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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V43 并不完美

老公是领导 水红 20260 2022-11-08 20:44

  卓玉鸣将皮箱放到陈晓菱车上,陈晓菱扶了姥姥上车,开车前往蔷薇花园。

  回到家里,看看还有一会儿时间,给姥姥做了鸡蛋挂面,费了好大的劲才劝姥姥吃了半碗。

  “姥姥,要不我请假在家陪你吧?”

  姥姥摇头:“不用担心我,你工作要紧,上班去吧。”

  陈晓菱想留下,可僵持不过姥姥,取了一把钥匙,寻了截毛线,将钥匙拴好交到姥姥手里,这才不安地离开了蔷薇花园。

  姥姥一辈子年轻守寡,四十多岁上就没了贴心的女儿,这把年纪得知失散的外孙女病故……今儿,还被卓老太那样说,就连陈晓菱想想都难受,何况是姥姥呢?

  再说卓玉鸣再回到家里,叫青青的年轻姑娘已经坐到饭桌前了,卓老太另添了米饭,两个人对着桌上了五菜一汤吃得津津有味。

  卓老太命令似地说:“玉鸣,你过来坐下。”

  卓玉鸣坐到桌前,自己的米饭还搁放在一边,陈晓菱和姥姥的碗已经收走了。

  “青青,这是我儿子玉鸣!玉鸣啊,这是你傅伯伯的侄女傅青青。”

  绕来绕去,之前是朱敏,现在又冒出个傅天辰的侄女、傅豪的堂妹。

  卓玉鸣说:“妈,我已经说过了。我心里有人了,你不需要再做这些事。”

  “我可不是赞同你娶别的女人,我看青青这姑娘就很不错,无论是厨艺还是收拾家务,样样都没得挑。虽说她念的大学差了些,可家庭主妇嘛,能帮你照顾孩子、料理好家,就很不错了。虽然是90年的,可现在这么大的姑娘,有几个会干这些。更难得的是,这姑娘吃过苦,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面对卓老太的这出戏,卓玉鸣无言以对。对于母亲的个性,他自小就了解。就连卓浩然对卓老太,也只有感叹一声“好男不和女斗”,对于卓老太的任性胡闹通常是不预理睬。

  卓玉鸣不想呆在家里,一来他已经和陈晓菱确定了恋爱关系,虽不是夫妻,却有夫妻之实。既然认定了陈晓菱,他就不会放手,也不愿意让傅青青成为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来源。避开自然就是最好的法子,他不住家里,总不会让他和傅青青之间闹出些什么闲话来。收拾一套换洗衣服,提包就走:“妈,你爱怎的就怎的吧。孩子啊就交给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住单位。”

  卓老太急了。不能眼瞧着得罪了傅家,又来得罪朱家。这些年,她别的事没干,就追在儿子屁股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今儿得罪这个,明儿又惹恼那个,他到底还要不要在官场混了。她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儿子好,希望他能走顺风顺水的。

  卓老太提高嗓门:“玉鸣,你可别太过份了。青青是真心要和你好,她打小就没妈,会对越越好。再说人家年纪轻轻,相貌也不差,可符合你以前的条件和要求,别拿那没影的事儿来搪塞我。”

  卓玉鸣说心里有人了,卓老太是信的。这陈晓菱不是之前和朱锐好了吗,怎么能和玉鸣扯到一块去。她希望的儿媳,他不要。她不希望的,他是一个又一个留在身边。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符合卓玉鸣最初标准的女孩来,他居然说心里有人了。

  卓玉鸣懒得多说,知道母亲这回又是被闲出来的,一闲下来就得闹腾点事儿。年轻那会儿,母亲是这样。三天两头地捕捉那些没影的事,在家里叨叨,动不动检查父亲的衣服、口袋,随时处于高度戒备之中。如今,上了年龄,退了休,变本加厉,不对父亲怎的,整天就盯着他。

  卓玉鸣晚上还真没回去,孩子快放学时,打了个电话,支会卓老太会按时接孩子。

  宝宝从幼儿园校车上下来,一见接自己的人是奶奶,有些不高兴。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太姥姥来接自己。

  “越越啊,这位是傅阿姨!”

  宝宝仰着头,细细地看着傅青青,那额上齐齐的留海,还有那不大的眼睛,白净的皮肤:“姐姐……”

  卓老太好奇:“不是让你叫傅阿姨吗?”

