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武林高手在现世

第二卷 第三章

武林高手在现世 绣虎 16297 2023-08-12 23:53

  第二卷第三章

  朱英雄大奇,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高兴,便道:“是啊,今日师妹打扮的加倍漂亮,一会便能看见了。”朱英雄不知道刘行舟一直对这小师妹很是喜欢,如果成了师傅的乘龙快婿,一来可以尽得师傅真传,二来俩家联姻对他刘家生意大有帮助,借助王家在官面上得面子,日后打通关节就方便多了,三来这小师妹确实是长的如花似玉,他刘行舟对其是一见倾心。

  正说话间,家丁报王老英雄到,刘行舟喜不胜喜,说道:“走,师弟一起去迎接师傅。”自己快步走上前去,也没管朱英雄是否跟了上来。

  朱英雄哪敢出去和王老头子朝面,刘行舟没来拉他是正合他意,朱英雄眼见刘府中人尽皆出迎,连那肥胖如猪的刘全也浑身肥肉乱颤地走了出来,赶紧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低头坐下,马上就有家丁上前斟酒,朱英雄不敢抬头去看,只是闷声喝酒。

  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却是王老头子一家走了进来,王老头子拉住刘全的肥手,满脸堆笑道:“听闻行舟说刘世兄身体微恙,本当早日前来看望,只是这俗事缠身,一时脱不了身,还请见谅啊。”刘全也是一脸笑容,说道:“哪敢劳动王老英雄啊,今能光临寒舍已经是让寒舍蓬荜生辉了。”只是他不笑还好,一笑,脸上的肉全挤一快去了,分不出眼鼻口了。王逸逸在旁看了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王老头子皱眉道:“小孩子家真没礼貌,快给刘员外拜寿。”刘全甚是和善,摆手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能博侄女一笑,说明我刘全长成这样还是有些用处的。”王逸逸见他风趣,笑地更欢了。福了福身子道:“侄女祝刘员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王家兄弟送上贺礼也说了几句拜寿之语,刘全连连点头道:“好,好。”一面碰了碰刘行舟。

  刘行舟见王家众人走了进来,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王逸逸,直到父亲提醒才回过神来,他本是八面玲珑之人。当即走到王老头子前边道:“师傅,你老人家请,两位大哥请,师妹请。”原来王家兄弟并不算王老头子门下,反倒是王逸逸年少好事非得做王老头子弟子,但是王家武馆不分入门先后,只论年纪大小,王逸逸怎么都是小师妹了。

  王老头子一面走一面说:“行舟啊。你父亲身子不大舒服就好好在家陪他,不用担心拉下了武艺,待你回来,师傅传你一门擒拿手。”

  刘行舟听闻此言,大喜道:“多谢师傅。”把王家众人引到厅中央的主席坐下,刘全以及刘夫人、刘行舟也自坐了。这时家丁突报:“知府大人到!”刘全大喜。带着浑身肥肉又起身去迎接,王老头子平日和官面上多有来往,也起身前去迎接。那知府大人年约三十,却已发福,小肚子高挺,但白面无须颇有威严之像,迎上刘全道:“刘翁年已六十,依然健壮如昔,真是可喜可贺啊。”刘全笑道:“草民知道大人公务繁忙,是以不敢妄发请柬。却叨扰知府大人亲来。真是折了草民的福,受之不起啊。”知府道:“平日刘翁多有善举。铺桥修路,造福乡里,本府今日一来是为刘翁祝寿,二来是代表乡邻感谢刘翁。仓促间没备贺礼,便写了幅字送给刘翁。”说着从身后衙役手中拿来横幅打开,上书“积德行善之家”落款也是岳州知府王世宜。字体苍劲有力,倒也称的上自成一家。刘全双手接过吩咐下人拿去裱糊做匾。这时王老头子也迎了出来,他和知府本就相识,说了几句客套话,引了知府一同到席上坐了。

