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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严刑恫吓花容失色

凤华倾九洲 爪子的沙 3741 2022-11-08 19:36

  歌月察觉她的转变,不由得挑了眉,饶有兴趣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一尊白玉少女像前,抬手轻触,指下生温光滑细腻,一看便知是上等的羊脂玉,这座玉像足有半人高,少女跪坐在那里,面容微笑宁静。

  令人惊叹的是,这与真人一般无二的玉女像,竟然不止一座,而是摆了一圈总共有十三座。

  这样大的手笔,就是帝王的手里也是少见的,世人皆知,黄金有价玉无价,一般各地的玉石都是采了之后进贡天家,而在这些玉当中最名贵的当属蓝田玉了。

  而在这蓝田玉中的极品,便又要属这羊脂白玉,此玉乃软玉中的极品,因着它的玉石质地细腻如羊脂,触手生温光泽滋润而得名,因为产量稀少而尤显珍贵。

  但是歌月密室当中的这十三尊玉女像,且不说皆是按照真人比例雕刻的,少女面容生动细腻,能有此手法本就是稀世之才。

  而用这产量以稀少著称的羊脂白玉做料,就是不计那雕工,本身就是一个稀世珍宝了,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这十三尊少女像实在精美非凡,我得了之后也是不敢示人只好藏于这密室之中……”歌月细细抚摸着那少女像,颇有些遗憾地叹息着。

  那人见状,妖娆的眼角勾起一丝得意,自诩淡然地开口道:“殿下手里竟然有这样的稀世珍宝,何不进献陛下给世人一观呢?毕竟这样好的玉石,就是陛下的宫中那也是没有的。”

  歌月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这人什么意思她一清二楚,就连堂堂一国的皇帝陛下都没有的东西,区区一位未出阁的公主竟然能拥有,且不说这里头的私心如何,就是这滔天财富的来源到底干不干净,自然是一目了然的了。

  呵呵,身为公主,贪欲如此之大,断断不是世人所能容忍的,届时落得个幽闭宫中那都是轻的了。

  歌月眼角的笑容越发温柔,也越发诡异起来,只是她背对着那人,所以她瞧不见罢了。

  那人以为歌月不说话,就当她是心虚了,不由得壮了壮胆再次开口:“殿下放心,此事我就当没看见了。只是今夜乃是除夕,陛下寻不见我必定要急坏了的。”

  暗示和威胁的意味如此之浓,明显到歌月笑出了声来,轻轻抖动的双肩彰显了主人此刻的笑意是多么的灿烂了。

  歌月渐渐转过身来,一脸笑容讽刺而明媚“梁络缤,你不会还在天真的以为能完好地走出这里吧?”

  一身华服坐在这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还笑语嫣然地在平宣帝怀里撒娇的梁氏,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她还在等着那个小黄门给他带来好消息,没成想,刚一和那小黄门说上话,自己眼前就是一黑,接着醒来就已经身处这密室之中了。

  直到看见了歌月之前,她还在一直揣测着,到底是谁那般大胆,敢在宫中行凶劫掠皇帝心爱的女人,直至看见了歌月,她心底的怒火才熊熊燃烧至了巅峰。

  云歌月,又是她,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自己竟一次次地着了她的道。

  梁络缤都还来不及咒骂,只堪堪说了那人的名字,忽而想到自己失踪了这么久,宫中必定闹翻天了,只要耐心等着拖延时间,陛下迟早会找到自己的。

  但是这样的信心,在歌月似笑非笑地问了那句话之后,开始动摇了起来。

  “你不必吓唬我,但凡我少了一根头发,你以为陛下还会饶恕你吗?”梁络缤一直以来依仗的不过就是平宣帝的宠爱,但假若这份宠爱已经有了人承受了呢?

  歌月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在密室内的一方胡床上坐好,面前还摆了高几,采薇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壶桂花酿和几碟点心摆在了几上,歌月如今这样子,当真是惬意至极了。

  “哦?那不妨你现在出去试试看。”歌月端着杯子吃着点心,一脸的“您请便”,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落在梁络缤的眼中,让她心中警铃大作,目光闪烁着歌月到底有什么阴谋。

  梁络缤就那么站着,一直盯着歌月,然后后者也只是真的仿佛来这里度个假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的,完全一副真不打算管的样子。

  梁络缤到底也是多疑的性子,自问如今易地而处,自己会那么容易地放走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她阴着脸,沉着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歌月乍一闻声,挑起了眉眼惊诧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又瞟了瞟大门的位置,那样子当真是惊讶无辜极了“你怎么还在?”

  梁络缤冷笑一声,哼了声没有理她。

  歌月笑了笑,放下了点心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目光淡淡含着笑意凝着梁络缤,虽是仰视,但总觉得带了那么股子睥睨天下的味道。

  “本宫可是给过你机会了,稍纵即逝再无例外。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本宫只好留你下来好好尽一尽本份了。”

  歌月就那么慵懒地靠在那里,右手搭在胡床边上,笑容懒懒恍若明珠流转,姿态闲闲若浮云野鹤,偏那含着笑的眸子,深渊一般神秘莫测,难辨深浅,只消那么一流转啊,便叫人遍体生寒恨不能拔地而走。

  梁络缤心中大感不妙,自己今儿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想作甚?”不明显的颤音,隐隐含在话语末梢,只可惜被人察觉,带起一点儿讥讽轻笑。

  “作甚吗?倒也没作甚,就是听闻戚夫人的事儿觉得挺有意思的,可惜未能亲见,不知夫人可否满足一下我的这个小小愿望?”

  本是那般纯净的笑容,但此刻绽放在歌月脸上却是地狱里而来索命的恶鬼一般恐怖,梁络缤看着她的目光终于露出了实质性的害怕,这个人,不,她不是人,是恶鬼,是恶鬼!

  “怎么?不愿吗?唉,这倒是可惜得很,那么不如换一个法子,滚钉板怎么样?”

  歌月偏着头,当真是遗憾而认真地又提出了一个“好心”的建议,似乎就是在建议对方挑选那一块绸缎做衣裳一般简单平常。

  梁络缤再是经过大风浪的人,说到底在平宣帝的保护下那可是从未吃过丁点儿苦头的,这些酷刑也仅限于听闻和玩笑,若是真要自己亲身实践,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梁络缤的两条腿已经打颤发软,若不是靠着意志力支撑着,她早就瘫软在地了。

  “你……你当真如此放肆大胆?若是陛下知晓,你可知会有怎样的下场!”梁络缤失魂落魄地提高了声音尖利一喊,声音在这迷失之中来还跌撞,落在歌月耳中却只如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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