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老皇帝父女搞的鬼?”冬阳迟疑了下,蹙眉沉声问道。
上官煜澈摇了摇头:“圣历因他夺权之事闹得人心惶惶,这几年他用强权镇压这才稍安静了下来,以他目前的情形是不可能主动挑起战端的。”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老皇帝,但是在和慕容宣商议之后,都觉得兵力、国力都不如兴周的老皇帝是万万没有挑起战端让自己陷入被动局的可能。
当初他们也是想趁着对方立足未稳来个一举歼灭,但以当时的情况,御家军征战处于疲惫期,兴周也早已是国为空虚,加之长久以来的捐官制度让兴周的吏治混乱不堪,更何况百姓早已是在重赋之下苦不堪言,有太多的事情要整顿处理。
更何况他们心系兴周、心系百姓,而老皇帝却是全无顾忌,对他而言圣历也不过是他重振旗鼓的工具而已,他知他们的顾忌,所以两军交战,若他不惜一切拼个鱼死网破的话,无论胜败都会对他们造成致命的打击。
所以,明知会给老皇帝父女喘息的机会,明知会养虎为患,但当时在多方面权衡之下还是做出了休战休养生息的决定。
更何况,当初的捐官提议的确是从根本上给了老皇帝致命一击,也让他完全失了民心,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才会痛下决心舍弃多年经营的兴周而前往了圣历,但百姓却已是苦不堪言,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百姓陷于战火之中。
老皇帝亦是如此,这些年急于充盈国库,招兵买马,虽然实力的确是很到了发展,但根本还不是兴周的对手。
兴周有富可敌国的御王府做支撑,又得到了逍遥宫的那笔财宝,放眼天下也没有任何政权能与之抗衡。
当年慕容宣登基之后,更是将手中的更一半虎符交到了上官煜澈手中,将兴周的所有军权都交给了他,让他真正成为了兴周无可替代的上将军。
这些年上官煜澈亲历亲为,将军中那些老皇帝的亲信一一剔除,训练兵士亦是选择亲信能者居之,关系到京都安危的九门军营更是彻底的放手交给了慕容元烨。
所以这几年下来,兴周可谓是真的兵强马壮。
因此也想过趁着老皇帝还尚未完全复原过来之后便打他个措手不及,将这祸害彻底的铲除,只是没想到他们正在筹划之时,做为兴周粮食储备基地的吴越竟发生了这种事情。
上官煜澈望向远方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冰冷的寒光,双手负于身后的他沉声道:“就看青卫此番是否能不负月儿的期望,能为我们带回来些什么。”
因为自小便照顾他们,所以冬阳对那些小家伙的感情自是极为深厚的,心中亦盼着青卫能真的成为一名名载史册的将军。
另一边,听秦辰回府说两个小家伙闯了祸的冷思瑶,以及得知自己儿子竟联手与御王府世子决定的潇若烟与夏丛茹全都赶到了御王府中。
“姐姐,都是念儿这个做哥哥的没能好好劝阻冽儿,才会惹出如此大事。”冷思瑶自责的道。
冷夜月正色道:“念儿不过是才比他大几个月罢了,凭什么事事都得替他担着?”
“再说了,若不是他鼓动念儿偷偷溜出府的话,又岂会闯下如此大祸?依我看,再不管教他的话,念儿被他连累事小,只怕会被他给带坏了!”
冷思瑶向来知她对小家伙的严厉,但是那小家伙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何能忍心总见他被重罚?
所以便开口相劝:“姐姐自己也说过,男孩子调皮捣蛋些无妨,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举动,冽儿如今也是年幼好动罢了,姐姐就不要太苛责于他了。”
冷夜月无奈的笑着:“有你们这么多人护着宠着,我只怕他会越来越有恃无恐,哪里还会将我放在眼里?”
冷思瑶握住他的手,无不得意的安慰她:“就连天下女圣尊慧如师太都对冽儿另眼相看,再说了水镜长老不是也说过冽儿定非池中之物,所以姐姐大可放心,他定然不会做出让姐姐失望之事的。”
冷夜月知她对冽儿疼爱的紧,又怕再重罚的话会惊动那三位絮絮叨叨的长老不说,一个不好还会将外公、父王、舅舅全都给引来,若真是那样的话她麻烦就真的大了。
一旁的潇若烟自责的道:“都怪子恩不好,若不是他的那什么挑战书,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潇若烟本就长得美,像是烟雨中的一副水墨水山画般,有着让人沉迷其中的气质。这些年与钟铭哲在一起后更是鹣鲽情深,眼底再无从前的忧郁,因有钟铭哲的爱情滋润更是得高贵优雅。
钟铭哲与上官煜澈、慕容元烨是过命之交,所以他自然也是希望他们的孩子也能如他们一般,成为彼此信任甚至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
可是子恩也不知是怎么了,自懂事起凡事就要与冽儿较真,即便在府中练功,若是打听到冽儿练了两个时辰,他就必定会练三个时辰,事事都要争着抢着在冽儿前面。
这不仅让她备感无奈,就是钟铭哲也是束手无策。
若不是御王说过“孩子们就任他们随意胡闹好了,反正凡事都有我们这些大人在后面替他们顶着”如此之言的话,恐怕以钟铭哲的火暴脾气,早在儿子一次次的挑衅冽儿之后便吊起来鞭刑伺候了。
坐在潇若烟旁边的夏丛茹接口道:“还有我们家超儿,他父亲不在京都,他便全然没了顾忌,越发的为所欲为起来。”
知道自家儿子竟然挖了陷阱要教训世子,夏丛茹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从新帝登基之后,已心生倦意的哥哥一心隐退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御王便请准皇上让华扬成继任了骠骑将军一职。
她是知道自己丈夫的,出自御王府,更深得御王信任,对他来说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御王赐予的,所以无论到了任何事情,他都会忠心的追随御王,所以他亦是如此要求儿子的,也要忠心效忠于世子。
可是这个臭小子嘴上答应的好,等华扬去了吴越之后,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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