  刘全见客人来的差不多了,唤来管家,吩咐开席,大户人家宴客鸡鸭鱼肉自是少不了,山珍海味,鲍参翅肚,也是流水价的送了上来。一时间这刘府也不知道放翻了多少猪羊,斟乾了多少壶美酒。朱英雄见知府大人到来,心中想道,今日我要是被抓,送官倒也方便。他却不想现在自己并无恶行,最多是冒人子弟混吃混喝算,不上罪名,只是他一直想报复王家,是以心虚。当下只是闷声吃喝,他近日虽然有点银钱,日子过的舒畅,但也没吃过此等讲究美食,一时间忘了场合,露出本色,胡吃海塞之下丑相迭出,把同席人看呆了,不知刘府怎么会邀请此等似恶鬼投胎之人。

  朱英雄又吞了只鲍鱼,吃地急了,打了个嗝,抬头看同席众人皆是惊讶地看着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把放在椅子上的脚放了下去,却又看见刘行舟正傻愣愣地看着王逸逸。朱英雄本打算大吃一顿就赶紧跑路,免得自己这个假师弟被揭穿,看到这等情景,那刘行舟眼中似乎只有王逸逸,早把自己这个冒牌师弟忘的干净了。这样倒不着急跑了,朱英雄放慢节奏,只是慢慢品尝美味。

  酒过三巡,刘全站了起来,敬了知府大人一杯说道:“今日是鄙人生辰,又得知府大人赠书,本已是双喜临门,但是鄙人贪心,欲求三喜临门,犬子年已二十,虽然不肖,但也算得一表人才,能文能武,王老英雄家世门第都比刘府要强,但是鄙人想要高攀一下,求王老英雄把三小姐许配给犬子,不知王老英雄意下如何。”

  王老头子站起身敬了杯酒,朗声说道:“行舟文才武功均是上上之选,我也中意,两家又向来交好,门当户对,老夫是求之不得。只是小女年幼好事,非要擂台比武招亲。老夫执拗不过,正打算择日在老夫武馆设下擂台欢迎各位年轻英雄前来打擂。”

  刘全一怔,原来这事两家已经商量好了,互相同意了,打算在这宴席中宣布,那知王老头子突然变卦,他正大惑不解。见王老头子使了个眼色,赶忙坐了下来。把身子凑近附耳过去。王老头子略移身子,轻声道:“小女不懂事,又从小娇纵惯了,老夫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待我摆下擂台,行舟往台上一站,只要我先放出风去定要招行舟为婿。又有谁那么不识趣敢上来挑战。到时候我再叫几个弟子假意上去打擂,要他们败在行舟手下,一来扬行舟之名,二来小女也没话说了。”

  刘全皱眉全去,哈哈大笑起来,刘行舟原来见师傅否决,心里焦急,凑了过来。听闻此言也是喜笑颜开。知府大人在旁听的二人计谋,笑道:“妙计,妙计,王老英雄为了爱女幸福真是费尽心机,慈父之心让人感动啊。到时候王老英雄一定要通知本府,让本府做个公证人。”

  刘全与王老头子原来地对答声音甚大。朱英雄虽然坐的偏僻却也听的清楚,举目忘去,王逸逸眉头微皱,让人顿生怜爱之感,朱英雄心道:“要是刘行舟娶了这小姐,倒是艳福不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本事打赢擂台。要是小爷我上去,自是手到擒来,但我怎能要那仇人之女。”想到此处,心下郁闷。自知这只是自我安慰。他原来见过刘行舟出手,确实有两下子。要他朱英雄上台,恐怕一招就被放倒了。朱英雄那日见了李老道和川中双侠的打斗,记在心头,再看这刘行舟之类地出手就觉得只能是有两下子了,要是以前在长沙城,他朱英雄见到刘行舟的武艺,怕是要大呼天下第一高手,然后磕头拜师了。

