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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殿审子犀抽丝剥茧

凤华倾九洲 爪子的沙 4017 2022-11-08 19:36

  话说歌月一路闯进了椒房殿内,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自己的母后跪在前堂中央,而父皇就一脸铁青地坐在上首,旁边跪坐着的皆是妃嫔。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而歌月的到来却打破了几乎到了冰点的临界值。

  “华倾,你来这里作何?”平宣帝满脸阴霾,瞧见歌月进来也无半点好转,平日里的慈爱宠溺此刻皆无,冷面冷眼的他此刻就是一个无情的帝王。

  歌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项皇后的背影,步伐沉稳地走到她身边跪了下来,行了个跪拜大礼。

  “父皇长乐未央。”

  少女黄莺般的声音在沉寂良久的大殿萦绕开来,原本战战兢兢生怕被牵连了的嫔妃们大多将眼神在这父女之间流连,彼此心照不宣地揣度着今日之事,到底是皇后受罚,华倾公主连坐,还是那梁昭仪惹祸上身?

  周容华安分地垂眸坐着,不似其他人那般心思百转,因着她笃定,今日梁昭仪怕是要功败垂成了,咱的这位公主殿下,可不是好惹的。

  “恩,起吧。父皇还有事要处理,你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先行回宫吧。”平宣帝这话可就是明着不允歌月插手了,即便此事正是因她母亲而起。

  “父皇,华倾不敢忤逆父皇,但是华倾斗胆,能否请父皇准许,容华倾说几句话?”

  歌月并未起身,而是就势直起了上半身,目光平和而充满敬仰地看着平宣帝。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皇了,这种毫无保留的孺慕之情他最是受用。

  果不其然,平宣帝虽还是不悦,但还是颔首应允了。

  歌月拜谢,一举一动莫不带了点儿她刻意营造出来的夸张郑重。

  “父皇,华倾在此有三问。”歌月直视平宣帝,目光掺了点儿请求和柔弱。

  平宣帝最是心疼小女儿,最喜欢的便是歌月适时的撒娇卖乖,如今正是新丧皇子的时机,歌月这般柔软依赖的姿态,很是受用。

  平宣帝看歌月荏弱身姿跪的笔挺,但细瞧之下还是隐约能瞧见她眼底强忍的泪花和那微微颤动的双肩,心里头不由得心疼起来,于是不自觉地放柔了声线和森冷的眼神。

  “你且说就是。”

  堂下嫔妃除却那些没什么眼力见儿的,哪个不会揣摩上意?见平宣帝态度转变,心知今日这板上钉钉的事儿怕还是要再生变。

  唯有周容华,仍旧双目半阖,一副两耳不闻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她整个人却是放松了不少。

  歌月得允,目光正了正,扭头看向一旁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太医“这位太医,劳驾了。”

  那位被点了名的太医浑身一怔,一抬头见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僵硬的脖子往上扭了下,正对上平宣帝阴沉的目光,登时吓得身如筛糠,忙急慌慌地小跑了过来。

  “华倾公主。”太医拱手。

  歌月点了点头,继续道:“本宫回宫不久,所以对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不是十分相熟,这位太医瞧着眼生,不知是哪位圣手?”

  或许是之前被梁昭仪小产之事震住了,众位嫔妃们乃至平宣帝也没注意到这个人,此刻细细瞧了,别说歌月,其他人都觉得眼生地很。

  那太医也不知是热的还是什么,满头上汗如雨下,战战兢兢地回话“回公主,小的姓周,是新进的一批,您不识得也是正常。”

  那个太医话音刚落,歌月的眸光就变了变,有些奇怪地看了平宣帝一眼“梁昭仪无故小产,到底是谁找的太医?竟不请千金圣手孙医丞,倒是随便拉了个人来,这倒是奇了。”

  话音刚落,平宣帝的目光愈发沉了几分,一扭头直直看向中常侍赵德忠,语气不善地质问于他“到底是何人去请的太医?”

  赵德忠躬身答道:“是梁昭仪身边的宫女,名唤子犀。”

  平宣帝眸中暗色渐浓,不置一语,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沉重的威压拢上众人心头,令的他们不自觉地就愈发低了头。

  “把子犀带来。”

  赵德忠领命,歌月心中轻笑。

  赵常侍很快就把人带了来,看上去是个沉稳的性子,即便面对平宣帝的威压时,仍旧显得从容。

  歌月唇边勾起玩味浅笑,对方早有准备,这腹稿定是早早打好了的。

  “父皇,可否由华倾代劳?”

  子犀行过礼,原本沉稳的背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几不可见地颤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常了。

  平宣帝心中渐渐揣摩出歌月用意,原先被怒火冲昏了头,如今冷静下来,几乎已经猜到了事情始末,心头涌上烦躁,后宫不宁,屡生事端,于是也懒怠过问了,不如就交给漪儿罢了。

  “你拿主意就是。”

  这话的意思就是把此事全权交由歌月了,勾起一笑,谢过平宣帝。

  形势突然急转而下,名唤子犀的宫女心底开始慌了,这华倾公主看着年纪轻轻,但手段毒辣,如今矛头又是直指她的生母,她又如何肯罢休?

  子犀正心慌意乱的,不知该如何应对,恍惚间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白底绣莲花的宫靴,猛地抬头,歌月正含笑望着自己,心头一寒,急急低头低声唤了句“华倾公主。”

  歌月将此人情态尽皆收入眼底,拢起笑容,罩上一层凝重。

  “子犀,本宫问你,当时梁昭仪昏厥之后,是何人抬她进后室的?”

  在场众人皆惑,这华倾公主不问责何以请了个无名小卒给梁昭仪诊脉,而是问起这等细枝末节是何用意?

  那子犀也是一证,不清楚她这是什么套路,谨慎地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正是婢子。”

  歌月点点头,在子犀身旁缓缓踱着步子,慢条斯理地继续问道:“还有何人?”

  子犀凝了神,道:“还有掌均姑姑,姑姑和婢子一道儿将梁昭仪抬进去的。”

  “哦?就你们俩儿?没别人了吗?”歌月停住脚步,扫了她一眼。

  子犀瞄了一眼歌月,喉中吞咽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掌均姑姑力气大,再说夫人不喜旁人近身,所以只我们俩。”

  歌月忽而勾起一个笑容,弯了腰凑近子犀,灵动的眸子锁着她的眸光“那也就是说,从梁昭仪昏厥过后,从未有其他人近过她的身了?”

  子犀后背了一大片,有些慌乱地点了点头,颤动的眼珠子竭力保持着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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