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陈先生这三个字你有印象吗?”
戚长青听闻陈先生这三个字之后,一张老脸如同僵化了一般,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问道:“是前段时间拍卖会上的那位?”
戚长青虽然在苏市地位和人脉都已经算得上极高了,但是由于年纪的关系,他几乎很少参与一些类似于拍卖会之类的酒会活动,所以关于那位陈先生,他大多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什么轻松镇压金陵胡家的宗师、随手炼制出法器的品质比齐大师炼制的高,这些听起来就跟讲故事似的。
其实前者还好,后者实在是有些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齐大师之名响彻华夏各个家族势力,是真正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若齐大师只是一位沽名钓誉之辈,又怎么会被各大家族捧的那么高?
而齐大师最厉害的,便是炼制法器和其阵法造诣,都是真真正正的大师级别,放在整个华夏,能与之媲美的也不过屈指几人罢了。
当回忆起刚才那位陈先生的模样时,戚长青暗暗心惊,那陈先生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而且没想到,这位陈先生竟然是自己学校里的学生。
望向戚长青惊愕的脸色,闵行微微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天的事就算了,不过我以后不想再在这个学校里看到这位副校长,你明白我意思吗?”
跪在地上的徐松顿时面色惨白无比,便是连戚长青都暗暗摇头。
徐松作为副校长,虽然有不少私心,但是他能力还是不错的,以后等戚长青退了,他成为正校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结果就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闹了个这般下场。
不过即便徐松能力再出众,戚长青也不能为了区区一位副校长得罪一位武盟部长,所以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紧跟着,闵行又看向不远处的陆英东,冷声说道:“希望你把赌约完成,否则的话,无论你是什么背景,家里是什么势力,我都会将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化作虚无。”
陆英东僵硬的点了点头,因为他看得出来,对方绝对会说到做到。
……
苏市商贸大学中的人工湖,又被称为静思湖。
寓意为静思己过、吾日三省吾身。
湖水清澈,不时有小鱼游过。
岸边的林荫之下,穆灵珊大大咧咧的坐在草地上,一点儿都不淑女。
陈尘微叹,说道:“有什么事,还特意把我叫来这儿。”
他们所处的位置,乃是静思湖中心的圆心小岛,平日里多是些情侣在此处幽会。
穆灵珊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约会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陈尘站在一旁摸了摸下巴,打量着坐着的穆灵珊,一高一低之间,他连忙转过了脑袋,旋即说道:“有事说事,否则我走了。”
穆灵珊嘟着小嘴说道:“你就帮帮一青吧。”
“冒充一下她的男朋友,你又不会掉块肉。”
“更何况,一青长得那么漂亮,你赚大了好吧!”
陈尘哑然,无奈说道:“你们就不能找别人吗?我很忙的。”
如今只要吸收完那块从塔克拉玛干沙漠获得的灵石,他便能踏入筑基大圆满境界,同时间还要修炼吞天决提升天地造化赋,并且还要炼化掉法宝寒光剑所需要的材料,哪有时间去陪江一青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穆灵珊闻言,愠怒道:“你忙啥?和普通人比长跑吗?”
听着陈尘的搪塞,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陈尘摸了摸鼻子,他今天不过是突破了出来转转,碰巧让人挑衅了而已。
穆灵珊娇哼一声,说道:“我不管,你必须帮一青这个忙。”
以陈尘目前的身份实力,若是插手此事,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十拿九稳了。
陈尘嘴角一抽,说道:“三天,我最多安排出三天空闲的时间陪她去一趟。”
“不过能不能成功我不保证。”
毕竟江一青是参加相亲,又不是比武,他也不过是去充个样子而已。
穆灵珊美眸一亮,兴奋的跳了起来:“我这就去告诉一青!”
说完,还在陈尘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使得陈尘微微一愣。
反应过来的穆灵珊顿时也微微发愣,望向盯着自己且面色古怪的陈尘,羞赧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呀。”
旋即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喃喃道:“又不是没亲过。”
说着,又回想起在男生宿舍下被其夺走初吻的那一幕,脸颊的红霞一时间都蔓延到了耳根处。
陈尘心里一叹,虽然他对穆灵珊也有所好感,但是注定了他们两个是走不到一起的。
因为陈尘也测试过,穆灵珊并没有修真天赋,所以他们两个最后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试想,陈尘便是突破金丹期后,他的寿元便会达到八百年,而哪怕是穆灵珊武道突破先天乃至更高的金身,寿元也远远不及他。
如若两人走到了一起,最后的结局十有八九是陈尘黑发人送白发人,最后产生心魔。
还不如当断立断,不掀涟漪。
将心情恢复过来,陈尘淡然道:“准备前往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即可。”
穆灵珊并没有察觉到陈尘心境上的转变,她嗯了一声,跟着说道:“晚上吃饭的酒店我发给你了,你早点来哈。”
说完,便蹦蹦跳跳的离去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陈尘眼帘低垂,似乎脸颊上还有一丝余温。
中午时分,富春山居庄,飞鹰帮新建的高档饭店,陈尘坐在天字号包间的主座上品尝着高脚杯里九零年的罗曼尼康帝。
这种葡萄酒是产自勃垦第产区,年产量仅为六千瓶,每瓶的售价高达数百万,其草莓般柔软的味道,悠长的回味,使得不是很喜欢喝酒的陈尘都不由得多尝了几口。
而其身下坐的,则是飞鹰帮的各个高层,那一伙在苏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下势力重要成员们,此时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