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前,李若闲和琴弦认识,两人如胶似漆的在一起五天,而第五天,则是在洛水旁酒窖,那个夜晚夜朗星稀,两人就是在酒窖之中做了那事。
洛水,酒窖,洛酒酒!
二十岁!
李若闲脑子一片空白,直愣愣的看着笑得有些癫狂的琴弦,猛地朝地上躺着的人看去。
洛酒酒面色苍白,嘴角上挂着一丝血红,气若游丝。
“为什么?”李若闲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琴弦。
琴弦笑了,笑容阴森森的:“不为什么!”
“我知道,你在怪我,你在报复我!”李若闲惊叫起来,就要朝着洛酒酒跑去,忽的一道红光闪过,李若闲浑身汗毛倒竖,赶紧退后,随即满脸骇然的看着琴弦。
这是什么功夫,为什么这么恐怖。
琴弦笑看着李若闲,淡淡道:“这么多年来,我几乎从未出过妙音坊,一心钻研武学,你对于我来说,挥手间便可覆灭!”
她说着,身上气息大振,红色的真气宛如实质性似得,就算是琴弦没动弹,她周围一米的杂草也自动消失了。
李若闲倒吸一口冷气,直到现在,他才发觉,面前的这个琴弦,似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琴弦了,她身上的气息,古怪异常,有些邪魅。
那浑厚的真气,甚至比一个活了上百年的高手积累起来的真气还要多,最关键的是,这种真气之中所蕴含的霸道,让他看着都有些心颤。
琴弦随手一挥,地上的琴弦直接朝她飞来,落入她的手中。
李若闲又是一惊,这这一手,不是什么功夫,而是完完全全依靠真气强横使用出来的。
这琴弦,到底练的什么?
“今日不杀你,是想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苦,等着吧,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琴弦的声音有些远了,她每跨出一步,都会出现在十几米之外。
她整个人被一股红气包裹着,最终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日。
李三俗一早就起床了,他洗漱完毕,准备去寻日月天,还没出去,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李三俗暗道这日月天起得挺早的,可当他打开门之后,却吃惊的看着苏青和萧忆情站在门外。
而除了这两人之外,竟然还有一个见过一面的人。
“坊主,这位就是李三俗,也是谷三前辈,当初我们去蓬莱山,就是谷三前辈出手救了我们!”苏青赶紧介绍了一下。
“真是多谢李先生了!”琴弦淡淡一笑,冲着李三俗施了一礼。
李三俗有些发愣,但听到这话,赶紧反应过来,快速回了一礼。
只是心中却是疑惑的很,昨晚上和李若闲离去的那个女的,不正是琴弦吗?
可琴弦是妙音坊的坊主,又怎么会和李若闲这个家伙有所交集,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敢询问。
“举手之劳!”他继续道:“不知道琴坊主今日前来是?”
琴弦道:“我知道李先生和酒酒有些关系,所以还请你以后多多照看妙音坊!”
李三俗心中一急,就要解释。
“李先生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不想过多的掺和,不过还请李先生六月初一到一趟妙音坊,届时便是新坊主接任大典!”
“新坊主?”李三俗好奇的看着琴弦,暗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不会是酒酒吧!”
“正是!”琴弦点点头。
李三俗张了张嘴,只得点头:“行,到时候我一定去!”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了!”
琴弦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连进去坐一坐都不肯。
李三俗满心疑惑,妙音坊一直都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小门派,从来不惹事,而且因为全都是女子,所以地方比较隐蔽,不太喜欢和其他门派有所交集。
但似乎琴弦当了坊主没多少年吧,怎么又要让位,而且还让给洛酒酒,这妙音坊内比洛酒酒辈分高的大有人在啊。
“这位琴坊主有些怪!”门被人推开,日月天走了进来,自顾自的坐在李三俗对面。
“怪?哪里怪?很平常啊。”李三俗微微皱眉。
日月天白了眼李三俗:“就是因为平常才怪!”她接着道:“别小看妙音坊,这个门派神秘莫测,每个坊主几乎都不出世,但曾经想要打妙音坊注意的那些门派,全都消失了!”
李三俗满脸惊讶,消失了?
“妙音坊的怪,就怪在坊主身上,其他的人倒还好,你不觉得她好像不会武功似得吗?”日月天突然道。
李三俗仔细一想,顿时一惊,心道还真是这样。
“这种人,怎么可能不会武功,我想,要不是她练的隐匿功夫很强之外,那就是内力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了,一般人的内力都是存在丹田,但若是内力强大到一定地步,就会慢慢遍布奇经八脉,这个时候,这个人就好像普通人似得了!”
日月天满脸凝重。
李三俗微微皱眉:“可她年龄好像不大啊!”
日月天笑了笑:“你年龄不大,内力不一样很精湛!”
李三俗一脸无语,暗道精湛个屁,都不敢乱用。
“像你所说的这种,当世有几人能达到!”李三俗突然有些好奇。
日月天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随即道:“据我估计,少林寺的了尘应该到这种境界了,武当山的那位约莫七八,还有圣门的赵道玄也在这个境界……”
“赵道玄?他不是死了吗?”李三俗抢了一口。
日月天淡淡瞥了眼李三俗:“死了?谁看到了?”
李三俗张了张嘴,满心震惊,是啊,谁看到赵道玄死了?可如果这人没死,那他又在什么地方,而且他若真没死,那这江湖,可真是精彩啊。
他压下心中震惊,继续道:“就他们三位吗?”
日月天摇摇头:“不止,毕竟有些人到了一定年龄就喜欢隐居,谁知道在哪个疙瘩会有这么一位,但这种人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人,甚至更少,而且就算是他们之间也是有强弱之分。”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深邃。
李三俗并未注意到日月天的眼神,他其实也觉得这个琴弦有点不对劲,在开门近距离接触琴弦的时候,琴弦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觉得别扭,甚至可以说是不太舒服,但当时也想太多,而且就算是现在仔细想,也想不出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
“六月初一你要不要去?”日月天突然问了句。
李三俗愣了下,便知道之前日月天在隔壁房间听到了,点了点头:“去,我都答应了!你去不去。”
日月天摇摇头:“我不出西北,还有这段时间我要闭关!”
李三俗一愣:“要我帮忙吗?”
“不用,其他人帮不了!”日月天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