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这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阎爵,“你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对不对?”
看着乱哄哄的宴会,好好的订婚典礼,竟然能弄成这样,看來今天的婚事定不成了,已经有宾客先行离场,魏书记正站在门口同好友道别,抱歉之类云云。
总之今天的订婚宴彻底毁了。
阎爵睨了她一眼,并未说话搂着她跟着人群走了出來,门口魏书记旁边正站着他的儿子魏毅,一副恭顺的样子,跟客人告别。
阎爵走到魏毅身旁,却停了脚步,站定下來,“魏公子以后娶了乐家女前途无量啊!”这一次苏锦瑟清楚看到,那个叫魏毅的男子肩膀跟真颤抖了一下,从她们出门至始至终沒有抬过头。
苏锦瑟不由地回头望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魏书记,本來他给她的印象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好官,今天的发生的事情,还有他突然冒出來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魏书记真的就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公正无私吗?
一场热闹的订婚宴,最后以闹剧收场,魏乐两家商量着从新选择个好日子,通知亲朋友好友來参加。
这‘两家’当然指的是魏乐两个男性家主,这边魏夫人从阎爵那里听到一话,在联想到一些事情,在看着丈夫面前站着的魏毅,一双美眸里尽是恨意。
她的儿子出了事,到了最后谁最获利,当然是这个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來的养子最得利。
才几个月时间,就哄的自己丈夫在市政府给他安排了一个公务员的要职,沒想到那畜生自己争气,几个月下來竟然干出了大成绩,眼看又要升官了,如今又要跟乐家女订婚。
那本來是她儿子的女人,她儿子应的一切,却完全被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全部占了去。
订婚宴沒了,她当然乐意。
当然,如果继续订婚的话,她不介意在让人大闹一次订婚宴。
她就不信,姓魏的有几张脸可丢。
而乐家这边,更加闹腾了,乐悠悠和乐夫人坚决反对订婚。
乐悠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魏毅,看着那张和魏燎很相似,却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就很讨厌。
不仅因为他是私生子,令她厌恶和恶心的是这个男人狼子野心,如果不是巧而发现,她恐怕会被蒙在鼓里。
乐夫人呢,当然是充女儿,自己心肝和宝贝,当然是疼爱的不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走着路上怕摔了,几乎是对女而言听计从。
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绝对支持。
况且,她也觉得这个魏毅跟女儿的岁数差的太多了,刚刚在订婚宴上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却连一句话都沒说,眼里就根本沒她女儿。
她的女儿要嫁就是嫁最好的,这个女婿她瞧不上。
所以当三个男人,魏书记和乐书记还有魏毅,正在商量下次订婚时间,两方的女眷不约而同地互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一同离开了,留下三个大男人收拾后面的残局。
出了宴会大门,乐悠悠就叫住了高素心,“魏阿姨。”
她的脸还是红的,虽然消了肿,但还是能看到痕迹,乐夫人在一旁陪着。
三个女人聚首坐在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高素心握着乐悠悠的手,眼圈通红,乐家女儿几乎是跟儿子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的,她也是看着乐悠悠长大,从还是婴儿的时候,眼看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早就把她当做自己未來的儿媳妇,况且她还和自己的儿子早几订了婚,一时心中更是难过。
今天的日子或许对别人來说是个好日子,但对她來说简直是暗无天日,跟丈夫早就离心,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很恩爱,她出身名门,那些大家族里的苦早就体会了个遍,一个字:忍。
就是要忍。
学会忍让,所以她忍让到让丈夫把私生子挂养在她名下,现在还要看着那个贱种要跟自己先看好的儿媳妇订婚,更是让她心里难过。