  “她长得好像小鹿姐姐,她就是姐姐。”

  傅青青的个头不高,长得小巧玲珑,经宝宝这么一说,卓老太这一细瞧,还真发现她和少儿频道那个叫小鹿的节目主持人有些相似,脸形像,就连身材也有些像,长着一张娃娃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个孩子。

  宝宝叫青青为姐姐,而青青是卓老太要指给卓玉鸣的未来妻子。也就是她一头热,卓玉鸣远远儿地避开了,晚上基本不回家吃饭,倒是中午如若回来会提前通晓一声。

  90年出生的姑娘啊,不是孩子是什么。比卓玉鸣要小很多呢,这可是卓老太在自己的圈子里左挑右选,才物色这么一个:会厨艺、会干家务活、性子温顺的姑娘。

  傅青青很小的时候就没妈了,据说是他妈妈嫌他爸不学好,跟个商人跑了,一去就没了影踪。那时傅青青还不到三岁,妈妈跑了不到三个月,父亲傅志辰就另娶一个女人,不到一年又生了个男孩。那一年,她父亲已经是四十多岁了,可谓晚来得子,加上老夫少妻的原因,将那个孩子和后妈看得紧要。傅青青经常被后妈打骂,日子一长,就养成了胆小怕事又温顺的性子。她都八岁了,才开始上学,还是她姑姑瞧着不当,硬是从家里将她带走。再后来,傅青青上完小学,而姑姑全家上下也移民去了加拿大。临出国前,就将她送到傅天辰家里。之后,她就一直在傅天辰家里生活。

  虽然是自家的伯父,可比不得姑姑的细心关照,加上傅家有一大家子的人,哪里又顾得上她这个姑娘。虽然傅天辰还是疼她的,否则不会在她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时就花钱让她去念职业大学。

  傅青青今年五月底才刚从念完职业大学,念的什么专业:烹饪!这个专业少有女孩子念的。因为傅天辰说:“这女人啦职业好不如嫁得好,就学烹饪最实在。”一句话决定了她的一切。

  卓玉鸣每天中午还回家吃饭,偶尔晚上也回去,只是不再家里住宿。

  “青青,给玉鸣添饭。”

  “哦。”她的声音轻若蚊虫,应了一声,拿了卓玉鸣的碗就去添饭,家里也收拾得整洁、干净。卓玉鸣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妈这回找来的是个标准保姆。

  每次,卓玉鸣一到家,傅青青就将拖鞋提到门口,看他换下,又将他的外套挂到门侧的衣架上,一接过他的公文包(除了开会,更多时候他是不带包的)。每次偶然的目光相遇,傅青青又欢喜又胆怯地移开视线。

  怎么看,还是觉得陈晓菱是最好的。他要结婚,只认定陈晓菱,至于其他的女人,是美也好、丑也好,善也罢、恶也罢,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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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若要独自回北方老家,陈晓菱和赵楷都不放心。因为年龄大了,担心会晕机,只能买更舒服的硬卧票回去。票是一早就买好的,是上、中两铺,买的时候还特意告诉火车站票员:一定要挨着,因为有位老人。

  这一整天,姥姥每次想到卓老太、想到那个叫青青的女孩心里就不是滋味。就这样离开,还是不放心啊。最让她挂心的就是越越。

  “晓菱,如果我回去了,有时间你还得去瞧瞧越越。这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小就没妈,虽然小卓不错,可男人哪有女人细心呢。我走了,你可一定得去瞧他。”

  “姥姥,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记住了,你放心,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

  姥姥还是想不明白,她来这儿,就是想看看大外孙女的孩子,想让那没妈的越越有个妈妈,可怎么就变成卓老太嘴里说的那样,好像巴结小卓,就是为了让晓菱升官、帮赵楷发财。天地良心,她活了一辈子,真没打个这些主意。虽然卓老太的话伤人,可她不觉得难过,只是觉着自己总是一个劲地将晓菱往小卓父子俩身上凑,是不是错了?之前,她觉得晓菱嫁给小卓不错,直到卓老太的那些话,她才明白,“门当户对”啊,他们这样的人家,是配不上那样的。

  行李已经收拾好,路上吃的,晓菱也一并准备好了,从水果、糕点到方便米饭都有。

  “老哥,要不我请几天假,送姥姥回去!”