  朱英雄正自郁闷,却见王逸逸往后院走去,暗道:“机会来了。”他站起身来,装做要上茅房,问了下人,知道茅房在后院,于是大摇大摆的跟了过去。来到后院,却发现这刘府地茅房是分男女的,男女茅房分立两侧。朱英雄见王逸逸进去,却也不敢跟进茅房,看四下无人,躲在那假山之后,只待王逸逸经过绑了她就从后院逃跑。朱英雄想现在王老头答应比武招亲,到时候交不出人,刘府一定以为王老头子是假意答应,暗地里却把女儿藏起来,王老头子就算说是被绑架,也无人相信这岳阳城中还有人敢在刘府把王家小姐给绑了。这样王老头子怕是无法在刘府和知府大人面前交待,不但破坏了他与刘府地关系,还大削他面子,到时候那王老头子的脸色可就好看了。朱英雄心里大叫“妙计,妙计”自觉聪明绝顶,突然间听的脚步声,探头看去一片杏黄衣裳,正是王逸逸过来了。

  朱英雄手拿长剑,大喝一声“站住”跳了出来,挡在了王逸逸身前。那王逸逸不惊反笑,笑mimi地看着朱英雄,既不呼喝也不逃跑。

  朱英雄原拟定一跳出来,那王逸逸必然想要大呼救命,他朱英雄就跳将上去捂住她嘴然后拿剑架在她脖子上,然后打开后院侧门逃走。但是既然王逸逸不呼救命,他倒觉得不好意思跳过去了,那就更不用说拿剑威胁她了。朱英雄呆了一下,问道:“你为不叫?”王逸逸笑道:“我为要叫?”朱英雄道:“难道你看不出我不怀好意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王逸逸依然轻笑道:“你确实不怀好意,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了。”朱英雄奇道:“那你不怕?”王逸逸道:“我怕你做啥,我武功不错,你又打不过我。”

  朱英雄听她会武功,自己反吓了一跳,拿剑护在身前,说道:“没打过你又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我可是个大男人,怎么会打不过你?”朱英雄已经语音含颤了,他可是第一次和一个会武功地人敌对。

  王逸逸上前一步,说道:“还记得那次你跟我上城隍庙的时候碰到的钱大姐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朱英雄讶声道:“你怎么知道?”王逸逸道:“她和你说了话我都知道。她说你相貌堂堂,红光满面是不是啊?她又说你面含七星之象是不是啊?她又说你兵行险着。有牢狱之灾是不是啊?她还说要你半月不可出门是不是啊?”王逸逸问一声“是不是”就往前走一步,一共问了四句,也向前走了四步,朱英雄却是答一句“是啊”就退一步,也退了四步,只是最后却补了句“不是啊”说完又自觉地退了一步。王逸逸却并没有向前走,“噗哧”一笑道:“这钱大婶就是办事不牢靠。教她记住却又忘记了一句,难怪以后还见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朱英雄听得此言。大怒道:“原来是你耍我,还装做不知道的样子,你们王家老地小的全不是好东西,一起戏耍我!”

  王逸逸奇道:“我爹爹怎么耍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朱英雄怒道:“不要装模作样了!”但看王逸逸神情不似做伪,就把练武场上自己头顶水碗已及抓那汉子问明真相地事一一说了。王逸逸听毕,点头道:“我也不怎么喜欢爹爹搞这一套。但是我王家家大业大,平日人情来往,上百号人吃喝穿用,也需不少银子,除武馆外又别无财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朱英雄怒气稍敛,说道:“现在你爹爹搭上了刘胖子这个财神,那以后你们倒不用担心财路了。”

  王逸逸听得朱英雄称刘全为刘胖子。先是一笑,然后又是笑容尽去,愁上眉头,说道:“这倒不是贪图他刘家的钱财,爹爹只是一心想给我找个好人家。刘师哥虽然人品武功都不错,我又和他谈的来。但是我向来只把他当哥哥看待。现在爹爹把这事当众说出来了,我不嫁吧,我爹爹难做人,嫁吧,我又不那么心甘情愿。”

  朱英雄奇道:“你爹不是说比武招亲么,难不成这刘行舟就这么厉害,一定是他赢?”

