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开着战地吉普车,根据手表上显示的钱教授的位置,一往无前的开去。
阳光漫射大地,天空是久久不散的阴霾。
晦涩、压抑!
到处是被轰炸得残破不堪的建筑,利亚戈壁地形居多,一阵风吹过,便是漫天的沙尘。
吉普车的车头挂着中夏国的国旗,有国旗在,黑军和白军,只要不是脑子抽了就不会攻击这辆车。
自踏上这片战争之地,肖寒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密切注意着周遭的风吹草动。
偶尔能看到路边有平民老百姓的尸体,就跟路边死掉的野狗野猫差不多,腐烂发臭,吸引了很多的苍蝇。
还能遇到拖家带口逃难的老百姓,他们衣衫褴褛,眼神充满了恐惧、呆滞、麻木,毫无生气,就像是对这个世界已经充满绝望了。
他们被战争和死亡吓怕了,在察觉到有战地吉普车经过时,惶恐的举起了双手。
看到这些景象,如果说肖寒心里边没有一点触动是不可能的。
同在一个苍穹之下,共同生活在一个文明的时代里,绝大多数国家的民众都能衣食无忧,不用担心性命随时不保。
而在这个角落,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土地上。
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这里的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就像一株株无根的野草,随风摇摆,不知道归宿在哪里,未来在哪里。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刻,他们就会突然倒下变成一具尸体,成为战争中的一缕亡魂。
“唉,做个没心没肺的人吧。”
肖寒叹了口气,自我安慰了一句。
除了利亚国,世界上正发生的惨剧数不胜数,如果都要去忧愁一遍,岂不是要活活愁死。
所以当个没心没肺,莫得感情的过客,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嗯,我是一个过客!
我莫得感情!
肖寒心里边不断的重复和自我催眠。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行车,他来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残破不堪,入眼一片狼藉,到处是碎砖、弹孔、垃圾,马路中央的路灯也被炮火和硝烟侵蚀得不成样子。
与其说是小镇,倒不如说是一片废墟,末世电影一样的既视感,偶尔还会碰见被烧得只剩下一个空壳的汽车。
肖寒把车停下,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走到一堵残墙边开闸放水,在解决完内急后,洗完手,便撬开一个罐头依靠着车门吃了起来。
没有了汽车的轰鸣声,他的五感便不受影响,耳朵可以听到很远的地方。
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西南方向有声音被风载着传了过来,一般人是听不见的,这声音太小了,但他的五感都得到了强化,早就异于常人了。
索性闭上眼,专注的细听!
有男人的阴笑声,有女人的呼救声,有男人的哀求声,女人的呼救声和男人的哀求声使用的都是西盟语。
肖寒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可又突然听到那个女人大声的自称自己是中夏国人。
异国他乡!
同胞遇难,理所当然得伸出援手。
想及此,肖寒便决定去看看。
……
……
小镇的西南方向,离肖寒大约七八百米的地方。
五个皮肤黝黑,穿得流里流气的利亚国男子包围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身材火辣,穿着背心和超短裤,染着一头大波浪形金黄色的头发,标准的五官,样貌出众。
在这片战争之地,她就像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或者说一道秀色可餐的美味,吸引着男性的征服欲。
旁边的地上,有个老黑趴着,大腿上被捅了一刀,刀还留在他的大腿上。
他抬着头,冲这五名利亚国男人嘶声的吼道:“我们是M坚国的战地记者,你们敢这样对我们,M坚国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利亚国的这五名暴徒对他的嘶吼声置若未闻,他们听不懂,也不需要懂,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对着女人上下其手。
“你们要干什么,别碰我,我……我是名中夏国人,中夏国与利亚国一向交好,你们……你们放我们走!”
女人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就像是一只被一群流着涎水的恶狼包围的羔羊,恐惧而绝望。
“ribKuttul!”
一名利亚国暴徒突然说了一句话,很像是在下达命令。
下一秒,五人一起动手,撕扯女人的衣服。
“不要,不要……”
女人奋力的抵抗、尖叫。
她如此不配合,惹得一名暴徒愤怒至极,直接一巴掌把她抽倒在地。
女人嘴角溢流出一抹血迹,还未从掌掴中醒过神来,右脚就被一只粗暴的打手拽拉住,她被拖着在地上滑行,后背和地面剧烈磨蹭,火辣辣的疼。
“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
女人处在崩溃绝望的边缘,说起了中夏国的母语。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失去了身为人的尊严,泪如雨下,文明世界离她是那么的遥远。
在那一阵阵恶心又似恶魔的笑声中,她的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衣服……在一声声“刺啦”声中被这些暴徒给撕扯了下来。
“苏!!!”
老黑不顾一切的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这里冲来救女人。
两名暴徒架住他就是一顿暴打,下手非常狠,老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打了个半死,像只死狗一样被扔在了一边。
剧烈的痛楚,让老黑额头青筋外突,看着女人即将要被这群肮脏的暴徒给玷污,他嘶声力竭的咒道:“你们这群混账,上帝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一定会下地狱!”
此时,女人的双手和双脚被踩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
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周围这群男人的笑容,就跟魔鬼在桀桀狞笑。
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妆容全花了。
当看到一个男人解开了裤子,要朝自己压上来时,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砰~”
一声枪响。
很突兀,特别的明亮,那个把裤子解开的暴徒,眉心出现一个血洞。
他连一声哀嚎都没发出便双目圆睁,身子向后笔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