  到了跟前,兄妹俩还同决定由谁护送姥姥回老家。

  让晓菱送,这是赵楷最初的意思,虽然刚开始没说,可他就是这么准备的,一来这一来一回多费时日不说,还得又多花钱又耗精力。只是,听说了卓老太带着个年轻姑娘来,心进而还是有些好奇。因为好奇今儿中午时分,他还特意去了趟幸福苑。正赶上傅青青去菜市场买菜。

  赵楷壮大胆子,跟在她的身后。

  傅青青胆小,见有个男人跟着自己,连连躲闪,吓得东张西望。

  “美女,你别怕。我一看你,就是贤惠姑娘,我……我今儿想自己做饭,可我一个大男人不知道该买些菜好?你就帮帮忙,一会儿到了菜市场,你教我买几样菜回去……”

  傅青青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又是不认识你,我……”

  “你叫我阿楷吧!你叫什么名字?”

  傅青青没回答,扭头就走。

  赵楷就死死追在后面。虽然他不知道这傅青青的身份,可自从姥姥离开幸福苑,整天都在叹息“门当户对”的事儿,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美女,你就帮我一下吧。我真不会买菜,你跟我说,我该买哪些菜好不好?”

  傅青青见赵楷没有恶意,最初的害怕惊慌也轻减了几分。“你真不会?”

  “不会!”赵楷说得很肯定。

  他放弃上海的发展来绿都,就是因为突然冒出个当大官的表姐夫。工作的事是安顿下来了,可谁不想有更好的发展。眼下卓老太一出现,就给了姥姥一个下马威,看来晓菱和卓玉鸣之间的可能性不大。他现在只能靠自己了,今儿只是好奇,想看看被卓老太相中的傅青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原来也就是一个柔弱而胆怯的年轻姑娘。

  和傅青青搭上了话,赵楷又有其他的主意。

  “追她!”这个词用脑海里掠过,赵楷立即就来了兴致。

  如果有一个的老婆,往向无论是自己开公司,还是在设计院里都能吃得开。在卓玉鸣的事上,他算是弄明白了,什么叫做借着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与其把全部的指望,都倾注在卓玉鸣身上,还不如自己另想办法。

  傅青青还真给他出主意:“你们家几个人?”

  “平时就我一个人。经常在外面吃饭也腻了,就想自己学着做,一来省钱,二来也吃得放心。可我实在不会,可两个要好的朋友又说让我先买菜,我哪会买什么菜呀,真是没法了。刚才你一出小区,我看你就是经常贤妻良母型的,所以就试试问问你。”

  傅青青想得简单,也就帮他挑了几样菜,就做什么菜式,怎么菜还像一个老师一样认认真真地告诉给赵楷。

  临分别的时候,傅青青还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赵楷。他知道,自己给她的第一印象不错。可是,他已经和钟萍萍领了结婚证。

  一时间,赵楷有些犹豫起来。一边是自己恋爱了八年之外的钟萍萍,一边是着、靠山强硬的傅青青。一边是幸福,却注定这辈子只能过寻常的清苦日子。而另一边,则是通往成功和金钱的道路。

  陈晓菱见赵楷和钟萍萍都没再说话,又重复说:“就由我送姥姥回去吧。下午,我就跟组织部打请假报告……”

  “别!”赵楷拿定了主意,笑说:“萍萍现在还没到工作呢,她闲着也是闲着,就让萍萍送奶奶回老家。再说,你请假也不合适,而我呢是新到设计院上班,也不方便请假。让萍萍送!”

  一直沉默的姥姥说:“就让萍萍送。明儿一早,小妮子把我们送到火车站。就这么定了。”姥姥想得也很简单,就是他们俩都要上班,而萍萍不上班,自然更应让萍萍送了。

  本瞧着卓玉鸣和晓菱的关系好转,可现在又出来个卓老太,还带了个年轻姑娘。晓菱不招卓老太的欢欣,姥姥是一眼就瞧出来的。那天还说得那么难听,她现在是支持晓菱也不是,是反对也不成,怎么做都不对,也都对。不对,只是在卓老太眼里他们家太过势力。对,就是她也有自己的道理。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经卓老太这么一闹,姥姥夜里又有些睡不着,想到越越那孩子,就心痛啊,当年没能亲眼看晓蕾(爱婷)长大成人,就想给这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却是一波未平,又生一波。

