画之前就挡在她的身前,但是,任他速度再快,因着距离他还是沒有拦下凤夜雨的行为。
见秦竹欲挡在自己的身前,凤夜雨恼了,用着清越的声音道:“秦竹,你敢动我,我就让你得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因着这一声冷声,秦竹更加踟躇了,凤夜雨分明是在威胁他,为达目的,她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要如何是好、、、、、、
正值秦竹心中一阵思量,凤夜雨已然将那幅画像取了下來,将它拿在了手中。
凌冽的眸光落在秦竹满是紧张的面上,威胁道:“秦竹,你说还是不说”
满是威胁的话语落下,秦竹眼见着她的手微微地使了使力,心中陡然一紧,他知道即使拼尽全力,他都要誓死保护那幅画的完整,只是,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刺客,而是他忠于的主人的妹妹,他不能对她出手,绝对不能。
“秦竹,你在思考什么你再犹豫,我手下可不会留情”
凤夜雨的威胁再次在自己耳旁响起,秦竹心中再次一紧,他定定地看着凤夜雨的脸,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手足无措。
“请公主手下留情,这是王爷最爱的一副画像,公主若是真的毁了,王爷会很心痛,请公主三思”想不到自己该说些什么秦竹只好向她求情,但是他才发现并不会说话的自己说出的这些话竟是这般的苍白无力。
“你求我手下留情,可以,本宫当然会手下留情,但是,我要你告诉我王兄到底身在何处,”
再将自己手中的画像握紧,凤夜雨势必今天要见到凤逸辰,她不能再在这儿浪费时间。
见她势必要达到她的目的,既然如此,她既然这样逼她,那就再也不能让着她了,在这样下去,他只怕,她手中的那幅画终将毁在她的手上。
“公主,秦竹斗胆说一句,若是公主真的要这样威胁秦竹,秦竹无奈只能对公主不敬了”微冷的话语落下,秦竹无意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