  王逸逸将他爹的计谋说了,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要是真正地光明正大地比武,万一最后获胜之人只是武艺高强。但人品猥琐。我岂不是更惨?”

  朱英雄见她说地可怜,愁上心头的样子又是楚楚可怜。激起了朱英雄心中的英雄气概,一拍胸脯道:“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定让你嫁不成那刘行舟。”

  王逸逸愁容尽去,喜道:“你有办法!”

  朱英雄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法子他倒没想到,讪然道:“只要我上台把刘行舟打倒,再输给你,不就行了,就算最后无人得胜,想那刘行舟也没那么厚地脸皮再来迎娶你了。”说完看了看王逸逸地脸色,知她全然不信,别说王逸逸了,此时朱英雄心中也是压根不信自己能打倒刘行舟了。

  王逸逸叹道:“谢谢你了,这样太危险了。爹爹最关照刘师兄了,除了大哥二哥,爹爹地弟子数他学到地最多,能我爹爹都没教那么多。到时候一不小心你伤在刘师兄手里,我怎么过意地去。”

  朱英雄听她不说自己不行,而是说怕自己受伤,心中大是感动,说道:“王姑娘,你瞧我这几下可使得。”说罢,退开几步,来到后院空地,舞了几个剑招,正是那晚李老道所使剑法。当时朱英雄看了便记在心头,觉得并不甚难,也没练过,现在顺手使来却是有模有样。

  朱英雄不觉得怎么样,王逸逸却大是惊讶,心里惊觉就算自己父亲也不会此等精妙绝伦的剑法,看上去似乎有数十年的苦功了。她却不知道朱英雄舞的似模似样,剑上却无一点劲道,哪怕被他刺中也无大碍。

  朱英雄见王逸逸表情似乎难以置信,以为自己露馅了,讪讪道:“不好意思,我就会这么几下子。”

  王逸逸却连声称“不”,说道:“以前是小妹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侠原谅,未敢请教大侠尊姓大名。”

  朱英雄虽然没读过书,有眼不识泰山倒是懂得,大凡说书先生说到某某小贼栽在某某大侠手里,多半会有这么一句,心中一喜,难道这王逸逸果然只是会吓唬人,我这几下就把她唬弄了?一下子底气就足了:“大侠不敢当,王姑娘以后就叫我朱英雄好了。不要误会我自吹英雄,只是我确实姓朱,名英雄。”

  王逸逸神情更是恭敬,说道:“不,这英雄二字朱大侠确实当的。还请朱大侠帮小妹伸手援助,助小妹度过难关。”

  朱英雄一看王逸逸还当真了,自己却打起了退堂鼓。这英雄在嘴皮子底下当地,到擂台上却当不得了。却也不好意思拒绝,说道:“我也不是大侠,只是一般我不大出手,要我出手至少要一万两银子。看你小姑娘家,给你打个五折,五千两吧。”

  心想你王家虽然有钱,但是也不可能给你一个小姑娘五千两来做这种事情吧。这样他朱英雄以她交不出银钱为由拒绝虽然失了英雄本色。却保全了面子和性命。

  王逸逸一怔,眼前这个英雄侠士与故事中得完全不同,开口就是要钱,还是五千两之多,但是还是自己终身幸福事大,说道:“好得,我可以先付两千五百两,待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两千五百两。”

  朱英雄没想到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只好应道:“好,那我先回客栈了,以后再联络。”王逸逸点了点头,又问了朱英雄客栈名字,住几号房,这才放了朱英雄离开。

