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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又是杀人案

降灵 深湖 5709 2022-11-08 16:25

  “好了,我又胡编完成了一个,怎么样,编得还可以吧?”我有点得意地问。

  其实无论我编得怎么烂,她们都会喊好的。

  果然她们都一个劲地说好,好听,讲得也好,内容丰富,十分合理。

  “算了算,美女们,现在我的任务又完成了一次,轮到你们谁讲了?”我提醒道。

  “当然还是你呀。”远甜说。

  “榕榕了吧?”

  榕榕喊道:“我已经讲过一个了,怎么又转到我这儿了?”

  “反正你们两个自己商定,由谁来讲吧。”我嘿嘿笑着。

  远甜没办法了,想了想说道:“那我也来说个奇案吧。”

  “什么时代的?”

  “清朝的。”

  “什么奇案?”

  “也是杀人的嘛。”

  “好,你讲吧。”

  远甜就讲起来——

  故事发生在清朝乾隆时期。这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在锦县县衙任职的庄兴,有事路过皮货商穆化平的宅子,顺便进去拜访老朋友。穆化平一见庄兴突然来访,热情地设宴款待。两个人你劝我让,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待庄兴酒足饭饱告辞时,天都有点黑了。庄兴打着饱嗝离去,并没有料到会有一桩死亡案将牵连他。

  庄兴的家离县衙不远。第二天一早他去上班。刚来到县衙门外,忽见一个人匆匆跑来,是穆化平的儿子穆裕。穆裕一见庄兴就喊:“庄先生,不好了,我爹昨夜死了……”这劈头一句,把庄兴轰懵了。庄兴急问是怎么回事。穆裕哭着说,今天一早他有事想跟爹商量,就早早去敲爹的房门,门既没有开,里面也没有回音。无奈之下他撞开了门,却发现父亲躺在上已经僵硬了……

  “我觉得爹死得古怪,所以前来,想请县官大人给查一下……”穆裕指着县衙大门说。

  庄兴没有迟疑,马上引着穆裕进了县衙。此时县令虞谦已在偏堂阅卷。穆裕见了县令,就将父亲莫名死去的事情诉说一遍。虞谦听了,不解地说:“你爹六十出头了,夜里睡觉突然死亡,也不算什么不明不白呀。”“可是我爹身子骨一向很好的,我怀疑……”穆裕说到这里停住了,忍不住瞟了庄兴一眼。庄兴被这一眼吓一跳,忙对虞谦说:“老爷,既然穆侄前来报案,您就去看看吧。”虞谦只好答应了。

  虞谦带了庄兴和忤作等人,来到穆家。迎面是穆妻伤心的恸哭。穆妻跪在虞谦面前高喊:“求老爷替我们作主,我家男人死得冤啊……”虞谦有点不耐烦,心想你们怎么都说他死得冤呢,难道就不是发急病而死吗?他们进入穆化平的房间,发现穆的尸体就躺在上。虞谦粗粗一看,心中就吃了一惊,虽说死人的脸色总不好看,但穆化平的面部乌黑一片,是典型的中毒迹象。而此刻忤作董一也看到了,马上就说:“老爷,死者面孔发乌,有中毒而死的可能。”董一看看死者身上的皮肤,进一步作出结论:“死者身上皮肤都发青了,这肯定是中毒而死的。”

  这么说来,穆化平不是梦中得急病死去。如果真是中毒而死,就有两种可能,一是自杀,二是被人谋害。虞谦不得不重视起来。他问穆裕母子:“既然你们都认为他是冤死的,那先说说怎么回事。”穆妻和穆裕情绪激动,但张了张嘴又很犹豫。虞谦觉得奇怪:“你们这是怎么啦,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此时庄兴在一边,已经知道穆氏母子是什么意思,与其让他们说,倒不如自己先说了。他主动上前介绍道:“老爷,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就在穆家跟穆兄喝酒。穆兄当夜却死了。我想穆嫂和穆侄一定有点想不通吧。”

  虞谦一听,一时倒发愣了,他想了想,把穆氏母子领到另一间屋子里,这才发问:“刚刚庄兴所说的,是不是真的?”话音刚落,母子俩一齐大哭起来。穆妻诉道:“青天大老爷,我夫化平死得冤,他就是给庄兴毒死的……”就这一句,把虞谦惊得跳起来。“你可不能乱说呀,有什么证据吗?”“是我亲眼所见……”穆妻讲起昨天黄昏前她发现的一幕。

