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婉姑并未顾忌她话语里的不想回答的情绪里看出,婉姑分明是有意问出的问題,而并非她面上所见的无意所问,所以南宫洛璟的答案也并未是给了婉姑一个直接的答案。
南宫洛璟的避而不答让婉姑一猜即中了她的想发,再回头一想,她才发现自己的问題问得那般的多余,她的选择是哪一个根本就无须过问,轻声叹息之际,她再抬头只见南宫洛璟早已走远。
辰王府外,身着一身粉装的女子面色匆匆地走入了辰王府的大门,守门的辰王府家丁一个也不敢上前阻扰,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女子是他们惹不得的一号人物,她就是当今的公主,王爷的妹妹凤夜雨。
见她來此,谁也不敢拦下她,任着她在王府之内快步行走。
凤夜雨的脚步匆匆地绕过一个又一个长廊,早就将尾随在她身后的那些宫人全部都丢在了自己的身后,好不容易走到了凤逸辰的书房外,凤夜雨的脚步才慢慢放慢,还未进门已经大声嚷道:“王兄,王兄,夜儿想见王兄”
她的放肆在这辰王府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紧张地直言自己想要见凤逸辰。
一直处在暗处的秦竹时刻注视着凤夜雨的动向,他不现身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奉命行事”。
凤夜雨看着那空无一人的书房,心中实在按捺不住,也等不了,扬了声便道:“秦竹,你给我出來,王兄在什么地方我要见王兄”
“公、公主,王爷不在王府了,只怕”站在凤夜雨身后的仆人诺诺地解说着,脸上、手心、背上都涔出了细密的汗液,看得出,他实在是迫于无奈,硬着头皮上的。
“王兄不在府了,他去了哪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凤夜雨的面色比方才更加不好看,她现在心情就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要她坐也不是,立也不安她只想见凤逸辰问个明白,问个究竟。
她想问,方才自己听到的那些事到底是否属实,其实她想过回王宫之后再去问凤逸寒,但是,她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担心,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原來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的心犹如被一根根针刺着一样,听到那个消息,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她只想着问清楚问明白让她可以不用提着心,吊着胆。
“这”那个宫人诺诺地吱唔了一声,不知该怎样作答,正思索着要怎么回答公主的这个问題时,却只见凤夜雨此刻正移步往里走去,赶忙跟上她的脚步想要阻止她:“公主请止步,这、这里王爷一向不喜欢有人进出,所以,请公主”
凤夜雨睨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碍手碍脚的仆人,心中的焦急瞬间转化成了一种怒意,谋光随着她的心境变化也立刻变成了盯着那个仆人了,眸光凌冽的她以为这个奴才会因为自己表现出一丝怒意而为她让开这条路。
“让开,本公主今天的脾气不好,你想惹我不成”深吸一口气,凤夜雨承认,她沒有发火是因为她的忍耐性够好,她已经强压下了自己心里的那团火,就看眼前这个奴才到底识不识相了。
“公主这个只怕奴才不好定夺”站在凤夜雨面前这个仆人已经害怕地全身发抖,但是他依旧还是挡在了凤夜雨的面前,这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这辰王府只有她的王兄不怕她才是,沒有人敢违逆她的意思啊
“好,你沒有办法定夺是么”看着这个不识相的仆人,凤夜雨冷了声道。
一听凤夜雨的声音陡然冷了许多,仆人的脸上瞬时涔出了许多汗,底气显得沒方才足:“公主,息怒,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好个奴才,好一个奉命行事,这儿是辰王府,我是辰王的妹妹,当今的公主,你竟然在本公主面前百般阻扰,小心王爷回來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凤夜雨略带几分威严的话语落下,惊得那个仆人连忙跪下求饶,终于再无人阻扰她,她方才走入了书房。
躲在暗处的秦竹看着她走入书房内,而后再看了一眼房外被吓得战战兢兢的仆人,心中知道那人已经做到了最好,只是这个公主并非一般人物,让一个仆人去阻扰她真的是有点牵强,轻声一叹,秦竹的眸光再次落到了凤夜雨的身上,只见她一声不吭,只是定定地站着,看着房内的一切,她的样子似乎在找什么一阵疑惑在心头漾开。
只是,这一头他内心的担忧刚卸下了几分,另一方面凤夜雨已经站到了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前面。
因为她的身子挡住了那幅画的样子,所以他并沒有太过在意,只是,当她伸手准备揭下那幅画的时候他陡然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而她手中的那幅画到底是什么
“公主”
凤夜雨的手还未触及那幅画,就听到了身后的那一声叫唤,唇角微微上扬,转了头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一抬眼,便看到了秦竹一脸紧张之色,丝毫不掩,唇角上扬的幅度也再次增大了几分。
“秦竹,你终于出來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凤夜雨看着他,心中不禁冷然一笑,看來她猜的沒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到來而做的准备,王兄啊王兄,你真的为夜儿考虑太多了,也让夜儿蒙在鼓里这么多天。
“秦竹见过公主”见她沒有再伸手去揭画,秦竹的心也渐渐放了下來,只是现在,他的处境似乎有些超乎了他主人的意料之外,刚才她的举动让他忘了一切,而自己是中了她设下的陷阱里了。
“秦竹,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公主么”凤夜雨看着秦竹一脸的释然,脸上不禁浮现几分怒意,而后续说道:“若不是我用王嫂來引诱你出來,你沒有打算过出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