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第一次到舜柯山打靶之后,海子就迷上了射击。
要说打枪,其实也是要有天赋的,海子就有这个天赋。海子每次打靶,都会给陈根带来惊喜,因为海子是他见过的对枪最有感觉和打的最好人之一。
如此一来,海子就和陈根照成了好朋友。
作为教练,特种兵出身的陈根照的枪那打的更是好的不要不要的,不仅如此,他的体能博击也是一流的。海子曾经想过,不知道陈根照遇上了马教练,两人谁强谁弱?如果有机会,一定让两人比划一下。
今天,海子和王元、大庆就又来到了舜柯山。
王元说:“老大、大庆,你们看这个舜柯山既不雄壮巍峨,也没有桂林南方山岳的秀美,可是它却是大大的有名。”
大庆说:“不就是一座小山吗,中国的山多了去了,这能有什么稀奇?”
王元说:“你听说过‘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故事没有?”
听说讲故事,海子和大庆都来了兴致,王元就讲了起来。
说是东晋有一个叫王质的樵夫进山砍柴,见俩神仙对弈,看得忘了时间,等下完,发现自己手里的斧子把已经烂掉了。等王质回到家,家里早已不是自己早上出来的样子,很多人都不认得,竟然没有人知道王质和他的事。王质非常奇怪,就问一个年纪大的老人,老人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一个先祖叫王质,但入山砍柴后再无音信。王质无奈,只好复回山中,但神仙已经不见。后来王质就在舜柯山上的一个石洞中居住了下来修道,人称活神仙,最后飞升得道。
大庆说:“这就是那座山?原来是一座仙山啊!”
王元笑着说:“当然。”
(春风江南说:这个故事有多个版本,大家只当一个故事来读就行,不能考古研究啊。)
潘老板的丧事后,海子知道,一定是有人早就盯上了潘老板。
既然有人盯上了潘老板,很大的程度上,也会有人盯上自己几个兄弟。那又会是谁呢?
WX市警察局刑警队重案组的人已经和潘老板的老婆交谈过几次,也来汽修厂约谈了不少人,包括海子和大庆小耿小单等,可是都没有什么进展和结果。
现在,除了可乐还住在第一国际花园外,海子大庆、王元小叶等人还有小娴和小文都已经搬进了春风江南花园小区,在这个过程中,章余是跑前跑后的尽了力。
在大家搬进了小区那天,海子在小区门口指着保安室对王元说:“这个小区的保安岗位很重要,有没有什么办法安排进去几个我们的人?”
王元说:“我来想想办法看。”
狗子几个人调过来的事,跟牤牛一说就成,狗子几个也满意,一是直接加入了云天盟,二是云天盟给的报酬,比自己收废品的收入高多了。
情报组的任务有三:一是秘密调查潘老板车祸的真相,这如同一根刺不拔不快;第二是全面深入地了解坊前黑道,主要是以前不了解的酒巴等方面,还有小娄巷那些其它势力的情况;第三就是专门研究如何搜集情报。
这里要说明一下,情报组一成立,王元就让狗子去了一趟新区医院,发现里面的高志鹏和王定宇还有那些小弟都不见了,连三千一郞也不见了。
海子觉得事情复杂了起来。
不过海子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事情既然来了,那就来吧!
到了下午,海子等人练完了枪,海子对陈根照说:“阿照,你下班了也没有事,今天就跟我一起去我看场的酒巴去玩吧,我们好好喝两杯。”
陈根照一个人在无锡,上班时间内还好有事做,下了班当然很是无聊,这是任何一个单身在外的年青人都会遇到问题。他身在无锡市西郊区,交往的范围有限,现在才有了海子大庆等少数的朋友。
陈根的工资收入不高,一个月才4000多块钱,平时自然不可能到酒巴消费。
看见海子,河豚亲自带了小弟过来迎接:“海哥好!”
进了酒巴,陈根照就与海子第一次进酒巴一样,觉得处处新鲜,眼睛耳朵都不够用了。大家在一楼跳了一会舞听了一会歌手唱歌,大庆带着陈根照又与几个喝酒的女的勾搭了一会,大家才上了二楼的包厢。
现在的酒巴与歌厅其实大部分都是在混业经营,一楼为酒巴为主,二楼的包厢里,与KTV并无二致。
酒巴里的欧巴桑也带着小姐们过来,大家每人叫了一个小姐,就开始喝酒玩乐。
陈根照小声地问大庆:“我们这样一个晚上要花多少钱?”
大庆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一个大包400,一个小姐小费200,我们喝的那个人头马,82年的,一頩3000多,今天晚上就这些素的,最低差不多一万块。”
陈根照就哑了口,目光发亮。
大庆说:“海哥当然不用付这么多钱,场子是我们看着的,只要付小姐的小费和烟酒的成本费,4000块也就行了。”
就是4000块,对于陈根照来说,也是一个月的工资了。
有年轻美貌又浪又会来事的MM和美酒的助兴,大家都玩的很HAI.
