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媚一楞,看着陈厚德讥笑道:“威名赫赫的太极陈厚德就这胆量?”
陈厚德不为所动,回了一句:“还是谨慎点好。”
“胭脂斋有胭脂斋的规矩,让你们两人进去已经是胭脂斋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别说这么多人,就算是多一个都不行。”钟媚冷冷说道。
陈厚德想了想,问道:“东北王的人到了吗?”
钟媚疑惑的看了陈厚德一眼,回道:“刚到不久。”
“既然这样,那麻烦您替我转告东北王的人一声,就说我们在胭脂斋门口等他们。”陈厚德贱嗖嗖说道。
“你这是在将胭脂斋的军吗?”钟媚脸上一冷。
“不敢!既然我们进不去,那在胭脂斋门口谈也是一样。”陈厚德很是光棍道。
钟媚正视的看了看陈厚德,冷漠道:“既然你不想谈,那请自便。”
“呵呵!”陈厚德一笑,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我不想谈,而是您不让进。并且我可是让您把东北王的人请到这里谈。”
“规矩就是规矩,如果想谈,那你和张国民进来,不想谈,现在就可以离去。”钟媚缓缓说道。
“好!”陈厚德才不惯着钟媚,转过身对大家喊道:“走!回申城。”随即迈步往车上走去。
钟媚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开口挽留,而陈厚德也直接一坐到车上,车子就立马启动,接着开始缓缓调头离去。
钟媚站在胭脂斋大门口看着陈厚德车队消失在视线内,娥眉微蹙,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真被云微给说着了。”
钟媚收回目光,拿起握在手里的手机打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钟媚就率先开口道:“你赢了!”
“呵呵!我都说陈厚德不会上演孤胆英雄了,你偏不信。”水云微愉悦的声音传来。
“哼!谁知道这太极陈厚德胆小如鼠,简直是浪得虚名!”钟媚娇嗔道。
“胆小如鼠?楼主可是说这叫谨慎。”水云微调侃道。
“这陈厚德为什么这么受楼主器重?”钟媚好奇问道。
“器重?或是吧!”水云微很有深意说了一句。
钟媚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即说道:“你赶紧给陈厚德打一个电话吧,要不这胆小鬼还真跑回申城去了。”
“行!挂了。”
胭脂斋东部一庭院,面向玄武湖,背靠紫金山。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山石点缀,院外门额上悬“胭脂阁”匾额。
胭脂阁里面,镂空的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到处透着一种精致而婉约的气质,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三角桌,铺着上好的锦缎,一套精致的茶具正摆在桌面,一道屏风将房间分为两半。
此时屏风后方,被一道纱帘隔开,里面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中间的一面墙边放着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正中间位置放着一张古朴圆桌,此时萧静媛正和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坐在圆桌旁聊着天。
而屏风前面,水云微和乐虎正坐在三角桌旁,两人桌面前还各摆着一白玉茶杯,正冒着热气。
萧静媛,水云微和乐虎早在三十分钟前就已经到了胭脂斋里的胭脂阁。
水云微把手机放在桌面,哭笑不得道:“陈厚德驾车离开了。”
“离开?”乐虎一愣,随即一想了想,掩嘴一笑道:“定是钟媚捣的鬼。”
“嗯!”水云微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和钟媚打赌说陈厚德一定不会上演孤胆英雄,钟媚应该是故意刁难了陈厚德,所以才会离开。”
“看来这陈厚德还真是防了胭脂楼一手。”
“是啊!”水云微看了看屏风后面,接着问道:“那现在是?”
“打电话让陈厚德回来。”乐虎也看了看屏风后面,犹豫了一下说道。
水云微点了点头,随即给陈厚德打去了电话!
……
此时陈厚德的车队,一字排开停在紫金山山脚下,陈厚德老神在在的坐在车内等待着电话,因为陈厚德相信胭脂楼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答复的。
“铃,铃,铃!”
果不其然,陈厚德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厚德拿起一看,见是水云微打过来,不禁会心一笑,接了起来。
“胆子不小啊?一声不吭就敢离开胭脂斋。”电话一接通,水云微立马就开始兴师问罪起来。
“云微姐我冤枉啊!我想进胭脂斋啊,可惜人家不让,被拦在了胭脂斋门口,说什么这是私人会所,不是会员一概不得入内。”陈厚德立马一通抱怨。
“行啦,别埋怨了,胭脂斋确实是私人会所,不让你入内是应该的。不过你的情况特殊,我已经和钟经理交代了,你现在给我回去胭脂斋,人家东北王的人早就在那等着了。”水云微简单解释了一下。
“我们可是有四十多人,真能进去胭脂斋?”陈厚德不确定问道。
“能!你快回去吧。”水云微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陈厚德放下手机,得意一笑,对着坐在驾驶室上的张国民说道:“张大哥,出发胭脂斋。”
……
等陈厚德他们再次回到胭脂斋大门口,钟媚早已不在门口,只见跟在钟媚身后的两名女子和之前那两名保安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两边。
停好车!
陈厚德就带着大家直奔胭脂斋大门,这刚一走到大门,其中一女子就走上前,开口道:“陈先生您好,钟经理特别吩咐,您们可以进去,但是不能随意走动。”
“放心,我们是进去谈事,并不是过来闲逛,不会随意走动的。”陈厚德对女子礼貌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陈先生里面请。客人已经在江南小院等着了。”女子躬身说道。
另外一女子对陈厚德他们微微一笑:“这边请!”便走上前带路。
陈厚德抬起头看了看胭脂斋门口那片翠绿色竹林,随即一招手便迈步跟在女子身后往胭脂斋里面走去,张国民他们紧跟其后,等大家都走进胭脂斋,另外一女子便缓缓跟在后方。
陈厚德一走进竹林小道,瞬间感觉有一股禅意环绕着,让人觉得特别的有生机。
胭脂斋以山水秀丽和品茶而闻名,与其他会所的纸迷金醉有很大的不同,胭脂斋是以养生为主的会所。
胭脂斋很大,特别大,里面是公园式建筑,到处都是绿色植被,陈厚德跟在女子身后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才来到一幢庭院前,只见庭院外竖着一石头牌坊,上面龙飞凤舞刻着四个大字:江南小院。
陈厚德沿途走来,几乎每隔十几二十米都有一幢矮房子,每一幢矮房子前面都有一庭院,并且每一幢矮房子都有一个挺别致的名字。
陈厚德一走到江南小院,瞬间感觉后脊骨微微发凉,莫名有些心悸起来,就好像被某种“野兽”盯上一般。
这种感觉只有在漠河深山打猎才出现过,这让陈厚德有些不寒而栗起来,眉头一皱,快速转过头打量起周围环境,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是那种感觉还一直在。
“怎么啦?”黄毛看着陈厚德这左看看右瞧瞧样,突然问道。
“没事!”陈厚德摇了摇头,好奇的把目光投向直线距离有几百米远处的紫金山上。
就在陈厚德把目光投向紫金山上的一刹那,隐藏在紫金山上一小山丘上的月通过阻击步枪瞄准器看到了陈厚德的一举一动,小声自语道:“直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