  赵楷的性格大半随了舅妈,这会子他这么说,陈晓菱反而有些意外了。“既然这样,不能让你们俩又出力又花钱,萍萍钱来回的路费、住宿就由我管了。我这儿有两千块钱,虽然不多,多少也是点好意。萍萍姐先收下。”

  萍萍推托不想收,赵楷倒也干脆:“晓菱给的,你就收下吧。”

  赵楷还真是不客气,就算他有再多钱,见有人给钱,他还是会收的。嘴上说在上海准备买房的首付不够,实则是够了而没买。为了求个更好的发展,这才放弃上海来了绿都。钱也是有的,全存起来了,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连他父母的钱都往自个的腰包里扒拉,活真真是只进不出的主。就那天晚上,陈晓菱说房租、水电费的事儿,他差点就生气了。可还是压下去的好,看现在这模样,陈晓菱似乎也就是嘴上说说、发发牢骚,毕竟家里装了空调,这一月的电费就够吓人的了。

  周末,陈晓菱起了个大早,一面给姥姥准备早点,一面打电话催促钟萍萍起。生怕误了上车的时间。

  姥姥在钟萍萍的陪同下登上了回大连的火车,陈晓菱站在站台上,看着发动的火车,思潮万千。

  火车远去,陈晓菱才离了站台,赵楷紧跟在她的后面:“老妹,卓大哥真要娶那个傅家小姐?”

  陈晓菱没回答。人家娶不娶,管她什么事?她希望自己的婚姻,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发展。不被人算计,不被人左右。

  “老妹,那傅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

  陈晓菱还是没说话。她在猜赵楷的用意,赵楷通常对不关己的人和事都是淡漠,一贯秉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突然问起傅青青来,陈晓菱冷笑一声:“别去招惹她。”

  赵楷却暗自猜测起傅青青的身份来,能让卓老太寡目相看,究竟是什么关系。卓玉鸣的出身他是知道的,他一直猜的是傅青青也有不俗的出身背景。

  “老妹,你倒是说句话呀,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

  虽然这几日和卓玉鸣没有见面,可他们间的还是有的。陈晓菱因为卓老太的到来,又改到中午去看孩子了。

  “老妹……”

  赵楷像只苍蝇一样的追问着,陈晓菱被烦得不轻:“傅豪的堂妹。”

  赵楷喜出望外,虽然那姑娘长得普通了些,个头儿也不够高大,可模样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如若跟钟萍萍放在一起,也是不分伯仲的。

  “好好的,怎么打听起她来?”

  赵楷干笑了两声:“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莫名其!”陈晓菱一说完,怎么赵楷的笑这么古怪,也这么好笑吗:“是不是萍萍姐一走,你高兴了!”

  他就表现得这么兴奋吗?居然被陈晓菱都瞧出来了,而陈晓菱也只是随意说说。“我怎么会高兴。萍萍一走,我还准备去你哪儿蹭饭呢,老妹,以后中午、晚上,我可就去你哪儿吃饭了啊……”

  “搞没搞错。我现在一个人,连我自己都懒得做,姥姥这一走,我中午吃便当,晚上回家不是挂面就是饺子,你自个吃吧。我最近就想玩,别的什么都不想干。”

  陈晓菱最近迷上钢琴了,整天对着那本乐谱在那儿练习,务必要将上面那十几首都弹熟练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不过是儿时的一个梦想,一旦得到了,就跟孩子一样痴迷。就像现在的陈晓菱,只想弹钢琴,幻想着小时候,家里生活拮据,别说买钢琴了,就是去学也没这个实力。她所会的那点东西,也都是跟着那个同学学了一点皮毛。巴巴在同学家等上一天近十个小时的时间,就为了能在同学累了时,能摸钢琴半个小时,她也会觉得高兴。

  回想小时候,想弹钢琴,就跟家里羡慕骨头的小狗一样,虽然有太多的辛酸,却是回忆里最美的风景之一。

  赵楷说:“还想去你那儿蹭饭,看来没希望了,还是自己吃吧!”

  他也就是一说,萍萍一走,他正好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傅青青没反感和他说话,只要能让傅青青对自己产生好感,将傅青青追到手也不在话下。

  赵楷回到家,站有穿衣镜前,左看右瞧,他是北方男子,长得身高马大,模样嘛虽说不上的十分英俊,倒还算生得端正入目,相貌也属中上等的,而且还是二流建筑学院水电设计专业毕业的硕士生,怎么看,配傅青青是能配得上了。

  这么一想,信心十足。

  第二天,赵楷又去了。

  依旧装作在无意间偶遇傅青青。

  赵楷说:“真巧!又碰到你了。”

  傅青青笑了一下,问:“阿楷,昨天你朋友去家里了?”

