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贺祤也会喝醉
钱老师年纪上来了之后,说话就有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关于乌云嘎的事情,过后又问了一遍他是哪儿的人,之后又说着说着聊到了梁赢川的身上。
她可能也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也没有直接说,之后还说了一句,说他跟自己没有成,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滕舒粤一脸问号,她跟梁赢川?
怎么可能!
不过当面自然不能那么说,反倒是滕舒粤自己不愿意听那个了,就找了话题说是有事情麻烦魏教授,想要一个能上山帮忙的人,毕竟梁博士不能一直泡在山上,还有就是随着山上之后肯定是要大面积种植各种果树的,所以还要找专业人士来做比较好,但是具体的就还是他们专业人才懂了。
魏教授听了这话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不想干了,干脆上山给她去种果树去,吓得滕舒粤赶紧喊钱老师,“不好了不好了,魏教授又要撂挑子不干啦!”
隔着电话也喊不来钱老师,反倒是魏教授自己叹了一口气,“你大惊小怪什么呢!我也干不了几年了,早点退休给你那山上去发挥余热不好吗!”
“可不好,我山上可潮湿了,夏天是潮热,冬天就是湿冷,您那么大年纪了,放着山下不好好待着去什么山上发挥余热?”滕舒粤说着,还没好气的击穿他那颗不服老的心,“您要是真去了,我怎么办!还给你买个巨额保险吗?你们院里不得骂的我遁地三尺去!”
“哪有那么夸张,你个臭丫头!不说好话!”
“那这件事您就给我上上心,难道就没有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心如止水恨不得出家,守着一片净土就不愿意出世的那种人物?给我介绍一位不好吗?”
“可打住吧,你说的那个北吉山上那个远济寺有,你去吧,问问看有没有愿意还俗的。”
“您看看您这不是抬杠吗!”
“那你说的那是人话,还得心如止水的,还得守着净土的,你怎么不说最好视金钱如粪土,干脆免费的呢?”
滕舒粤自己听着都跟着笑了,“嘿嘿那也不是不行!”
“你说的那是梁赢川,你都跟人家掰了,这事儿就别想了!”
“你们都说什么呢!怎么就扯上梁博士了,我们俩什么时候还能发展成那种关系了?我怎么不知道?!”滕舒粤叹了一口气,“你们操心的也太多了。”
“行吧,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就是可惜了我那个好徒弟,估计这回真是心甘情愿回京城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行了我不给你说了,我改天就去家里。”滕舒粤最后说道。
“别忘了给我们带菜,还有那个多头的开的好几个颜色的月季也给带回来点儿,上回那个斯琴的小姑娘就吝啬,舍不得给我们,我说那花儿都是我徒弟给种下的,她还不愿意给我,你这回可得给我带来啊。”
滕舒粤硬着头皮应了下来,但是没保证说是哪一种,反正现在是满院子的绣球花,到时候给他摘点那个也行,反正足够多。
倒是他说的那个月季,是真的开的少,可能是去年一年没有缓过来,也没开花繁殖的,长的并不茂盛,跟红月季交错的开在玫瑰拱门上,倒是显得它最有独特的个性了,美的多了。
但要是让她真的给摘一筐带过去,她也是舍不得的,倒是贺祤这边不少的玫瑰,都养在玻璃房里,实在是有些不像话,那看着也过于脆弱了一些。
晚上贺祤去一个躲不开的应酬,本来是说要让滕舒粤去接他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后来就没舍得让她这么热的天气出门,于是就还是让贺诚去了这么一趟。
按响门铃的时候,贺诚将贺祤送到门口就驱车离开了,剩下这人靠在门边栅栏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半晌才问,“不是不让你来接我吗?”
晚上九点钟,外面早就黑了,院子里有不少的宫灯,散发着比萤火虫亮不多少的暗光,就像是在惊醒这里有个灯别被踩到一般。
去年滕舒粤来这里参加了贺初的生日宴会,当时还没想到有一天这里会成为自己的住处,饶是贺祤估计也没想到,可现实就是这么又去,她现在住在二楼的主卧,已经开始习惯了那上面的床铺被褥,甚至偶尔回山上一趟,也都是会早早的起来,说一句山上空气比较好,仅此而已了。
贺祤长的好会做饭,还不惹自己生气,最关键是不用多操心,这人基本上什么都能做,所以就混吃等死挺爽的。
贺祤自己显然也是十分享受这种状态的,不过今天显然是个例外,可谁都知道这个应酬逃不开。
南城新上任了一批领导,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就给贺祤一块合作过,也不敢说是拿到了很多实惠好处,还是如何,反正如今到了这边之后,就还是要把关系走起来的,毕竟贺氏在国外做的再大再强,只要是在国内,就还是要被迫低头,看清那些看不清摸不到的人脉网。
贺祤也不能免俗,他既然已经决定今后大部分时间都会陪滕舒粤在国内,所以工作的重心也就相对移动到国内,没再犹豫半分。
“要陪你坐坐吗?”院子里,贺祤让那位园丁先生帮忙给滕舒粤打了一个新的藤椅秋千吊了起来,两个人坐在里面正好,同时还能帮这人散散酒气。
贺祤跟着她身后默默的走着,步伐稳健,看不出一点喝醉的样子,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这人绝对是没少喝,始终也没说什么话,一直到俩人坐进去,滕舒粤才小声的抱怨了一句,“怎么喝了那么多?”
贺祤咕哝了一声,“我也很久没喝酒了,碰上了一位同学。”
“嗯?还有同学?”滕舒粤记得贺祤是高中就在国外读的,大学也是,之后更是鲜少回国,他的同学都能遇到?
“嗯,算是初中同学吧,现在在省环保厅工作,跟着他们领导一块来的,倒是大半时间都在灌我酒了。”贺祤捂着额头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在哪儿听说的,知道我手上有一块地要颐养项目的别墅群,可能有点想法吧。”
滕舒粤没有多加评论,这种事跟她关系也不大,倒是想到了跟钱老师说的话,“那些我不管,都是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倒是有件事要跟你说,一直以来都没有带你去见见钱老师,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去一趟?”
贺祤立刻酒醒了一半,“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