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宇文柳脱口而出,衿尤一时错愕不好说什么,公孙冀文倒是早早就知道的样子。
流流立马跪在地上,求道:
“圣君,周身无人会水,当时清急,必须救晓绪兄弟,流就不得不如此做。”
他这么怕,是因为宇文柳儿?
她思索一会儿,道:
“就算你救了晓绪,同你的罪过抵消吧。”
“谢圣君。”
“这可不成!”
九九却道:
“圣君在他们入住的时候特意让嬷嬷通知过,说谁不能动这里的两个人,之前晟妃住这里的时候,我们可是十步以外都不能进呀!
于是我们觉得能住这里的人肯定不一般,你看流流倒好,还给人亲了。”
“圣君,当时真是情急。”
流流不敢抬头,而明显九九提到那个妖妃晟妃,宇文柳儿面色越来越沉。
而且宇文柳儿自己的妃子虽然她是随意让他们玩,酒池肉林,夜夜笙歌,她都肯放肆他们。
可是就这么听到晟妃,她的怒气也涨了不少,
“那就自己禁足一个月,别出门好了。九九,这样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仿佛九九听不出宇文柳儿的怒气,他又乖巧的蹭了蹭宇文柳儿。
现在衿尤可算是看的出来了,流流是公孙冀文的人,而九九却不知归谁。
九九看似和流流打打闹闹开玩笑,可暗地里却针锋相对。
流流不再为自己辩解,衿尤坦然看着他们,又瞥见偷偷看流流的晓绪,她不紧不慢道:
“昨儿个可是九九同晓绪玩的开心,晓绪一不小心踏进了池水中,怎么间接的罪魁祸首都没有被罚,而流流直接的救人,却被罚了?圣君明查。”
“圣君,暖暖姑娘,我!我冤呀?!”
九九也同流流跪在了一起。
沉默还是沉默,这中间宇文柳儿不言语,也没人再说话。
“圣君,我还没谢自己的恩人,你怎么就罚了他呢?我,我觉得,都不应该罚,是我的错,我喝的有点多,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承蒙圣君厚爱……我……我,我发誓我再也不喝酒了。”
声音从耳后传来,又小小的,扭身看着将手放在脑袋边上的晓绪,而他这个苍白样子,配上他小巧的脸,还真有些孩童委屈模样。
宇文柳儿假作思索,一口不耐烦道:
“你们两个下去,下去。”
“嗯……嘤嘤嘤……”
九九爬起来捂着脸跑开了,样子委屈极了,流流起身慢慢退下,抬眼眸下一片黯然,也走了。
而晓绪探头看着那个背影走远,便注视他的三人尴尬一笑,便说道:
“谢谢圣君,谢谢暖暖,谢谢公孙先生,我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
“这咋了,我在汴唐跟你嗑瓜子的时候说的啥?到了缔国给你美女给你官儿,话说给你什么官儿好呢?礼部尚书?”
她微皱着眉头,紧紧思索着,纤长手指不停摸着下巴。
“不行,不行,我不行。”晓绪连连摇头。
“不行,我朝礼部尚书世代为官,忠心耿耿一心为国,若是在他手里没了官,他会带着家中老老小小哭死在缔城百里大街上。”公孙冀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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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柳儿似乎想到那个模样,连连摇头。
“程洗就不行,看他那礼部尚书当的,我们晓绪可不能是这么个模样。那左骑将军咋样?”
“姨母你这不是让晓绪送死吗?他虽然跑的快力气大,眼头也利索,可是他可不会功夫,就是去战场送人头。”衿尤反驳道。
“那怎么办?”宇文柳儿一摊手,这还真是个难题。
说起来容易,想倒不知道想哪个了。
于是她站了起来,负手道:
“本君去御书房想想,明儿个再来。”
“圣君太客气啦!这官儿当不当就行。”晓绪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行。”
说着往门口去。那门口女官尚好,跟着宇文柳儿一起,往御书房走。
而公孙冀文许是有话,正要跟去,衿尤说道:
“可否请公孙帮一个忙?”
“说。”
“曾经无归的那些日子,我有一个婆婆,她临死前让我去缔城杜家破院,帮她生前一憾事。”
“杜家?”公孙冀文疑问道,脑海里出现一个人,不过很快被否决了。
“好像是逃难,因为婆婆带着暖暖从杜家跑了出去。”
“好。”
于是他也出了门,衿尤安慰了下晓绪,便尽量同他讲着话,不让他沉闷。
良久后,天色不早了,衿尤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公孙冀文跟到了御书房,看着正在拿着竹简思考的宇文柳儿,毫不顾忌主仆分别,直接说道:
“那日,送来的男人是我一时疏忽。”
“嗯。”宇文柳儿淡淡道,仍旧看着什么官职空闲。
“虽是我亲自选的人,倒也发现些蛛丝马迹。”他接着道:
“那人来自韩思手下。”
“韩思,又是他。”她将东西一放,支起下巴,漏出半截胳膊,抬眉说道:
“怎么还没有办法将他铲除?看着那胖子就烦躁。”
公孙冀文道:“会找到他的把柄的。”
“又是这句话!”宇文柳儿不耐烦道,没了之前风流的样子,而公孙冀文恭敬的低头站在她书案前,不敢出一言以附。
“曾经他将那晟妃送过来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发现晟妃经常给我下迷药呢?我说我从来不会对一个男人身上浪费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就突然对他那么感兴趣?”
当时公孙冀文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而宇文柳儿又是死命护着晟妃,一言一句都不能抵抗。
当时他不能确定下的是那种迷药,只能先让人将晟妃除了,而后宇文柳儿不再进身晟妃,自然而然的便好了。
她当时因为这件事情,发了很久的怒气,不过别人看来全部都是以为宇文柳儿因为晟妃被暗杀,才生的气。
而后,宇文柳儿便和公孙冀文一起,暗中对抗韩思。
而韩思做的实在缜密,就算有些蛛丝马迹,也无法全指向他。
这倒犯了难,公孙冀文只能一点点收集韩思二心的证据。
“不过,我最近想了一些对策,若像上次衿尤杀晟妃一样,让晓绪去杀韩思……”
“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