中间海子和陈根照一起上厕所,两人一边小便一边聊天。
海子说:“阿照,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这边现在有三个小酒巴的场子,以后还会增加,你也看到了,可是我的人手不足,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咱们都是兄弟,只要你过来,一开始每个月给你一万块,年终还有分红。”
陈根照有些动了心,可是他又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说:“阿海,从报酬上来说,我肯定想到你这里来,咱们都是直性子不虚伪的人,我们脾气性格也合得来。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来,因为我与射击中心的合同还有三个月才到期,我不能说走就走。不过,你需要人的事,我可以给你推荐两个人,都是我的好战友。”
海子大喜过望说:“好,阿照,我们说好了,你合同一至期,就来我这里,咱们兄弟共同创造一个我们自己的世界。你那两个战友什么情况?”
陈根照叹了口气:“我们都是一个部队的特种兵,本来大家都想长期在部队发展,而且根据我们的表现,马上就要转志愿役了。可是就赶上了30万大裁军,我们部队是乙种集团军下的一个特战旅,就整建制地裁撤了。我这两个战友,一个叫任之初,是云南腾冲人,景颇族;另一个叫幸本善,是西藏察隅人珞巴族人,在部队里都是标兵。退武后他们那里经济比较落后,现在也没有什么稳定的工作,前一段时间刚跟我联系过,你知道射击中心又不缺人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阿海,两个人能不能安排?”
海子说:“别说两个,10个也要。”
海子不知道,就他这一句话,陈根照日后给他带来了多少的惊喜。
陈根照说:“那我就给他们打电话了?什么时候可以来?”
海子说:“当然是越快越好。”
玩到了晚上12:00点多钟,王元先回住的地方睡觉,海子和大庆、又加上河豚,三个人开车送陈根照回舜柯山射击中心。
送完人回头的时候车子路过太湖十八湾的一个大湾,大庆停了车尿尿,河豚和海子大家也就一起下了车尿尿。在微风中听着松涛和太湖的波涛声尿尿,其实也是很惬意的事。
尿完了尿,河豚还没有尽兴,看到脚下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就检了起来,向着山坡用力地砸了过去!
石头还没有落地,就听得“嗷”的有人叫了一声,接着就是一声枪响向着三个人的打来。夜晚中,枪声清脆。
三个人赶紧趴到地上,昏暗的月光下,每人手中都又握了几块石头。
海子低声说:“散开,大庆去车上拿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发现目标后,我们从三个方向用石头攻击!”
车子就在身后,大庆立马就把望远镜拿了下来,然后就发现了在坡边有一个凹进去的浅浅的小洞,里面依稀有一个人影。
三个人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从三个方向悄悄地向着河豚刚才砸石头的山洞的方向前进。
石头一扔之距,自然不大,大家几秒钟的光影就前进了10多米,然后各找掩体。大庆有望远镜,看得真切,率先把石头砸了过去,就又听到了一个低低的叫声。紧跟着海子和河豚也发起了攻击,又是二声枪响。
三个人这就一发不可收地用石头和枪进行了对战。
这是一场古老和现代的对决。本来石头是无法战胜枪的,可是现在是晚上,大庆有夜视镜,这就占了先手,其次,海子他们人数占优,第三是距离上大家半斤八两。
可是自那两声枪响之后,再无枪声。
三人一边前进,一边攻击。
海子的通了大庆的手机说:“大庆,怎么样了?”
大庆说:“我们砸的很准,狗日的没动静了。”
海子说:“你小心一点回去,把车子照准那个山洞,然后开大灯。”
大庆说:“好”,然后就猫着腰向着车子跑去。
车灯亮了,三个都看到了距离路边二十多米那个的地方的山洞,浅浅的小洞里清晰可见,一个人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是无数的三个人扔的乱石。
海子和河豚已经到了山洞边,海子还不放心,又用石头向那个人握枪的手砸去,枪也就从那个人的手中落到了地上。
河豚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人牢牢地压在了身下,海子也冲了上来,把枪从地上小心地检起来,枪的保险机还大开着。
这是一把95式*,还比较新。海子关上了保险机,把弹匣取出,里面还有五发子弹,这让三个人都有些后怕。
地上的人已经早死了。
几个人检查了一下这个死人的东西,都是一堆破烂,也没有什么价值。
只是子弹还不少,一个小包里,差不多有近200颗。
海子取了子弹说:“我们快走,别万一有人来了看到我们就不好了。”
三个人就快速地上车走了。
大庆说:“那个人怎么办?”
海子说:“让他自和自灭吧,这个地方也是风景秀丽的地方,能死在这里也是福份。如果他运气好,被人发现了,也可以进火葬场。还有,这个枪的事,除了我们三个知道外,不要向其它任何人说起。”
大庆和河豚都说:“老大,你放心吧。”
第二天中午大庆无意中看到了WX午间新闻,说武警和警察在WX西郊联合搜山,发现了前一段时间来锡的持枪劫匪的尸体。
警方告诉广大观众和全体市民,现在可以夜间自由活动了。
陈根照也打了电话给海子:“昨晚你们走后,山里传出了不少枪声,你们没事吧?”
海子说:“我们没有听到枪声啊,回到家就睡觉了,这不,才刚起了床。谢谢你的关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