  “去了!三个大男人哪会做什么菜啊,纯粹就是把菜给浪费了。一个把菜炒焦了,一个的菜又太咸,就我做的还好些,就是变成水煮菜了。”

  “怎么会成水煮菜。”

  “我看他们做成那样,自己高兴啊,以为一得好,结果忘了倒油,直接把菜倒锅里,一看这不成啊,干脆就加了点进去,可不就成水煮菜了吗。”

  傅青青听到这儿,觉得有趣,大笑起来。

  这样的笑,如同灿烂绽放的花。赵楷凝住笑容,故作深情地看着傅青青:“你……笑得真好看!”

  傅青青的脸顿时就红到了脖颈处,低下头,满含羞赧。

  赵楷认真而严肃地说:“真的!你笑得好看,是真的好看。”

  傅青青的头埋得更低了,从长到大,很少有人夸她,如今还是第一个有人这般夸她呢。想到在卓玉鸣家,卓玉鸣连正眼都未瞧过,自她住进去,更是避到办公室住进去了。也只中午、晚上吃饭的时候能瞧见,一吃饭,他陪孩子说说、玩玩也就离开。每次离开都是在夜里十点之前,还有些时候,索性就不回来,直说是工作忙。

  卓玉鸣说他心里有爱的女人。傅青青是信的,可她不敢问,因为在初到的那天,见过陈晓菱一面,虽没瞧仔细,可那姑娘的模样和身材,都是她不能相比的。

  赵楷说:“这女人做饭,还真是太辛苦了,吃到嘴里可口,可是经过好长时间才练出来的……”

  现在这社会,年轻女孩们个顶个的漂亮、时髦,可会下厨的人越来越少。而愿意学做菜的男人就更少了。听赵楷这么一说,傅青青还挺高兴,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两分。

  “青青,我们都是按你说的做的,怎么就做砸了,不行,今天你得再教教我、实在太丢脸了,好好的菜全被我们给遭踏了。”

  傅青青又将那几道菜的做法细细地跟赵楷讲了一遍。

  赵楷说:“我知道说起来容易,可我就是不会呀。青青,我家就住在落霞园,要不得空的时候,你去我家教教我。”

  “你住在落霞园?”傅青青满是好奇,那里可是市直各单位干部职工指定的周转房小区之一,听说那里面住的不是行政,就是事业单位的人。

  “是啊。离这儿不远的。要不,我怎么会在这家菜市场买菜呢。超市里也有,可我瞧了一下,不够新鲜。”这话本不是钟萍萍说的,但他们喜欢在超市里买肉,超市的鲜肉质量好。

  傅青青想要一个自己的家,找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有一个依靠的港湾,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许是自小寄居篱下的缘故,她尤其渴望这样的生活。

  卓玉鸣和她之间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她也曾听说过卓玉鸣和朱敏之间的事儿,朱敏样样都比她很多,卓玉鸣都没同意,轮到自己身上了,也未能成。面前的赵楷是个不错的人,哄她高兴,还夸她,这么多年来,可是第一个这样夸她的人。

  “青青,怎么样啊?今天有时间吗?中午也好、晚上也好,你到我家教我做饭。就算我向你拜师求教……”

  傅青青还是没答应,她在想,这么轻易答应了合适吗?

  赵楷继续说:“我是真心要跟你学做饭。这样吧,我付你学费好不好,一个小时二十块钱。”

  傅家可不缺钱。满十八岁后,就算她啥得没干,每个月大哥都会给她五千块的零花钱,有这些钱她也就够了。

  “青青,你同不同意倒是说句话呀。难道还怕我吃了你。再说,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工作开玩笑。而且,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所以这才真心想跟你学做饭。虽然我们只在菜市场附近碰到过两次,可我真拿你当朋友。我是外地人,在这儿的朋友本就不多,你又是我的每个异性朋友,就教教我做饭,让我填饱肚子都不成吗?”赵楷见傅青青不肯答应,又叨叨咕咕地说了起来:“看来,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算了算了,你们当地人,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年轻姑娘,肯定和其他人一样瞧不起我们外地人。我不高攀了,我走了!”

