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热的,我给你擦擦汗。”
那黑手绢还在手上,鬼使神差的我,居然把手伸了过去,在她脖子上擦了起来。
我原本觉得方姨的名字很俗气,叫方玉。在给她擦汗的时候,我现她的皮肤真的像玉一般白嫩剔透,顿时就觉得那个“玉”字,真的很配她。
手绢无意间碰到了方玉的耳垂,她那脸颊,一下子就羞红了。
“滚!”
我又没惹方玉,她干吗骂我啊?骂骂也就罢了,她还对我动起了手,啪的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我手背上,然后将那张黑手绢夺了过去。
“你脸怎么红了,热的吗?”我一脸好奇地问。
也不知道怎么的,方玉的脸变得更加羞红了。她这种成熟了的女人,脸在红起来之后,就跟红苹果似的,特别好看。
在欣赏美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不会客气的,因此我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了起来。
“看够没有?还不快滚!”
一气之下,方玉直接把身子从驾驶室探了过来,伸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在她探身的那一刻,我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女人香。
“下车!”
方玉主动给我开车门,我正心生感激呢,没曾想她突然猛地推了我一把,将我硬生生地推下了车。
“你可收了我八十万,这么就完了啊?”
刚才的那一推,差点儿让我摔倒了。因此我这心里,多少是有点儿窝火的。更何况,我还给了方玉八十万,哪怕是看在钱的面上,她也不该这么对我啊?
“缘由都已经搞清楚了,你还想怎样?”方玉板着一张臭脸,凶神恶煞地说。
“在桂庙的时候,你不是说接下来还有应对之策吗?”我突然想起了这个。
“那时有,但鉴于刚才你的表现,没有了。”
生气了,方玉这是生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像这样,一旦生气,就开始借机耍赖,承诺了的事,都可以不管。
“你要不帮我,我就赖在古月轩。反正我是给了你八十万的,你得保住我的小命。不然我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古月轩里,让你给我收尸。”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方玉从她的黑布包里摸了一道符出来,递给了我。
“符不离身,今晚不会有事,滚吧!”
这符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姨身上的,反正闻着挺好闻的。
“谢谢方姨,我明天再来找你。”
符都给我了,方玉都累成这个样子了,我自然得识趣一点儿,先放人家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卡里有钱,找住处那是很容易的。
出了古月轩,我便找了个四颗星的酒店。虽然没有五星级的奢华,但设施还是不错的。
有方玉的符保着,这一晚还真没出什么事,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在醒来的时候,我拿出那符看了看,现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号,一夜间淡了不少,甚至有些部分,都看不怎么清了。
符变淡,是不是证明昨晚有东西来找过我,只是被这符给挡住了。
裂了,我刚才只是把符平摊在了手心上,根本就没用力,怎么这符一下子就裂了呢?
现在这符已经裂成了两半,应该是毁了。
我得去找方玉,至少得让她再拿一道符给我。好歹我是花了八十万的,要只能管一夜,岂不有些太亏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一进门,婉玉就像是见到了瘟神一样。那脸色,要有多不欢迎我,就有多不欢迎我。
“我要不来,古月轩能有生意吗?古月轩要没生意,你们喝西北风去呀?”我道。
“喝西北风也比被你害死了要好,也不知道方姨是怎么想的,你这活都接。”婉玉有怨气,听她这意思,似乎方姨赚我这八十万,很吃亏啊!
“你能把话说清楚点儿吗?”我想问个明白。
“明知你没得救,还硬救。到时候你救不下来,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婉玉好像真知道点儿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可是八十万呢!”我道。
“八十万?你以为方姨缺那点儿钱?也不知道她是中了什么邪,非要管你。上次那比你这事容易百倍的,出价五百万她都拒绝了。你这八十万,她能瞧得上?”
我一直认为方玉是为了那八十万才出手帮我的,听婉玉这么一说,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不是为了钱帮我?那方玉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因为阎菲菲跟她的交情?可阎菲菲说跟她没有接触过啊!
“这么早就来了?”
方玉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到她,婉玉赶紧就闭了嘴,快步退回到了吧台里去。
“你给我的那道符挺有用的,拿着那玩意儿,一整晚都太太平平的。只是今天我一起床,便现符上的字迹淡了,同时符还裂了,断成了两半。”
我笑嘻嘻地看向了方玉,道:“要不你再给我一道呗?”
