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面上低落,这一语双关的询问,只是想知道自己在罗衣的心中的位置,可却得出另一个答案,令他更加不能接受,不甘的心里,漠然的说着。
“走吧!”
“好。”罗衣不理解他的脸上为何失落,于是轻点了点头,随即上了马。
当马蹄声起时,云寒已分不清是马蹄声扰乱自己,还是心本就不静,让他很是烦躁。
忽然。。。。
云寒目光寒厉,握紧手中的缰绳,加紧马腹低语道:
“抱紧我。”
“什么?”罗衣感觉到云寒全身的紧绷,不解。
“抱紧我。。。。”话音刚落已被风吹散,这时的骏马如一道闪电急速奔跑中,马上的罗衣牢牢抱紧前面的云寒,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觉得不妙。
这时,只是闭眼之间,在罗衣的身边便飞来一人,明晃晃的长剑挥向云寒的侧身,云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后抱起罗衣从马背的另一侧滑落,避开了那柄长剑。
等脚底碰触到地面时,罗衣和云寒才看清要他们命的不只是一人,在马的前方已经站了四个黑衣人,黑布蒙脸看不清面容,但从每个人的眼神来看,均都充满了杀机。
云寒将罗衣护在身后,目露寒光,那快如闪电的手法,让外人无法看清,手中突如出现的长剑从何而来。
罗衣望着云寒手中薄如纸片的长剑,心中诧异这剑藏在哪里的?
此时的云寒已经做好应敌之势,如若在平日他一定不担忧,但今日身后之人可是不能让她受一丝分毫,想起之前在郊外祈福的那日,罗衣为他差点伤于长剑之下,心中还是很愧疚,那时候不能告诉所有人他有自保能力,而今日则不同了。
他要战,就如同追月一样,护罗衣到底!
几个黑衣相互交换眼神,对于云寒凭空出现的长剑他们的心中也有疑惑,但命令在身不得怠忽,确认已做好准备后,执起长剑,轻踏地面,四个人从前方不同的方向,朝着两人的方向刺杀。
云寒见状左手抓紧罗衣,右手将剑柄执于胸前剑指前方,不一会林中就出现金属碰撞的声音,且声音越发清脆。场中云寒坚守阵地,不进不退,任由着那四人朝着自己攻来,云寒始终将罗衣护在身后,他此刻如三头六臂,不让对方有任何可乘之机。
四人的长剑挥舞由前方绕成四周,将云寒和罗衣包围在里面,上下攻势,而云寒疾如闪电接下每一剑,现场一片混乱,而那四人似要卷起一阵风浪,不停的绕着两人上下其剑,外围中此时已分不清是影还是人,只能看见如黑罩般将蓝色双影困在其中,
云寒全神对敌,无法看到罗衣的面容,从黑衣人出现时,她就懵了。
她心中有疑惑,这些人是谁?
为什么记忆中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动的,只有她静在那里,站在云寒背后的港湾处,感受到手背上的温暖,以及温暖处所渗入的汗液,让她清醒过来。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记忆球,不但对流丹有缺失还有更多,她需要慢慢找回,不能像对待吕乔那样,否则将会令自己深陷不复。
可现在她很想知道,这些人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拦截?起杀心?
罗衣望着黑影绕身而动,静静地看着前方,慢慢的想。。。。。
忽然她脸色剧变,眸光闪烁直视着前方,然手轻轻脱离云寒的手心,一点点的撤走,她每撤走一分,云寒的手就又重新握紧,令她一时无法脱离。
“不要乱动。”云寒低声响起,在金属撞击声中尤为低沉。感觉到罗衣的手要挣脱他的手心,故而说道。
“你应该要放开我,放心我不会有事。”罗衣伸出左手轻覆在云寒的左手上,拍了拍,云寒一怔一时分了神,被突如其来的一剑划过右肩,顿时右肩处盛开了一朵黑色的血花,且慢慢渗延。
“相信我。”罗衣低声道。
云寒面容一皱,如果不是顾忌罗衣,他早就能突破出去,但刀剑无眼,万一自己未能做好万全,伤了身后的人就不好了,所以他一直坚守阵地,护其身后之人。但此时罗衣这样说,他犹豫了。。。
罗衣又轻拍了拍他的手,告诉她的执意。
那温暖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了,当罗衣感觉到手背上那处余温渐渐消散,她紧握双拳朝着黑影的方向走去。
“罗衣。”云寒吃惊的望着罗衣的背影,伸出左手想要将她拉回,但前方的剑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招招致命逼来。
别人看来罗衣是寻死,其实不然,因为知道这些人不会伤她,更不会杀她,所以才会一步步朝着黑影走去。她要做的是破了这层墙,这样云寒才能放手去斗,从而尽快离开这里。
果然。。。
黑影随着罗衣的靠近,全部都后退一米处,站成一字看着罗衣,蒙面中不见他们的神色,只是一双眼就可以断定非常无奈。
“既然想致人死地,就应该让无辜的人走开,两方都缩手缩脚,又如何尽兴?”罗衣慢悠悠的走的一旁,背靠着大树,顺了顺凌乱的发梢,然后面朝着黑衣人说道。
云寒见罗衣毫发无损的走了出去,心中安定,自从在光济寺外受到行刺后,之后接连不断受袭,虽说都幸而脱险,但终究成了云寒的一块心病。想起最近一次是进入隐村时,来人虽是一人,但与云寒不分伯仲,相比眼前的几人他要放松许多。
为首的黑衣人顿了顿,将手中的长剑握紧了几分,身后的几人见状,都聚集凝神起来,这一次他们真的要好好应战了。
场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双方对视着彼此,并未先动手,比起刚才四人的主动,现在有镇定许多。
云寒将长剑垂落在地,剑尖触碰着尘土,隐约的在薄面上可以看见尘土中的颗粒。
“你们还打不打了?我等着赶路呢?”罗衣双手环胸,望着对面的几人,虽然记忆中没有这段,但她相信云寒会是胜者。
身前的几人顿时冷汗滑落,好似罗衣就是吃瓜的群众,等着看他们的好戏,然这一场是用命在演。
风婆婆就是喜欢凑热闹,不停的为场中助威,风起叶落,空打枝头嗦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