  傅青青见他扭头就走,瞧那样子,还真是生气了。和渴望亲一样,她同样渴望友情,就像所有的年轻女孩一样,身边也有朋友。

  “阿楷!阿楷,你别走。”

  追上赵楷,他放慢了脚步:“你瞧不起人就直说!”

  “我没那意思……”

  “为什么不肯去我家教我做饭?”

  傅青青有些紧张起来。

  赵楷认真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学做饭。”

  “好吧。一会买了菜,我就去你家,先教你炒素菜。等教过你,我再回家。”

  赵楷满心欢喜:“青青,你太好了。谢谢!你真是天下最善良、能干的女孩了!”

  两人一同进了菜市场,赵楷自愿充当了搬运工,看傅青青买菜。她买了很多从海鲜到鸡鸭鱼,然后还有三四样素菜。

  她的继母,总是这样告诉她:“傅青青,你还真当自己是傅家的千金大小姐呢?呸,不就是傅家的小保姆。到了家里,就赶紧给我干活,我这里可不比老大家,有现成的保姆干活。”

  过年过节时,伯母就让她回到父亲家里过节,说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他再过份,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每次别人过节,她就生活在苦难之中。天天盼望早点过完年,这样她就能回到伯父、伯母家,有时候害怕回父亲家,甚至到过节时就故意生病,这样伯母就不让她走了。

  尤其是现在,她大学毕业了,一时还没个去处,只能在伯父、伯母家住着。虽然他们都待她好,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她从不将继母待她不好的事告诉伯母,因为在她心里,伯父、伯母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皇后一般。她敬重他们、仰望他们,却不愿对他们敞开自己的心。

  从小到大,傅青青就没这般与人亲近过。她从小脑子就笨,读书成绩又不好,倒是干家务活一看就会。本来启蒙就晚,加上人笨,就更自卑。好不容易高中毕业,别人都考五六百分,可她倒好,才考了一百多分,一时间成为全班的笑话。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与人说话。就没个交好的闺蜜、朋友,一直都平静的生活中。就像是伯父、伯母家里附属的人儿一样,寄居在他们家。因为成绩不好,表现不够优秀,她从来不跟伯父、伯母提任何要求。就连每年要买换季的新衣服,都是伯母拽着她上街挑选。

  莫名的,遇见了赵楷,傅青青觉得很高兴,因为赵楷愿意和她说话,而且还夸她长得漂亮、笑得好看,还说她能干、贤惠、勤快……

  总之,就是把她夸了一朵花,夸成了一个很完美的女人。

  这天买完菜,傅青青就去了落霞园。赵楷陪傅青青把菜放在幸福苑小区门卫那里,就带她去了自己家里。

  傅青青告诉他怎么摘菜、洗菜、再切菜,可谓是一个最用心的老师,手把手的教他。傅青青是要避开的,可赵楷有意无意就去碰她的手,这一碰再一碰的,最初傅青青还逃避,到后来也就释然了。也至让赵楷大胆地握住了她的手,满心激动地说:“青青,青青,我喜欢你!我对你一见倾心!”

  赵楷没有把握,他害怕如果傅青青来过这一次,就说他会做饭了,以后再不来怎么办。

  傅青青拼力地闪躲着、推攘着,可她个头本来就不大,在体形魁梧的赵楷面前,是这样的无助。

  窗帘静垂,六月的微风轻吹,舞动着窗帘,那一飞一落间,只听得一个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赵楷赤着上身,看着大一侧蜷缩哭泣的傅青青:“青青,别哭了。”

  “你太坏了。你说……只是让我教你做菜的,可……”

  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他强占了。除了哭,青青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这样说吧,其实我的工作还不错,如果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吃苦。”赵楷想了一阵,将女友希望的事都说出来:“我把自己的工资都交给你管,到时候我们俩再生个孩子,一半像你、一半像我,你说这样多有意思。青青,我是真心对你的,我怕你被别人抢走,才会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好……青青,无论你信不信,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觉得,好像认识你一百年了,好像你是我上辈子失散的爱人……”

  谈一场恋爱的好处,是让彼此在恋爱中学会了甜言蜜语,将上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对另一个女人说出,同样能打动对方的心。一场失败的恋爱,给人磨练,让人学到经验,甚至可以让你在下一次恋爱上像背台词一样地诵出感人的话语。