“还疼吗?”高素兰伸手碰了碰乐悠悠红肿的脸,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疼了。”乐悠悠握着高素兰的手,心中更加坚定地道,“魏阿姨,我是不会和魏毅的订婚的,这一辈子除了魏燎,我谁都不嫁。”
“悠悠,你说的什么话。”乐夫人生气地道。
她女儿有多固执她是知道,年龄虽然小,却很自主,心疼归一码事,但关心道女儿的终身大事,那另外是一件事情了。
女儿今年十八岁,以后的路还很长,怎么能让她继续任性下去,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乐悠悠却不管不顾,拉着的高素心的手,“魏阿姨,您放心,魏燎虽然去了,我还在,以后我就是的女儿,你就是我的母亲,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就像对待我亲生妈妈一样。”
乐夫人心中不是滋味,那是她的女儿,那是她生下來的,她跟高素心两人虽然是手交帕,但关系到女儿的中心幸福,她当然不会为她考虑。
看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要把她当成亲妈对待,那个亲妈估计都会听着不舒服吧。
高素心先是一怔,后是笑了,乐悠悠的话她不是沒听过,都听了很多遍了,她一会以为她只是为了让她开心,却沒想到她会亲口这样对自己说。
看了看这章精致小巧的脸庞,这是她从小看到大,她只有一个儿子,沒有闺女一直那她当闺女看待,停到说她这样的话,当染为儿子庆幸,自己沒选错人,可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知道,如果乐悠悠真的这样做了,一辈子不嫁,她心里也不好受。
高素心的手放在苏锦瑟的手背上,叹气道,“傻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嫁怎么办,虽然我舍不得你,但魏燎那个孩子终究沒福分。”
说着,高素心又流了眼泪,自从儿子走了后,她的眼泪就一直不停,时常会掉眼泪,有时候她道儿子原來房间一看,就更加忍不住难过。
乐悠悠连忙哄她,“阿姨,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乐夫人听了高素兰的话,心中高兴了不少,就是这样嘛,你儿子死了难道还要让我女儿跟着他守节一辈子不嫁,如果是真正夫妻还好,况且她沒还是未婚夫妻,这年头结婚了还有离婚的,订婚了随时都有毁婚的,况且又不是他们毁婚,而是他儿子自己不争气,怪不得别人。
“素心,你听我们悠悠的吧,不要哭了,她一向心疼你,比我这个做亲妈的都还要,有时连我都要嫉妒了。”
“妈!”乐悠悠有些不悦地看了妈妈一眼。
乐夫人收到女儿的等瞪她的眼神,闭了嘴,知道自己宝贝不高兴,也不在说话。
刚刚她爸那巴掌,几乎像是打在她脸上,疼的不得了,怕女儿难过,她就是想她开心一点。
“好了,我不说了。”
乐夫人投降,孩子都是來讨债的,女儿就是她的冤家,她不想惹女儿不快,至于嫁不嫁问題,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在说才好。
于是咖啡厅里其乐融融,三个人坐在里面,聊的乐不亦乎,画面很是美好。
苏锦瑟这这边,情况却一直不太好。
她病了。
跟学校请了假之后,在春华园由玲姐照顾着,沒有在去上学。
沒想一周过去了,她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高烧不断,噩梦连连,一直在呓语说胡话。
阎爵站在窗前,皱着眉头看向床上面色通红的熟睡中的苏锦瑟,“怎么还不见好转?”
宋墨面色慎重地拿出手电筒,掰开苏锦瑟眼皮先观察了瞳孔,给苏锦瑟量了体会和血压,从药箱里拿出几支药品,拿出注射器,注入了苏锦瑟挂的盐水里,混合在一起,通过血管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第一个发现苏锦瑟不对劲的是玲姐,头一天晚上,阎爵还在床上尽兴,缠了她一个晚上,只知道苏锦瑟一个劲拒绝自己,让他有些恼怒,故意整她的。
第二天,阎爵早早起來,见苏锦瑟还趟在床上一动不动,以为自己昨晚把她折腾太厉害,到现在还沒恢复,也沒多加理会,去了上了班。
沒过多久,家里就打电话來,说苏锦瑟不对劲。
请了医生來家里,一治疗就是一周,这一周宋墨刚好不知去了那里,沒找到人,到今天才出现就被阎爵请到了春华园。
对于阎爵这个宝贝情人,宋墨已经不算陌生了,轻车熟路的进行这一切,一想到自己最近这一年多,几乎成了春华园的御用医师了,就有些苦逼。
“她的烧晚上就会退,至于她醒不醒來还要看那她自己。”
阎爵沉声道,“什么意思?”
宋墨慵懒道,”就是那个意思。”
宋墨好看的桃花眼跟着流转,睨了一眼阎爵之后,“她这病说的明白了是心病,高烧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不愿醒來,天天靠药品维持营养,就算在健康的人,时间久了也会有病。”
阎爵还沒听懂,拧起了眉头,“说重点。”
宋墨给了他一个白眼,“意思就是说,你这个小情人可能的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