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将价格开到了市面上船员价格的五十倍,才请到这么几位黑人船员。”
西斯笑着说道:“人之常情,毕竟到现在位置,还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活着走出百慕大三角洲呢。”
海路航行其实并没有电视中的那般有趣,一路航海时倒灌的咸涩海风就足以让人反胃,更别说海面上一路颠簸与嗡鸣的发动机声。
虽是如此,陈尘等人倒也耐下了性子,没过多久,便传来了西斯的声音:“陈先生,我们还有不到一海里,就跨入百慕大三角洲了!”
“我们现在这个位置,机械设备的信号都全部失效了。”
陈尘望了一眼手机,屏幕左上角果然显示着“无服务”三个字。
他古井无波的望向海平面,说道:“继续前进。”
当距离百慕大三角洲越来越近之际,便是连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水手们都将一颗心提了起来。
因为百慕大三角洲在所有人眼中,已然成为了神秘的、不可理解的各种失踪事件的代名词。
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涉险经历百慕大三角的人物,是世界上著名的航海家哥伦布,在公元1502年,哥伦布率领的远洋船队第四次远航美洲。
即便是征服了无数海域的哥伦布,对百慕大三角洲都望而却步。
就在这时,海面上骤然刮起了狂风,天色也逐渐变得暗淡,成片的乌云累积下,其中雷光涌动,两边的海水猛然掀起数十米的浪潮,使得整个船只好像航行在峡谷之间,几乎看不见天日。
有着丰富航海经验的西斯心惊胆颤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哆嗦道:“陈先生,咱们还要继续前行吗?”
不仅是西斯,便是连一众黑人船员都惊惧不已,舵手和水手们晕头转向,无法辨清方向,掌舵的黑人老大惊呼道:“如果咱们不返航的话,很有可能会触到暗礁!”
雷达设备几乎在同一时间完全报废,整个船舶如同瞎子一般,但凡是触及暗礁,百分百会沉船!
暴风横扫之间,浪涛翻卷之下,无数海水倒灌入甲板,明明很温和的天气,海水却是异常刺骨。
陈尘瞥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的西南五怪,说道:“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进入三角洲腹地。”
即便五人已然是先天强者,在这股天地威势之下,依旧显得不堪一击。
西南五怪神色复杂道:“陈先生,我们……”
陈尘的眸子中十分平静,淡淡说道:“无需多言,你们带着水手们回去吧。”
西斯虽然华夏语算不得精通,但也是听出了陈尘的意思,当即便惊讶道:“陈先生,您……您说什么?”
陈尘嘴角一勾,便是一道真元由其指尖射出,直入西斯眉心。
后者在真元的激荡下,心神一颤,瞬间便晕了过去,倒在了甲板上。
望着逐渐驶离风暴中心的船只,陈尘脚踏寒光剑,御空而行。
凝枝的声音在陈尘心中响起:“先生,这一片位置仿佛让人布下了庞大的阵法。”
陈尘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察觉到了,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仿佛有真元激荡。”
这时,化身的声音同时响起:“有魔气。”
陈尘眉头微凝,沉吟片刻,便朝着前往飞遁而去。
……
峨眉五位元婴在空中极速飞掠,柳依依冷声道:“想不到那位金丹居然如此狡猾。”
他们一行人抵达常市时,竟然发现陈尘居住的别墅里空无一人。
通过阴魔蚕的再次定位,才一路朝着米国飞来。
日夜兼程之下,五人才堪堪抵达了弗楼里达。
深吸了一口气,柳依依冷声道:“若是让我将那小子抓到,必然要抽他的神念点天灯!”
原本以为区区一位金丹修士,手到便能擒来,没想到辗转之下,竟然飞了半个地球!
望着风尘仆仆的同门,五位元婴中的翩翩少年刘师弟嘴角一抽,说道:“柳师姐,当时我不是提议坐飞机吗。”
面容枯槁的韩师兄咳嗽了一声,说道:“所谓的飞机哪里有咱们元婴修士的飞行速度快?”
柳依依倒也没有在意刘师弟的吐槽,眼神一沉,望着无边海域说道:“刘师弟,现在还能探查到那金丹在何处吗?”
刘师弟闻言,与阴魔蚕沟通了一阵,点头道:“能,正在海域中。”
……
弗楼里达塔拉哈西市的一处私人酒庄中,景家之主景破天从琳琅满目的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笑着说道:“谢菲尔主教,尝尝我刚从拍卖会拿下的勒桦慕西尼?”
被其称作谢菲尔主教的男子身穿一袭白色长袍,面色不愉道:“神火教的教义是不允许饮酒的。”
景破天笑着拍了拍额头,说道:“噢,一时忘了,我的朋友,你知道的,在获得一瓶好酒时,第一时间若是与最好的朋友分享,会显得无比愉快。”
谢菲尔目光深沉的望着景破天,说道:“景,我与你的关系早已决裂,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何必兜兜转转?”
景破天闻言,笑了笑,将手中的红酒放回酒架,说道:“亲爱的谢菲尔,你曾经的兄弟确实有点事需要你……你们神火教帮忙。”
谢菲尔冷笑道:“曾经的兄弟?你也知道是曾经。”
“在十七年前,你为了些许利益而杀死雷昂与西蒙时,我们的关系便已决裂!”
在十七年前,还不是神火教大主教的谢菲尔与景破天交好,二人与白人兄弟雷昂、西蒙乃是至交好友。
但当四人前往一处秘境小世界中探险后,为了获得更多的宝物,景破天竟然向自己要好的朋友伸出了毒手。
好在那会儿谢菲尔实力比景破天要强,否则十有八九便是连姓名都了解在那景破天的手中。
如今听到景破天有事找他帮忙,他自己想都不想便准备拒绝。
见谢菲尔迈步准备离开,景破天笑着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件事都过去十多年了,你还放在心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