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这几日的气色好多了。”娆是邺君涵特意安排在月白身边的侍婢,既是服侍也是监视。
“是吗?”月白轻笑,没有看见那个人,她的气色当然好。
想起那日后她醒来,背后的伤痕带来的疼痛感折磨了她数个夜晚,很少去记恨人,却每每想起那人,她就恨的咬牙切齿。
“王妃要去花园走走吗?今天的天气很好。”娆望向窗外,和煦的阳光洒射进来,整个房间透着春日的温暖。
又去花园?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在房间里呆着挺好的。”上次就是因为去逛花园,才惹得那么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这样吧,你那几本书给我看,恩,跟历史有关的最好。”既然活在当下,就要学在当下,看看这个地方的历史,多了解一些对自己以后也有用些。
“是,奴婢待会儿就去取。”简单的帮月白梳了一个流云髻,戴上发饰后,娆离开了房间。
呆望着镜中娇美的自己,月白有点不可适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峨眉青黛,明眸流彩,唇绛一抿,嫣如丹红。
这么美的女子想必以前定是迷倒了不少男子吧?可惜,怎么就嫁给了邺君涵呢?肯定是他强取豪夺来的!
“姐姐好像很欣赏自己的容貌吗?”娇媚如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身,月白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扬眉间皆是浓浓的敌意。
“呵呵,我只是没事照照镜子看看有没有晒斑?”不想和她多言,所以月白平淡的回到。
“何为晒斑?”阑沁本是来找月白挑挑刺,却被她说起的一词吸去了兴趣。
“呃,晒斑就是脸上,诺,就是这些淡黄的小斑点,哎呀,原来你也有的啊!”听月白如此一说,一向注意容貌的阑沁立刻慌张的来到镜子前,左看右看,最终因为证实了月白所说的话,而面露忧色。
“姐姐,这可怎么办是好?这些能去掉吗?”阑沁担忧的问道,完全没有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势。
“哦,这个啊……”糟糕,本来想随便打发她的,没想到反而越来越麻烦,这个去斑的方法,她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王妃,奴婢将书取来了。”忧虑间,正见娆捧着几本书迈进了房间。
“奴婢见过阑主儿。”娆福身道,低眸的瞬间闪过诧异,显然她也没有想到此时阑沁来王妃的房中作甚?
“哎呦,姐姐真不愧为才女,还在继续看书,怎么都是跟历史有关?”阑沁似乎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竟走到书桌旁坐下,纤指翻书而看。
“没什么只是闲来无聊,看看。”说着,月白便想要坐下看看那些书。
哪知那阑沁霸占着书桌的正位丝毫不动,还一脸得意的翻着手里的书,似乎很享受,丝毫不去在意一旁略有点怒气的月白。
深吸一口气,算了,她忍了,“娆,再搬张椅子过来。”她吩咐道。坐在旁边看书也一样。
娆默不作声的走到一旁,很是利索的用左手将椅子提携而来,右手却打出一阵掌风,推动着阑沁的椅子向右偏移,腾出原来的正位,然后将搬来的椅子轻松的放下。
“啪……”书可怜的成了出气筒。
“娆,你这是何意?”阑沁柳眉紧拧,脸上写满了不满。
“此乃王妃的正位,其他人岂能霸占。”语气威慑,竟有点邺君涵的霸气。
“不就是个小小的书桌椅子吗?有什么了不起!”兴许是被娆的那股刚劲吓到,阑沁只能放低声音,自身嘀咕。
不去理会,娆只是毕恭毕敬的对月白说道,“王妃请坐,奴婢已经将椅子擦干净。”
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月白走到阑沁的身边拾起地上的书,轻轻的拍去上面的灰尘,然后拿在手里,坐了回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翻书的声音。
渐渐的,月白也挺享受这样的时光,没有任何烦恼,只有置身书中的快乐。
突然想起和小伦在图书馆的日子,那些为了应付考试而不得已连夜苦读的日子,虽然煎熬,却因为有小伦的陪伴,而乐在其中。
“对了,姐姐,听说雁妹妹怀孕呢。”阑沁徒然的开口,让月白从臆想中折回。
“谁?谁怀孕了?”月白有点大条。
“回禀王妃,是雁主儿。”娆立在一旁,恭敬的回到。
阑沁在一旁白了娆一眼,然而望向月白时又是一副阴笑的脸,写满了机关算计,“王爷一向让我们都事后服药,也有人专门安排这种事,可不知这种情况下为何雁妹妹还会怀有身孕?”
阑沁斜睨着月白,暗忖:这个女人,曾经那般迷惑王爷,想必现在有了威胁,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挑了挑眉,月白算是明了这个女人的意思,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想将这可怜的孩子栽赃嫁祸成野种!
女人之间的争夺,在电视剧里,月白不是没有看过,但是真正面对时,她还是不由得一颤,这些人,怎一个狠字了得?<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