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便是连低声说话的武者们都闭嘴了,静静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刹那后,慕容凛抹去嘴角的血迹,狰狞一笑,说道:“我慕容凛纵横华夏两百余年,便是连西方教派见了我,亦是战战兢兢,如今却被你这小辈三番两次羞辱,不得不说,你,很不错!”
“如今你逼得我施展此番秘法,也该死得其所了!”慕容凛跟着便仰天狂笑,状若疯魔一般,杀意近乎弥漫其整个胸腔。
虽然此术需要献祭他大量寿元,但只要能抹杀此子,那便在所不惜,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杀了陈尘,便能雪他之耻!
陈尘望着慕容凛,淡漠一笑,不以为然。区区凡人,无胜天之力,却心比天高。
实属可悲。陈尘面前的诛天印华光闪烁,随着陈尘丹田内传入的真元微微一震,那真元千丝万缕一般,吸纳进诛天印当中,便在那慕容凛的秘术缓缓化作一颗水晶骷髅头之时,悄然印了上去!
“轰——”这一印,携带着陈尘的无边威势,发出的声响,仿佛是一颗星辰与山河撞击在一起。
仅仅一瞬间,那颗水晶骷髅头便被诛天印摧枯拉朽的撞散,霎时间,一阵风暴以诛天印为中心席卷着场间,不少坚固无比的宫殿在一刹那被吹袭成废墟!
在此威势之下,便是连所有先天境的武者都被刮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身周的断壁残垣怔怔出神。
“怎么可能!”慕容凛这次终于绝望了,他为了杀死陈尘,甚至祭献出自己数十年的寿元,这一次,他依旧是败了。
就仿佛眼前这年轻人,最初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实力稍微强劲一些的先天境小辈罢了,如今却化作了那巍峨天地,任凭洪涛骇浪也无法撼动的存在一般!
陈尘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颓废老者,问道:“你可还有其他秘法?”无力!
无边的无力之感涌上慕容凛的心头,让他彻底发狂,眼中血丝弥漫,犹若渗血一般。
陈尘轻笑一声,脸上满是淡漠之意,他静静的望着慕容凛,无喜无悲。
“慕容长老。”他缓缓吐出四个字,让慕容凛微愣,众多武者皆是满脸疑惑。
“你堂堂金身境武者,玄空派执法长老。”
“在别人眼中,你权势滔天,实力强大无比,殊不知,连我的眼都入不了。”
“而你所谓的加入玄空派,成为玄空派的顶尖高层,在我眼中更是可笑无比。”每说出一句话,众多武者便是心中颤动一分,面上的骇然之色愈演愈烈。
而慕容凛更是面色惨白,佝偻的身躯如同老狗一般,再也没有了初见时的骄傲。
陈尘眼眸一震,这一刻,他的目中闪现着璀璨华光,苍发肆意,淡淡道:“今日,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玄空派掌教,不日陈尘将前往玄空派讨教,如若玄空派拿不出一位实力能看的。”
“那就没有必要存在了。”陈尘淡淡一笑,这一次,却没有人认为他在说笑。
仿佛十大宗派的玄空派于他眼里,真的不值一哂。便是连出生在八大世家中的钱通神等人都嘴角苦涩,在华夏、全球,高高在上的玄空派,如今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然显得如此不堪。
陈尘扫视了一眼场间的武者,在众人的注视下,领着木浩等人走进了主宫殿。
泰维斯忐忑的看着眼前如仙神一般的陈先生,挣脱开李晨的束缚,小跑着走到陈尘身边,指着双腿发软的李晨,低声道:“陈先生,就是那个人将我绑过来的。”陈尘瞥了一眼胆战心惊的李晨,淡然一笑,而这笑意,却使得李晨如坠冰窟,浑身冒着冷汗!
只见李晨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使劲的磕头求饶道:“陈仙师饶命,小人实在不知道他是您的向导,否则借小人十个狗胆也不敢这么敢,还请陈仙师饶了小人!”李晨就是打死都想不到,陈尘竟然会这么强,甚至强到了能扬言诛灭玄空派的存在!
或许玄空派于陈尘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李晨所在的李家来说,却是让其仰望的存在!
陈尘收回目光,旋即一指点出,顿时李晨胳膊上出现一道血洞,滋滋的往外冒着鲜血。
李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感,面色瞬间苍白无比,但他的脑袋始终都不敢抬起来,浑身瑟瑟发抖如同破旧的鼓风机一般。
看见陈尘等人进入了主殿之后,钱通神等人才微微缓过一口气来,面对实力恐怖的陈尘,他们几乎有一种如坐针毡的错觉。
……踏入主殿,其装饰与外边的宫殿群差别不大,唯一的特点便是面积要宽敞一些。
而一道人影突然出现,正是那武盟于喀市中的部长聂远!此前聂远在主殿禁制阵法洞开的同时,便偷偷的溜了进来。
等陈尘与慕容凛打完,他才寻到陈尘指定的神物。在木浩一行人疑惑的目光下,聂远恭敬的双手递上一枚锦盒,恭声道:“陈先生,这是您要的神物,幸不辱命。”陈尘感受了一下盒子里散发的天地元气,点了点头,确实是灵石不错,旋即,他从怀中一摸,取出一支精雕细琢的玉瓶,丢给聂远:“这里面有三颗培元丹,足够你晋升先天了。”聂远闻言,小心翼翼的将瓷瓶收起,犹豫片刻,道:“陈先生,您此前与龙门两位内门弟子结仇,他们后面肯定会有所报复,还望小心。”陈尘点了点头,而其身后的木浩等人却不以为然,连玄空派陈先生都不放在眼里,区区龙门算得了什么?
见陈尘等人一脸不在意的模样,聂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的主殿。
陈尘扫视了一眼主殿,轻声道:“你们自己去寻机缘吧,我的目的已经达成,等会儿木浩去帮我订一张回苏市的机票。”说完,他便站在一旁闭目沉思,不再说话。
而此时,泰维斯却蹑手蹑脚的领着妹妹热西提走了过来,轻声唤道:“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