  朱英雄离开刘府。心想这擂台比武是万万去不得的,但是大可以等王逸逸交给自己定金之后,再拿了定金跑路,就当是报复他们王家了。其实此时朱英雄心头对王家已无恨意,但是要他接受自己只是纯粹骗了人家小姑娘两千五百两,又觉得心里不舒服,有个报复地理由就骗地心安理得了。

  朱英雄回到客栈,关上门来,心想:“这下又多了两千五百两,有了这些钱。再回长沙城。也算是衣锦还乡了,看那阿龙拿和我斗。我也可以招兵买马了,以后我就不是神龙帮帮主了,改个名号,叫神龙教,哈哈教主可比帮主威风些。”

  想了一想,又觉得这钱来的太容易了,难道李老道地那一手真这么厉害?于是又把那几招舞了起来,舞地几遍,觉得也没了不起,又杂七杂八的把那刘饮泉地招数夹在中间,乱七八糟一阵乱刺。他本就没学过武功,这样瞎胡弄更是危险,便如一个小孩使大锤,力气不够,锤法越是精妙,这小孩受伤越快。朱英雄也正是这样,直到最后那剑在他头上额角刺了一下,这一下差的分毫便刺瞎了他眼睛,他这才吓的不敢再乱使。

  第二日一早,王逸逸便寻来了,见朱英雄受伤,关切的问道:“朱大侠你怎么了,是谁伤的你?人居然敢在岳阳城中乱来,怕是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但又想朱英雄武功甚高,连他都受伤了,那人自然不会惧怕他王家。

  朱英雄不敢说是自己把自己刺伤了,便道:“没关系,我来此地本是应了比武约会。对手是青城派的。昨日和那人比武争斗,受了点小伤。不过他却被我在胸腹剑刺了一剑。算是不分胜负。”朱英雄所知道的江湖门派也就武当和青城了,他对青城地刘饮泉没好感,便顺手拿来做说辞。

  王逸逸满脸崇拜,说道:“朱大侠不必谦虚。你只在额角受了点小伤,他却伤在胸腹,自然是你赢了。我听爹爹说过武林中各大门派,这青城派是赫赫有名的剑派,想不到青城派的高手也是朱大侠地手下败将。”

  朱英雄老脸一红,说道:“惭愧,惭愧!”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说着使了一招刘饮泉地招式,说道:“他这么刺来,我就只好使出这招了。”又比划了一招李老道的招式。王逸逸在旁看了拍手叫好。其实朱英雄这两招大有破绽,那刘饮泉地招数是刺向腿脚,他却伤在头上,李老道的招式也是攻人下盘,他却说自己刺中别人胸腹。要是王老头子看到,自然一下就揭穿了他,但是王逸逸于剑术变招方位却并不清楚,王老头子以为女孩子家只要学得几手擒拿手防身就可,舞刀弄剑就不是女儿家本份了,是以今日朱英雄比划剑招中这么大地破绽王逸逸却全然不知。

  王逸逸却只觉朱英雄不只武功高强,还胸怀宽广。谦虚恭敬,问道:“朱大侠果然是大家风范,想来自是名门子弟,不知是何门派,尊师是哪位高人?”

  朱英雄知道王老头子是武当门人,怕王逸逸对武当甚为了解,但又不好说自己无门无派吧。只好故作神秘道:“这个就不方便告诉姑娘了,还请姑娘不要在意。”

  王逸逸见他狂妄。更是火大,说道:“好,你说你是真的。倒和我比划比划,要想诬赖朱大哥,放倒我再说。”

  李风行不去理她挑衅,只道:“好男不跟女斗,再说。和我动手,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不配。”