  傅青青哪里还分得出真伪,想到自己就成了赵楷的女人,依在他的怀里直哭。

  有了这一次,傅青青和赵楷之间的关系变得怪异起来,就像真的认识了很久。而赵楷呢,索性把家里的一套钥匙给了傅青青。谈过一场八年之久的爱情,也在大学里看过太多浪漫的故事,他可谓是煞费苦心,将看过的、经历过的美好都重演一遍。时不时,给青青买个漂亮的头花,亲手给她戴上,亦或再给青青买条银质的项链。

  赵楷说:“青青,我就是个穷小子。我买不起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我可以把心给你。这是我挑了好久的项链,最适合你这样纯洁的女孩,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这一来二去的,无论之前是什么,傅青青便坠入了情网之中。

  这天,钟萍萍从北方打来电话。看过了赵楷的父母家人,钟萍萍有点想念远在上海的父母。

  “赵楷,我想回上海看我爸妈!”

  “你的工作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好。先回去看看你父母,多陪陪他们。你身上的钱够吗?钱不够就和我说,我再打些过来。”

  “够了!回老家就没怎么花钱。”

  赵楷还是每日和钟萍萍着,只是彼此间的话越来越少了。无论之前是因为什么,现在赵楷好像对傅青青越来越感兴趣,而傅青青总是最温顺的听众,从不反驳、顶嘴,还将他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两人有了男女关系,为防傅青青在家里发现异性呆过的影子,赵楷还特意将钟萍萍的衣物等东西收到了一个大纸箱里。就算偶然发现有女人的东西,赵楷统统都说成“是我妹妹的,前段时间她住这里。你帮我收拾好,到时候我让她拿走。”

  几天后,钟萍萍回了上海父母家里。

  这边,赵楷也将钟萍萍的东西打包,却迟迟没有将东西寄出去。

  一场风暴,即将来袭。

  六月的天气变幻莫测,黄昏还是彩霞满天,一声惊雷就是豆大的雨滴。

  赵楷忆萍萍,思青青。

  萍萍母亲说的过话就回响在赵楷耳边:“萍萍啊,你找他有什么好?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还要跟他去绿都,萍萍啊,我们俩可就你一个女儿,我们希望你能在上海发展……”

  昔日,为了他的前途。萍萍硬是毫无反顾地选择了放弃父母跟前尽孝,跟他来到绿都。现在他和青青好上了,青青可是南海省的当地人,无论是背景还是条件,都能让他获得更大的成功。为什么还要想萍萍,八年了,谈了整整八年的恋爱,累了啊。虽说萍萍家的条件也不错,但和青青相比,还是差了太多。

  他要的就是成功!

  两个女人他最终只能选择一个。

  无疑,他要放弃萍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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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离开了,陈晓菱的生活又回到最初。好在最近迷上了钢琴,也消磨不少无聊的时间。

  下午刚下班,陈晓菱提着小挎包,走得匆忙,最初每天只练两个小时,现在每天习练三个小时。她不打麻将,也没别的爱好,就想给自己培养一两样。

  “晓菱。”

  朱锐站在东城区政府大院门口,瞧他的模样,已经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两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另一只拿着烟盒,时不时将烟灰弹到烟盒里。

  陈晓菱在惊疑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依是灿烂的笑,就像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是熟人一样。无论见了他,心里有多少尴尬,又有多少不悦,她面上都必须要装得无所谓。她不能再伤害玉鸽了,就因为玉鸽曾那样忍下失恋心痛的成全,这一回她都不能再和朱锐纠缠下去。

  “朱锐,到绿都公差啊。最近怎么样?和玉鸽相处得还好吧。那个……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保重,见了玉鸽,替我带声好。”双手握在包的挂带上,紧紧地握着,用手上的紧和重来化散心头的紧张。

  朱锐在离她五六的距离停下。

  他瘦了。就连那双眼睛也好像大了许多。

  陈晓菱问:“看样子,你最近很忙啊。既然你工作忙,我就不打扰你,保重!”

  她落逃似地转身就要走,胳膊却被朱锐给拽住了。

  “为什么把我的手机拉入黑名单,为什么避开我?”

