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着沈国江,无疑,在所有人中,沈国江的话可信度是最高的,这种信任不仅来源于他的工作性质、他的工作成绩,还有他背后那个被称之为国家的重器对于他的信任。
沈国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抬起头,微微张开嘴叙说了一段隐藏多年的往事。
前面提到了,吴家上一代宗主不幸身故之后,原本是嫡长子吴永昌继任宗主的位置,可是他的堂兄吴永庭在家族中势大,欲杀吴永昌取而代之,于是吴永昌被陆平的爷爷,也就是吴永昌和沈国江的师父陆行之救出,于是在师父家躲藏了许多年。
多年以后,吴永昌突破宗师境界,又恰好得到了贝托族世代相传的阵法,一举攻破吴家,将吴永庭诛杀,夺回宗主之位。
沈国江说完之后,长长一叹:“当时师兄是独自一人杀回去的,并没有跟我以及师父说起,所以究竟当时在吴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吴子轩听完这一切,失魂落魄地怔在原地,双眼呆滞地凝望着远方,虽然他没有从沈国江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他知道吴永昌说得是真的,因为那个早就已经过世,从未见过,并且一直认为是自己亲生母亲的春凌,竟然很早以前就死了。
“吴永昌,你真是太狠了,你跟吴永庭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报应在一个孩子身上,孩子是无辜的啊!”沈国江担忧地看着吴子轩。
“哈——报应在孩子身上?那就对了,一想到吴永庭的儿子让我呼来喝去任意摆布,还要叫我一声爹,我的心里就无比的爽快,我要吴永庭在地下也死不瞑目,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得罪我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了,等我杀了你们,下一步就是灭掉整个贝托村,为春凌报仇!”
吴永昌大喊着,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咬掉瓶盖,将里面的药一股脑地全部倒进嘴里,咬得咯嘣作响。
陆平眉头紧皱,一丝不安掠过,立刻对沈国江说道:“沈叔叔,你赶紧带冰冰走,这里我来应付。”
沈国江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自己在这只会拖累陆平,还有昏迷不醒的沈冰,于是一只手抱起沈冰,另一只手扛着吴子轩,说了一句小心之后,便远远地避开了。
见沈国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山林之中,陆平这才转过头细心观察吴永昌,此时,吴永昌刚才那支废掉的手臂竟然已经好了,而身上的伤口也都已经愈合,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吴永昌,你刚才吃的是什么?与我的丹药倒是有几分相似。”
“几分相似?嘿嘿嘿,一会你就知道了,它们是大不相同。”
“我靠,这一定是火鬼偷偷给吴永昌炼制的丹药。”一直藏在陆平身上的多明戈突然钻了出来,露着脑袋说道。
“那是什么丹药?”陆平问道。
“额……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阴蛇从顾才哲那里得到你的丹方之后,就落到了火鬼的手中,在吴家,火鬼是专门负责炼制丹药的,那些药肯定是为吴永昌特质的,一定有着相当恐怖的力量,啊呀,吓死我了,我还是赶紧跑吧,拜拜了,陆平。”多明戈说着纵身一跳,其速度之快只留下了一道影子,可这影子刚跑到半空中,只听哎呀一声,便整个掉了下来,肉嘟嘟的尾巴上捆了一条藤蔓,像吊死鬼似的在空中荡过来荡过去。
“陆平,你想死干嘛拖着我啊?放开我,放开我。”
陆平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死得一定是我?”
“那肯定是你啊,你的分身三两下就被吴永昌干掉了,现在吴永昌又得到了奇怪的力量,打你不是跟吃菜似的。”
“呵呵,好吧,那我死之前先捏死你。”
多明戈嗖的一下倒退着飞进了陆平的手心,稍一用力,脑袋立刻涨大数倍,就跟捏捏乐似的,手感超好。
“喂喂喂,别捏了,别捏了,要爆了!”多明戈叫嚷着求情,陆平却捏得更起劲了,一会儿捏肚子,一会儿捏脑袋,一会儿提溜腿……超解压。
就在陆平玩得正起兴时,吴永昌说话了,只不过那已经不是吴永昌的声音了,低沉、浑厚,就像嗓子上压着一块大石头,仅凭声音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玩够了吗?”
陆平抬起头,看见站在高处的吴永昌像变了个人似的,身体涨大了何止一圈,原本180几公分的吴永昌就已经十分强壮了,现在至少得200公分以上。
一身黑色的皮肤,两眼通红,头发披在肩上,胳膊比旁边的树还要粗,肌肉像石头一般结实,手指甲足有三寸长,惨白惨白的。
“我靠,鬼啊!”多明戈惨叫一声,立刻钻进了陆平的怀里。
“哈哈哈……”吴永昌狂笑着,单手抓住旁边一棵树,只轻轻一扭,就像折断一根小木棍似的,将树掰了下来。
“陆平,这次你可不要死得太快了。”
话音刚落,十几米长的大树就像标枪一样朝着陆平直挺挺地飞出,轰的一声扎进陆平脚下的泥土。
陆平轻而易举地就躲过了,身体刚刚腾空,眼前忽的一黑,一片黑影就像乌云似的笼罩在了头顶之上,耳边立刻响起一个声音:“开!”
大地立刻裂开一道十几米的深沟,地面之上,无论是树木、石头甚至是厚重的泥土,都被那股强大的力量一分为二。
陆平挂在一棵树上,就在那股力量即将降落之时,陆平借助一根藤蔓的力量将自己托了出去,躲过了这次攻击。
吴永昌落在断裂的树木之上,仰天大笑:“哈哈哈……力量,力量,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力量,有了这股力量,我看还有什么胆敢阻挡在我面前,就算是王族,我也可以轻易踩在脚下,哈哈哈……”
另一边,陆平站在树上,凝视着地上的那条深沟,自言自语地嘟囔着:“爷爷啊爷爷,你这都教的什么啊,好麻烦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