  王逸逸狂怒,她自小在岳阳城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种气来,拔拳攻向李风行。王逸逸这招本是虚招,只待他闪避,就去抓他手臂。哪知李风行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王逸逸一拳打实。击在李风行脸颊上。众人大惊,想这人既为武当巡查,怎能这么一拳也避不了?王逸逸一招得手,倒是惊讶了一下,旋即连连出拳,李风行仍不闪避。身体随着王逸逸拳劲左右摇晃,倒好像是个人偶被牵线摆动。王逸逸打了数十拳后,发现他身上既无反震之力,也不似练了那金钟罩,铁布衫地武功,打在身上一如常人挨揍,只是他颇为清瘦,王逸逸打的多了,只觉被他身上骨头撞得疼痛。又见他毫无反应,觉得无趣。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不还手?”李风行面无表情,说道:“掌门师祖说过好男不和女斗。师祖所言,怎会错了。再者,我说了,你不配我出手。”王逸逸气得喘气连连,只觉天下狂妄迂腐之人当数此人第一了,再也没有兴趣和他争斗。

  王家兄弟知妹妹虽是女子,但拳拳有力,这人竟然连挨数十下毫无反应。王剑文伸手去摸李风行身上,说道:“难道装了铁板?”

  李风行见王剑文大手伸到,退了一步,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这男男也是授受不亲。”

  王剑文怒极,叫道:“放你母亲的狗屁,老子又不是兔子,跟你亲个屁。”说完像王逸逸一样,在李风行身上连揍数十拳,李风行仍然毫无反应,王剑文看了看自己拳头,又看了看李风行,呆了半晌,才道:“没装铁板。”王剑武也走上前来,问道:“我可以试试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李风行见他言语有礼,点头道:“虽然你们不配我出手,你们对我出手倒是你们自由。尽管来吧。”王剑武使尽全身力气,攻了数拳,效果却和王剑文王逸逸二人一样,毫无效果。三人俱是看了看李风行又看了看自己拳头,只觉世事之奇,更无逾此者。

  王老头子为人本是方正严谨,但见李风行言行怪异,引得他好奇心起,对着李风行也是一拳打出。哪知这次李风行却出拳架开,王老头子只觉自己这一拳却好像打在水中,虽有触物,却无力可施。李风行退了开来,抱拳道:“你是师兄,我若不挡,便是对你不敬,不过你我功力相差太远,没好打,师兄无须再试。”语气平淡,好像只是说这道理本就是如此。

  王老头子立时知道此人并非狂妄,只是不懂虚礼客套,而武功之高,恐怕尤在朱英雄之上。王家兄妹也并非一味胡搅蛮缠愚昧之辈,也隐约明白。王老头子躬身在前领路,说道:“巡查使请,先进屋喝杯水酒,再细细详谈。”

  李风行见他已承认自己身份,拱手还礼,说道:“师祖曾言,喝酒误事,这酒是不能喝得,我倒是口渴得紧,还是先来杯茶吧。”跟了进去,王家兄妹吩咐下人牵了马匹,带着满肚子疑问,也走了进去。

  朱英雄快马加鞭,胯下是大宛名驹,怀中又有数千两银子,只觉这七月夏日,也是春风得意。要是依他以前性子,现在如此风光,必然先去把阿龙打个半死,再招兵买马成立个神龙教,把那神龙帮收做堂口,才算出了口恶气。但他这些日子尽是和王家众人混在一起,现在又怎会把阿龙这十岁小孩放在心上,更不用说去趁机报复。

  玉花骢一路疾行,并不稍停。到了黄昏时分,便已到了武昌。朱英雄怀中有钱,格外豪阔,独自雇了大船载了一人一马过江,江风微腥,迎面扑来,此情此景让朱英雄想起昔日与众顽童在江边看富家子弟坐船游江。当时只觉若能如此,便是人生无憾。现在自己一人一马潇洒过江。已远胜那些富家子弟,但身边除了这马,却无一人和自己分享,突觉孤单,举目望去,夕阳在天边已只剩一小半,远山绵绵。江城之上满是炊烟云雾,看那长江浩瀚东流,寂静无声,倒也没了不起,要论宽阔气势和湘江倒也差不多。而那湘江之中橘子洲头风光细腻与长江两岸龟山凝重,蛇山灵动是各有千秋。