  “这个原因你不是知道吗?”她又将问题还给他。

  他和玉鸽订婚了,玉鸽才是他的未婚妻。他凭什么还来纠缠,当她绝然的转身,就不会再回头,更不会再去伤害玉鸽。

  玉鸽能做到的善解人意和大度,她陈晓菱也能做到。不是觉得那样做有多好,而是觉得这样的纠缠太磨人。当她还果敢能放手,为什么不放手。三个人纠缠的情感,不,是四个人,现在卓玉鸣与介入其间了,四个人纠葛的爱情,弄不好将会成为四个人的伤害。既然错已经铸成,朱锐已和玉鸽订了婚,她就必须做出选择。

  为了防止自己摇摆,她才将朱锐和卓玉鸣同时拉入黑名单。当然,后来和卓玉鸣长谈之后,她又能接卓玉鸣的电话了。可朱锐的电话,她还是不想接。

  “我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和卓玉鸣那天,是不是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是他为了孩子想把你抢走?”

  就说那次没有,可后来却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

  陈晓菱没把自己和卓玉鸣之间的那次男女之欢搁放在心上,可面对朱锐时,她却不得不承认,那事儿已经发生了。既然发生,就没有回头路。

  “当然有。那天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朱锐,好好对玉鸽吧。”

  陈晓菱要离开,朱锐追了过来,拦住去路:“我们再谈谈吧!再谈谈好不好?”

  “朱锐……”

  “我们再谈谈。就算是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红旗路上有一家不错的茶语室,我们去坐坐。”

  既然来了,就要面对。陈晓菱不会逃避,就算前面是火焰山,她也会面对的。处理了,问题才不不再是问题。搁在一边不处理,那个问题就总是存在。弄不好小问题还会变成大问题。她是偶尔糊涂,便更我时候还是明白怎么处理。

  茶语室里,晓菱要了杯当地产的玫瑰花茶,而朱锐更喜欢绿茶。就这样相对而坐,他看着她,一切都没变,还和原来一样。

  订婚茶会那天,他喝了很多酒,醉得不醒人事,玉鸽留在家里照顾他。

  一醒来,脑子里就是晓菱躺在卓玉鸣上的一幕,那个画面,刻在他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想忘了她,要彻底地忘了晓菱。和他订婚的人是玉鸽,他不可以再这样伤害玉鸽。

  玉鸽比晓菱美,比晓菱有气质,放弃晓菱是他正确的选择,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真心。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醉得神智不清,烂醉如泥。

  面前坐的就是晓菱,他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静静地坐着,喝着茶花,用吸管轻轻地搅动的玫瑰花瓣。

  “晓菱,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完美?”

  “完美?”晓菱笑了,“阿锐,最完美的是玉鸽。她就像个天使,你应该珍惜。”

  朱锐摇头苦笑:“其实完美天使她……并不完美。”

  晓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玉鸽说过,她做过一些小的整容手术,难不成做下巴、垫鼻梁、拉眼角的事儿被朱锐知道了。就算玉鸽没做手术,以前也是个美人儿。只是玉鸽更追求完美而已。

  见陈晓菱不解,朱锐又说:“玉鸽在国外谈过两次恋爱,她并不纯洁。我不是她唯一的男人。”

  “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男人计较这个。凭什么男人就可以风流成性,可以与人,可以家有妻、外有,可朱锐居然对她说出这种话。

  陈晓菱突然忆起卓玉鸣说过的话:“如果他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以为他会娶你吗?”可朱锐和她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朱锐知道她是完璧女人。朱锐对玉鸽的不满,居然会是因为这个。

  男人希望自己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后的男人,是对方生命里的唯一。可女人呢,只要求丈夫能在意自己、真爱自己就够了。

  朱锐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双手:“晓菱,我们结婚吧!我知道,你后来把我的手机拉入黑名单,就是生我的气了,你跟卓玉鸣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是不是这样?”

  “阿锐,你放开,快放开!”陈晓菱强势收回自己的手。

  以前不信卓玉鸣的话,可现在她信了。朱锐其实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而且很传统,在对女子贞操方面的看法,深深重创了晓菱的心。现在早不是那个讲究贞节的年代,可还有人以此为标准来寻找妻子。

  当她和朱锐恋爱时,她从未想过以此来缚住他的心。她也从不认为自己是纯情和贞节的女人,因为朱锐能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全是因为几年前她和卓玉鸣领了结婚证,让她的身份颇为尴尬。也让那件被算计的事,成为她心里独守的秘密。

  “晓菱,我错了。我不该轻易地放开你。我以为,玉鸽和你是一样的,可我没猜到,她出国之后谈过两次恋爱。完美……完美只是她的气质和外表,她给我的不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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