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夜静,门声起。
“进来。”月白平淡的说道。
“小玲已经王妃吩咐的东西准备好了……”说完,似是看出月白心中不悦,小玲将衣物放于床头,便退了下去。
换上衣衫,月白拿起她让小玲准备的东西,冰凉的在手里没有一丝温度,她淡笑的将其收起藏于袖中,轻移莲步迈出了房间。
“刘熙,你这是何意?”来到邺君涵的门口,却被刘熙站在面前挡住了去路。
“王爷今晚有事要处理,还望王妃请回……”言辞恭敬,毫无冒犯之意。
可是是邺君涵邀自己前来,怎么又有事情处理?
正在踌躇间,忽闻房内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带着缠绵,带着激情,带着让人羞涩的低糜。
心下诧异的望向刘熙,只见他地埋着头,一副不敢面对自己的模样。
他想羞辱她,她如他所愿……
“让我进去……”带着坚定的语气,刘熙抬眸望向月白,月色下,她的目光竟然有点摄人。
退至一旁,刘熙让开了身后的大门。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月白推开了那扇门,迈出莲步,进入了房间。
暗黄的烛光,摇曳的床幔,每走一步,月白就感觉脚底下有个炭火炉,火炙烤着她,煎熬不已,只是身后已无退路,她只能咬牙前进。
来到床榻前,她低声唤道“爷……”
里面的动作没有停止,冷冷的声音从里面飘泄出来,“脱衣服,进来……”
明明心中惧怕不已,却只能淡定的收回眼中的泪水,明明手颤抖不已,却只能故作坚强的解开罗衫,衣物窸窣的落地,露出樱雪白皙的肌肤。
掀开窗帘的一角,整个人便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一双手伸来,勾起自己的腰际,下一秒便倒入这旖旎之气中。
垂下眼眸,不愿去看面前不着片褛的两人……
“王爷……”阑沁撒娇道,本是欢畅的笑容,在见到被月白时,瞬间冷淡了下来,带着不悦。
邺君涵有意味的轻瞟了月白一眼,另只手伸出将阑沁拥入怀中,嘴角勾起,邪魅的声音在月白的耳旁响起,“阑沁,知道为何本王如此宠爱王妃吗?”
眨了眨明眸,阑沁故作娇媚,“爷,妾身怎会知道?”
眉宇一挑,邺君涵侧身看向面带怯色的月白,似是欣赏一件心爱的物品般抚过她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讥诮的笑意爬上他的嘴角,“那是因为爱妃的媚功了得,本王可是魂牵梦萦的狠呢……”
“哦?姐姐是如此吗?”虽是疑问的口吻,但是月白从阑沁的眼中看出,她几乎已然肯定。
想弯起嘴角冷笑,却只能心中鄙夷,自己还有回答‘不’的可能性吗?
耳旁都是他呼吸的声音,如此清晰,月白抬眸望向邺君涵,平淡道,“是。”虽只是一个字,但是月白从未如此难以启齿过。
见状,阑沁的脸上更是得意,“真的啊?那妹妹可以学吗?真的好想学,这样以后姐姐就不用一个辛苦了。”
松开对月白的束缚,邺君涵靠倒在阑沁的温柔之中,斜睨着她笑,似是在等在一场他期待的好戏,“爱妃可愿意?”
有时候想羞辱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任何手段,只要一句一针见血的话语和那讥笑的让你无所适从的眼神。
颤颤的站起身子,月白的掀开床幔,再回来时,她的手里多了一件东西,一件让邺君涵眼前一亮,却让阑沁眉心打结的东西。
“姐姐,这,这是何意?”阑沁的脸上微惧,却不敢表露太多。
没有说话,月白伸出手中的马鞭,将它递到邺君涵面前,平静的看向他。
依旧是坏笑的勾起唇角,邺君涵懒散的接过月白手中的马鞭,眉毛轻挑,月白明白那是示意她躺下。
记得有人说过,百依百顺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之前所表现的不同寻常的耐心。
月白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怪怪的顺从,她似是被人牵线的木偶般倒下,背面朝上。
她侧脸望向床榻,本应是通红的双眸却异常的平静,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扇动,似是在掩去她那暗藏眼底的凄苦。
手高高举起,重重的麾下……
血,从嘴角延出一条凄惨的红线,静静的滴落……
月白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侧的被褥,似是想将身上的痛楚转移,紧咬着下唇,似是要将那个痛字永远埋葬。
“没想到你倒是挺能忍的……”邺君涵丝毫没有留情,用力挥去,一次次带着自己的愤怒以一道道猩红的口子绽放在月白雪白的脊背上,瞬间,便惨不忍睹。
月白知道,他是恨她的,不管是她的心还是属于绾玥的身体,他都变本加厉的去恨,仿佛没有终点。
所以即使身体和心是分开的,他也要他们一起粉碎……
“王爷,这……”本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却看到那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时瞬间变了色,似是觉得这样太过于残忍,但又碍于现状,阑沁启齿难言。
“王爷喜欢就好……”即使再痛,倔强的她也要小伦回到自己的身边,即使再低贱,只要他答应自己的要求就好。
听月白如此一说,那一瞬间,邺君涵的眼中闪过错愕。
或许是疲了,他的放下了手中血琳琳的马鞭,或许是厌了,他一脚将她踹下床榻,拥抱着阑沁入眠。
坚硬的床脚生生的搁到了血流不止的后背,神经猛地吃痛,月白眼前一片漆黑,终不敌的晕了过去。<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