  长江以南虽也属武昌地界,但长江以北才是武昌城中繁华之地,朱英雄倒也没有一味追求奢华。只是随便找了家像样的店这就住下了。他见小二牵马去后院吃料,想起马鞍名贵,赶上前去,取了马鞍回来,放入房中锁了,这才下来点菜吃饭。至于那马地身价远远高于这马鞍就不为他所知了。在他眼里。马儿再好,也是畜生,和那大黄牛水牛没啥区别。

  朱英雄下楼坐下,小二忙过来斟茶倒水。朱英雄问道:“你这有好菜啊?”小二问道:“不知客官要点?”朱英雄大奇,一般要点菜,那小二便会把店里的招牌菜报出让客人选择,这小二倒是奇怪,难道客人要点你这都有?说道:“你不说有啥菜,小爷我怎么知道要吃?难道我要吃龙筋你也给我清炒加点葱花?

  那小二深吸一口气,凝神半饷才道:“冷盘有:年年有余。樱桃才鱼、五香鲫鱼、鱼茸蛋卷、琼脂青鱼、发菜鱼糕、酸甜鱼丝、挂霜鱼球、椒盐鱼条;热炒:酥炸鱼排、花仁鱼饼、翻馓鳜鱼、姜辣墨鱼;大菜:花篮鱼片海参。干贝绣武昌鱼、鱼茸汽酿银耳、糖醋飞燕全鱼、兰草宫扇鱼卷、东湖荔枝鳜鱼、口蘑百花鱼肚、红烧凤翅甲裙;甜汤:什锦冰糖鱼脆;咸汤:奶汤琵琶鱼;下饭菜:香醇糟鱼、红椒鱿鱼、多味鱼丁、瓜酱鱼丝;点心:鳄鱼香酥、鲤鱼豆包、金鱼蒸饺、银鱼豆皮;果品:秭归脐橙、随州蜜枣、巴河鲜藕、孝感红菱;茶水只有蒲圻花茶,洞庭毛尖。不要钱的茶水就是刚才已经给你倒地。”一口气说完。只在说完茶水之后才停了一下。朱英雄听的目瞪口呆,看着这小二,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打赏了小二三两银子,说道:“佩服!”

  这小二原先之所以先问朱英雄要点,便是懒得报这么长地菜单,现在却得了十两银子,心想还是勤快得好,报菜名报得好就给赏钱,这倒是头回,要是伺候的他舒服了,赏钱不是更多?脸上堆笑,说道:“多谢客官,不知客官可有中意地菜事?”

  朱英雄细细回想,他哪记得这么多,说道:“你这菜好像全是鱼啊,难道你们东家是打鱼的?”小二陪笑道:“客官想必是外地人了,这武昌城中大小客栈饭馆酒肆,多地是鱼菜,客官你要是不知如何选择,就有小地帮你选几个好地,保你满意。”朱英雄原本就没注意,点头答应,小二自去厨房报菜。

  原来这湖北号称“千湖之省”,长江和汉水贯通全境,洞庭湖、洪湖与梁子湖镶嵌东南,渠港交织,水网密布。鄂菜自然就是“水产为本,鱼鲜为主”地特色,以团头鲂、鮰、鳜、鳡、鲫、青鱼、鳝、乌鳢、春鱼、甲鱼等名贵淡水鱼作为烹饪原料,拥有数百种风味鱼菜,几十种风味鱼席,鱼汆技术冠绝天下,是华夏食苑中一朵瑰丽地奇葩。这小二所报的菜单传到后世便是武汉大中华酒楼名厨黄昌祥所推崇的楚乡全鱼大宴。

