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乌云嘎有学上
这件事的后续,基本上就没有用他们管,另外整个案子从头到尾的处理时间也要很久,所以滕舒粤忙着要去弄新节目,就全权交给了秦大律师。
贺祤对他倒是没拿有色眼镜看人,毕竟这人见识长心胸也开阔,对于这个曾经喜欢过自己的人,他倒是没有抱有什么意见,毕竟他自己看的也很开,要是真的纠结这个,那么喜欢滕舒粤的男人多了,难道每一个都去斤斤计较。
会了南城之后,滕舒粤先是在医院住了一晚,之后便跟着贺祤一块回了市区的房子里,也是直到回去之后,才知道这人雇佣了一个兼职的园丁帮忙搭理花园。
据说这人是梁大博士那所农大里的保安,退伍兵回来的,自己没事儿就是在学校里蹭课读书,要么就是泡在图书馆里,几年时间过去也练就了不少的本事。
如今是在南城找了一个女朋友,三甲医院的护士,每个月赚的也不少,比他还要小几岁,死心塌地的对他。
不过对方家里不嫌弃他的身份,但只说女方家里可以出辆车,无论是把女孩儿现在的车给他们,还是另外再加钱换一台都行,大那是房子至少要他给出。
于是他自己就着急了,也不贺祤是怎么给找到的这个人,反正据说手艺是真的不错,滕舒粤甚至都想给拐到山上去工作了,她可以多给一点钱。
不过直接被贺祤给否定了,还说她要是真的缺人,可以让梁博士再给划拉,总会找到合适的人的,毕竟不是所有的人烦恼是情爱与人生思想,更多的人还是为了钱。
梁博士本来是要留在山上等开了业再走的,但是临时接到一个通知要去京城参加一个他们行业内的一个研讨会,因为他手上的几个课题都是国家级的项目,必须要去,还要带着两个学生,基本关乎于他能不能提教授。
最后还是去了,而且曹飞飞也跟着一块回了京城,毕竟人家家里都是京城的,滕舒粤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走了,巴图和斯琴只是提了一句就没再多说。
滕舒粤知道估计是没辙了,于是就只能将主意打在魏教授身上,毕竟这位和钱老师俩人常年来小菜园摘菜,斯琴都早早认识了他们。
于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那边还是钱老师接的,上来就说她:“死丫头我就说当年那户人家不行,你就不听劝,现在吃亏了吧!我一看那新闻都知道是谁干的!”
“好啦钱老师,您还说我,我都已经知道错了。”滕舒粤叹了一口气,“谁都知道他们家不行,但是我这不是后来跑得快,没有泥足深陷是不是也值得庆幸。”
“没再给你打电话啊?”钱老师显然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滕舒粤也只好老老实实交代,“本来是打了一个的,我接了,他就也没说什么,道歉的话可能说了,我也没仔细听,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然后后来就被贺祤拿走了。”
“你那个男朋友啊?”
滕舒粤这才想起来,她跟贺祤在一块也好几个月了,但是始终都没有带着人去正式拜见钱老师夫妇,他们对自己实在有恩,这些年也只有他们把自己当做真切的晚辈,同时又能把握分寸感,不会让对方不适,可在对于贺祤身上,她是真的忘记了。
或者说是,她从前没有想明白,就是压根不想带着人去,就打着贺祤好糊弄,之后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可是如今自己想开了,反倒是多了几分心思,当下就答应了。
“是我的不是,改天就带着人去看看您。”
滕舒粤说的诚恳,不过也提前说了一句,“我民宿开业您也过来吧,那我得在来之前先去一趟了。”
“可不是,哪天来提前告诉我一声,给你做喜欢吃的红焖肉,还要吃什么提前说啊?你魏老师想要吃牛筋冻我都没给做,你要想吃提前给我说,我让他起早给你买去!”
钱老师明显是很高兴,听得出来,她这个人是终于肯定下来了。
“不用不用,那多麻烦啊!您可被难为我魏老师了,都一把年纪了,你手腕还不舒服,可千万别折腾了。”
说完,话音一转直接道:“到时候让贺祤去给您做饭吧,他做饭可好吃了,到时候也尝尝他的手艺。”滕舒粤说着,还不忘了多说一句,“到时候您就给我做个红焖肉,然后其他的我们自己自备食材!”
“这可好,我还懒得动呢。”钱老师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了什么,“诶对了,那蒙古小男孩跟没跟你说,他那个复试和考试都过了,就等着九月份正式开学了。”
“跟我说了一嘴,还说要来感谢您。”
“可不用,让他好好学吧,收了这个学生,管他们民乐系的副院长直接来我这儿道谢,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之后让那小孩好好学,有什么官方活动也推一推,你不是自己就有关系渠道的,别吝啬着。”
“哪儿就用我来给资源了,人家年年都上他们省台春晚的,以前还跟使团去过周边好几个国家的,跳舞也好看,从小长的也好,就是现在大了去玩儿摇滚才变样儿的。”滕舒粤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勾起了唇角笑了笑。
“那是你从小就认识?”钱老师也有点诧异。
“我有一年去他们那个旗拍戏,小学都破破烂烂的,孩子们看着都可怜,我可能就想到了自己,还是脑子一抽什么的,就给了点钱,后来有觉得钱没用,让人去买了不少的东西给他们,可能就是记得我吧。”
“那小孩儿也是其中一个?”
“是吧,那时候就会拉马头琴,后来好像也是因缘际会认识了那位过世了马头琴大师,跟着指点了几次,后来也是没钱,没有机会接受正规教育,奔着有点钱还能出人头地就去混乐队了,索性还行,有点名气了。”
滕舒粤说着也觉得有点唏嘘的,这个破孩子虽然是看着挺一本正经的,说话办事都很平常,但是想到他坎坷的身世,到底也是说不出什么庆幸之类的话。
哪有什么庆幸,所有的庆幸都是建立在已有的不幸之上,他说要回草原看看,于是便回去了。
滕舒粤不知道自己还想不想看到那只雄鹰,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苍茫无垠的草原,还有那只传说能够成为海东青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