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早晨,天色不大好,秦风让李玉秀留在江馨苑,今天他有大仗要打。
他独自去了天香迎宾馆,这儿与体育场相邻,主体大楼二十多层高,他先向前台打听十三楼一号房的客人。
服务台的客服非常热情,“哦,您找燕大少是吧,他今天好像没下过楼。”
燕大少?怎么是他?令秦风始料未及,那个通灵子为什么把自己引到燕诚这儿来?
“1301房?”秦风确认道。
“他一直包着咱们酒店十三楼整层,具体住哪间房我们也不清楚。”
“壕,我自己去找!”
秦风直接上了十三楼,楼道里的几个保镖有点眼熟,都是燕诚随身的几个保镖,说明燕诚在此无疑。
他走出电梯,保镖们立马警惕地看着他,他只好打了个转,绕到了楼梯间,他可不想就这么去找燕诚,被人认出那可就麻烦了。
很快有保镖也跟着转进了楼梯间,在里瞅了瞅,他机警地站在门后避开。
在楼梯间待了几分钟,就听到走廊里有人小声议论。
“真特么天妒英才,燕少如此天这娇子,怎么会有这种毛病呢?”
“方家的人跟老爷子都一起赶来了,燕少的症状一定会好转的。”
“都是方家的事让燕少劳心劳神的,方小姐也不来看看他。”
“嘘,现在方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
秦风竖着耳朵听得真切,燕诚这小子的伤还没好?隐瞒得还真好!可转念想想,要是他死了,姬千璇会不会整我?拿着那张巨额欠条来找自己逼债?
他正想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又是罗琼,神龙见首不见尾似的,她来准没好事。
“你来的真是时候,你惹的事,你得摆平,这事要弄砸了,百花阁的饭碗不保!”罗琼的话很直白,看来燕家是百花阁的大客户。
秦风对燕家可没什么好感,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道:“我又不是神医,怎么摆平?”
“你连院长夫人的妇科病都能治好,这点小伤难不到你的!”罗琼虽然板着张脸,可这话里透着嘲讽,伸手拉他进去。
秦风还真郁闷的,“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跟治病扯不到一块!”
罗琼不管,拽住他的手就不放松。
秦风暗自叫苦,明明是那个通灵子引自己来此,现在怎么倒像是罗琼把自己骗来的?木野才是当务之急,自己可是在丰虎面前夸下海口的,今天要是搞砸了,会有多少人骂自己?
他急道:“再不放开我叫非礼啦!”他试着摸摸罗琼的小手,再摸摸她的脸蛋,她竟像个木头人,丝毫不为所动,哪怕他将手伸向她超短的无袖旗袍,在她上下起伏间游走,她依然无感,好似对男人免疫似的。
眼见要被她拖进走廊里,秦风一边揩着油,一边却假装大叫,“非礼……啊!”
门口有动静,他的叫声咽了回去,手也立马老实收回。
这时又有人推开门,“谁在这里?”
是燕诚的保镖,他走进了楼梯间,看到是罗琼时,忙招呼道:“罗小姐!”又看看秦风,“他是?”
罗琼随口道:“他是我带来替燕少看病的!”
秦风瞪大眼睛看着她,她还真敢说,带我来治病,先别说自己会不会治,就燕诚与自己的纠葛,此刻怕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又哪会让自己给他治病。
可罗琼话已出口,拉着他就进了走廊。
在保镖的监督下,秦风只好迈开步子,走廊里那些保镖纷纷为他们让路,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才到了燕诚的房间。
走进门,里面有不少燕家人在里面焦虑不安地打转,这是一间商务套房改建而成的起居室,不仅有宽敞的客厅,还有健身房、大花园。
而燕诚卧室的门虽然开着,但门口的保镖不让罗琼与秦风他们入内。
他俩只好在客厅稍候。
这时在卧室里,燕诚的父亲燕重阳正与方家的大儿子方平共同商讨燕诚的病情,尽入了秦风的耳中。
方平是京城方家当家人方仲春长子,无论医术还是武学,都尽得父亲真传,他一边收起银针,一边跟燕重阳叮嘱道:“燕诚的脉相不是虚弱,而是太盛,我刚刚施针探穴,替他释放了些乱蹿的真气,可还远远不够,怕还得几天才能让体内气血平和,至于何时醒来,只怕会更久。”
“这些天就有劳世侄了。”
“应该的,只是,此法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他走火入魔这么久,必须请他师父废除功力才行!”
“要能找到他师父我早请来了,也不至于去求你家老爷子赐续命秘方。”
燕重阳看似与方平情真意切,实则也是真真假假,隐瞒神戒不说,可惜纵然是方平,也并未发觉其中玄机。
燕重阳继续动之以情道:“诚儿是你妹夫,也是方老爷子唯一的女婿,还请方世侄跟老爷子说说情,尽快用方家秘方为诚儿续命才是。”
“祖上的规矩,此秘方只为方家传人续命,父亲大人愿意为燕诚拿出秘方,已是违背祖训,世叔不能再过多要求了。”
“可诚儿的病情每况愈下,如何才能捱得到明年?我就他这一个儿子,可不能让我燕家绝后啊!”
“所以世叔还是让他尽量减少操劳,严禁运功才行,更别再妄想事事都争第一,不然只会加速他体内真阳的消耗。”
燕重阳岂会不知方平的话中话,对儿子夺走他方家京城第一高手的名号还耿耿于怀,他只能装作耳背,建议道:“不如咱们两家将婚期提前,我看下个月金秋十月,历来是喜结良缘的好季节。”
方平摇头苦笑,“世叔还是别再为难小侄了,家父的话小侄从不敢违逆,您有想法,还是当面去跟他老人家说吧!”
……
两人在里面絮叨良久,才一道出来,罗琼早已等得心急,立马迎上前,“燕老爷,我代我家阁主问候您。”
“谢谢姬阁主牵挂,诚儿多亏你们的暗中保护,才及时得救!”
“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燕重阳眼神晃过,对秦风的存在不可能孰视无睹,“这位是?”
罗琼忙介绍道:“他是我带来为燕少治病的。”
“他?”
燕重阳死死地盯着秦风,开始打量他,先探个几斤几两,可毛头小儿,他真没探出他有多大本事,那边方平呵呵笑起来,“世叔别看了,年轻人学过点皮毛,就以为天下无敌,何况是医术这个领域,没十年八年功底,还是别出来丢人献眼的好。”
燕重阳越听越气,“真当我儿子是治不好的实验品?”
罗琼皱起眉头,“燕老爷您多虑了,蒋老女儿的顽疾就是他治好的。”
“哪个蒋老?蒋忠廉?他女儿不是嫁到江城么?有什么顽疾?”
方平略加思索,替她回答道:“我记得不错的话,蒋老将军的女儿患的是痛经吧?”
燕重阳第一反应道:“妇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