“那符就只有一道,我也没有了。再则,同样的符只能用一次。第一次灵验,第二次未必有效。”方玉微微笑了笑,说:“时间还早,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天黑之后再来找我。”
“行!”方玉这话一说,我自然就把悬着的心给放下来了啊!
我想搞清楚方玉帮我,到底是不是因为阎菲菲?从古月轩出来之后,我赶紧给阎菲菲打了个电话,但她没接。
阎菲菲在市里有房子,但具体在哪儿我不清楚。电话不接,我只能去跳蚤市场碰碰运气,看她在不在店里。
一走到方圆斋,我就看到阎菲菲了。
她穿着酒红色的包臀裙,一双修长的美腿由黑丝衬着,脚上踩的恨天高,还戴着金黄色的墨镜,是一副既时尚又性感的样子。
“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去哪儿啊?”我问。
“时间还没到,你回来干吗?”阎菲菲用食指轻轻推了一下墨镜,冷冰冰地问我。
“这么多天没见,想你了,回来看看不行啊?”一见到漂亮女人,我就容易嬉皮笑脸。
“无聊!”阎菲菲这个不解风情的,居然回了我这么两个字。
“见你是顺带的,主要是想找你问点儿事。”我道。
“有屁就放!”阎菲菲没好气地说。
“就算要放屁,那也不能在外面乱放啊!要不咱们进屋里去,我慢慢放给你挺。”我提议道。
阎菲菲取下了墨镜,恨恨地剜了我一眼。
“要胆敢跟我鬼扯,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进屋之后,阎菲菲坐在了椅子上,我则去端了一根小板凳,摆在了她的对面。在我正准备往下坐的时候,阎菲菲一脚给我踹了过来。
“干吗踢我?”我有点儿懵。
“端一根这么矮的小板凳,在我对面坐,你想干吗?”阎菲菲像看流氓一样看着我。
阎菲菲这包臀裙是短的那种,虽然她是翘着二郎腿的,但我要坐在她对面,除非她一直用手挡着,要不然绝对是能看到那不该看的风景的。
我就说自己怎么会下意识地跑去端小板凳,还要坐阎菲菲正对面,原来是自己的本能在作祟。
不能坐对面,我自然就把小板凳放在了阎菲菲的身边,要跟她排排坐。
“站着!”
这个阎菲菲,板凳都不让我坐,她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儿啊?
“你叫我去找方玉,是不是知道她肯定会帮我?”我问。
“她帮不帮你,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阎菲菲说。
“你跟她真的没有交情?她帮我真的不是因为你?”我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不是。”阎菲菲的回答很肯定。
“那她为什么要帮我?”我有点儿懵了。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她,而不是问我。”就算阎菲菲跟方姨没有交情,那她绝对也有事情瞒着我。
“把我蒙在骨子里有意思吗?你就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事,透露一点儿给我啊!”我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你找我谈的是这些,现在你就可以走了。”阎菲菲起了身,迈着步子就开始往外走。
“你就不怕二爷爷回来之后,我找他告你的状吗?”我问。
“先你得活到他回来。”阎菲菲笑吟吟地回过了头,道:“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阎菲菲走了,她是开着那辆粉色甲壳虫走的。
原本以为能在阎菲菲这里问出点儿什么,没想到什么都没问到。阎菲菲跟我保密,不跟我讲,也不能说太出乎我的意料。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去帮一个陌生人,方玉帮我,既然不是为了八十万,必是因为有别的什么。要不搞清楚这个,我这心里不会踏实。
有的人明着是在帮你,实则是在害你;有的人明着是在害你,事实上却是在帮你。帮与害,很多时候是看不清,辨不明的。
方玉不像是在害我,但在摸清楚她的心思之前,我得小心一些。
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天黑了,我得去古月轩找方姨了。
有时候,直截了当比拐弯抹角有效。在走进古月轩的大门之后,我决定问问方玉,问她为什么要帮我。
“来了?”
没看到婉玉,在前台站着的居然是方玉。难不成是因为婉玉跟我说了那些话,方玉不让她再见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