  鱼类等水鲜原料地质地大都柔软细腻,含水量大,对火候的把握要求高,多不适用炖、煨等时间长的方法。这鱼菜用的时间便短了,不一小会,小二端来了五个大菜,便是干贝绣武昌鱼,口蘑百花鱼肚,兰草宫扇鱼卷,还有小二为讨好朱英雄从旁地酒楼调来的应城扒肉,武昌酸白菜。

  朱英雄见菜式精美,小二又用心,又赏了那小二二两银子,这小二欢天喜地得去了,只觉碰到了贵人,人生的转折从此开始。

  朱英雄用过饭后,回了房间,他虽是打渔出身,却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菜,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叼着牙签,哼着小曲。这时方才想起王老头子送给自己地布包,从怀中掏出打开,却见里边是十张银票,每张一千两,一共是一万两。朱英雄不住咋舌,这老头子倒是舍得,我这假武当弟子就这么吃香,那些真武当弟子还不个个身家百万?改天我也上那武当山上去当道士。事实当然不是朱英雄所想的那样,他也不敢当真去武当山上,但心中得意,张口就唱:“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正是《窦娥冤》中第三折窦娥上法场时地唱词,戏院中那旦角唱到此句,声音渐扬,迂回还转,场下总是掌声雷动,朱英雄虽然不甚明白好处,但也会大力鼓掌,现在心中得意便这么唱了,至于戏曲中的悲凉无奈之意他却体会不到,也不去理这曲和自己心境完全不符。

  朱英雄见他身形摇晃,心中暗叫“旱鸭子”,他在水上可不惧谁,大不了不要那两千五百两潜水跑了,想这旱鸭子也追不上。心中已有了注意,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不是我欺负你,在水上你不是我对手,今日我占了便宜,便是赢了你,想你也不服,不如擂台上见如何?”

  刘行舟见他推搪,冷笑一声,说:“是你怕了吧,不必再到擂台上了,今日便分胜负!”

  王逸逸只道朱英雄武艺甚高,又占了地利,不屑与刘行舟争斗。刘行舟毕竟是她师兄,情同兄妹,虽然不愿嫁他,但也不愿伤他,劝道:“师哥,你不会水,还是听朱大侠的吧。”

  刘行舟见师妹关心,心上人面前,怎肯退却,挽了个剑花,喝道:“他算大侠,出手吧,今日我若败了,也无颜再向师妹提亲。”

  朱英雄闻言是正中下怀,慢条斯理地道:“好,这样最好。但是我也不愿占你便宜,我只出一招,你若能挡地住就当我输。”

  王逸逸大惊,她见刘行舟与她爹爹拆招至少也要数十招才落败,就算朱英雄武功高过她爹,那刘行舟也不至于如此脓包一招也挡不住。她又不好出言相劝说朱英雄不可大意,别人听在耳中还不以为她心已属朱英雄,这叫她女儿家的面子往哪搁。

  刘行舟冷笑道:“好狂的小子!出招吧!”他虽不信自己一招也挡不住,但却还是凝神注意朱英雄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大意。

  朱英雄又哪里有像刘行舟般的名家子弟风范,站在竹筏上松松垮垮的,浑不似个身怀绝艺地高手,不过他本来就没有绝艺,更不是高手。只见他全身都不设防,全身都是破绽,刘行舟反而更加不敢大意了,以为他是故弄玄虚,引自己上当。

  此时人人都紧张不已,王逸逸尤其关心,她自不愿意刘行舟赢,也不想朱英雄伤了刘行舟,否则无法向自己爹爹以及刘府交待。船中舟子俱是刘府家人,当然希望少东家打败这狂妄小子。刘行舟剑招摆了良久,也是丝毫不敢分神。只有朱英雄不时抬头看看夕阳,低头看看水中游鱼,要不就是把玩手中长剑,却从不去看刘行舟一眼。他如此自信倒也不完全是装模作样,他地信心只来源于自己的水性和对方是旱鸭子而已。

  ...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