  昨天下午,家中来了客人,就是庄兴。穆化平吩咐妻子炒菜热酒,款待庄兴。穆妻起初做了四个菜,看他们饮酒时间越来越长,又想给他们添一个菜。就在她端着菜从走廊走向饭堂,路过丈夫卧室的窗外,隐约望见庄兴在里面,正伸着手,往丈夫边的盒子里拿什么东西……穆妻顿时觉得蹊跷,心中猜测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怀疑庄兴在偷丈夫的银子,又一想这怎么可能呢,庄兴是公门中人,总不会做贼吧……这样一想她就没有吱声。当她端着菜进去时,庄兴已经坐在桌边,两个人依然热情地喝酒。

  庄兴走后,穆妻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丈夫这件事。最后她把事情告诉了儿子,但穆裕认为娘老眼昏花,肯定看错了。穆妻也有点不自信。但没想到今天早上,儿子却发现父亲已经死了。

  “老爷,现在看来我当时没有看错,庄兴确实进了我夫卧室,他是往我夫盒子里放毒。是他害死了我夫。”穆妻介绍,她丈夫每到半夜要吃两块松糕,庄兴一定将盒中松糕换成有毒的。

  虞谦听得目瞪口呆,这事是真的吗?虞谦虽然来锦县才半年,但对庄兴的才干颇为赏识,一向把他看成衙门里的骨干。庄兴干的是缉贼捕盗,维护法度的高贵职业,难道会知法犯法,贸然杀人吗?虞谦一时难以置信。他问穆妻是否留有证据,穆妻无奈地说,那些松糕都被丈夫吃掉了,盒中已空。但他们母子敢肯定,丈夫就是被庄兴的毒糕杀死的。

  虞谦无法判断,只好对穆氏母子说:“如果真是这样,本县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无论是谁,只要犯了法,我决不放过。你们先不要露声色,一切由我来作安排。”虞谦回到穆化平的卧室,命令手下将穆化平的尸体运到县衙去,以备作进一步查验。

  回到县衙,虞谦摒退所有人,单独将庄兴留下来问话。庄兴其实已经作好准备了,不待虞谦说话,他就忍不住先开口:“老爷,我敢说,穆家母子一定咬准是我毒死了穆兄的。但不知老爷肯信嘛?”“那你说,我该是相信呢,还是不信?”“老爷明鉴,我庄兴是公门之人,深知法度,怎么可能随意杀人呢?再说我跟穆兄情投意合,形如兄弟,我凭什么要杀他呢?”

  虞谦不由笑了起来,他一边点头一边说:“听你这么说,还真的有几分理。”随即他背着手踱了几步,忽地转过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喝了一声:“庄兴,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败露,还不从实招来。”庄兴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老爷在说什么?”“哼,你刚才不是说,穆家母子一定咬准是你毒死穆兄的吗?你怎么知道,穆家母子会这么说?你脱口说出毒死二字,分明是你心中有数的。”“这这……我是瞎猜的,其实我并没有下毒……”“那你往穆化平头的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冤枉啊,我只跟穆兄在饭堂喝酒,怎么可能进入他的卧室?”“你就别抵赖了,你的手段,正好给穆妻看个正着,她亲眼见你给穆化平下了毒。”

  话说到这里,庄兴知道已经无法隐瞒了,他脸如白纸,扑通一声跪下了:“老爷,我该死,我真的往穆兄的糕盒里放了两块有毒松糕,穆兄死了,他确实是让我给毒死的。我一时糊涂犯下死罪,还望老爷开恩,救我一命……”说着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虞谦一阵天旋地转,倒不是他对庄兴有多少额外感情,而是觉得堂堂县衙公门,竟会出一个杀人凶手,这让百姓们多么恐怖啊。他愤怒地质问:“你这个败类,为什么要随意地杀人?你跟穆化平不是情如兄弟吗?怎么就下此狠手?”庄兴喃喃一阵,低声说起来。原来庄兴和穆化平是两年前有的,当时穆化平因贩禁物,被前任县令发觉,本要抓他进牢。庄兴主动找到穆化平,表示可以帮忙,为穆化平减轻罪责。果然仗着庄兴在县令面前说情,穆化平最后被免除牢灾,只罚了一点钱。

  但庄兴帮了穆化平,有其长期打算的。他虽为县衙干办,私下吃喝嫖赌,花钱如流水。手紧之时他就去穆化平那里打秋风,每次都能得到一点“回报”。一年前的一天,庄兴看中了春月楼的一个名旦,为了替她赎身,就向穆化平借三千两银子。由于数目大,穆化平起先没答应,在庄兴再三求恳下才同意。可惜等庄兴拿着银子前去时,有人捷足先登将名旦赎走了。庄兴心中郁闷,就将三千两银子挥霍一空。最近穆化平因自个资金吃紧,提出让庄兴还银。庄兴根本还不出,他嘴上答应,心中却很害怕,因为新来的县令虞谦治衙极严,如果知道了这些事,非把他逐出公门不可,他庄兴没了身份,以后就变成贫穷庶民了。他要隐住此事,只有一个办法,除掉穆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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