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镜像世界
宇文宙又把埋在深山里的飞船运了回来,组织人员修复改进飞船。于是去邀请刘克斯再次合作研制船,让飞船进一步更新换代,使控制系统性能更加可靠。
刘克斯听说宇文宙要来找他,想找个借口避而不见,但是事先通过电话,自己没出远门,而且宇文宙已经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不好再搪塞。
这几天刘克斯正和诗晶在一起如胶似漆,他找个借口离开诗晶,自己独自去见宇文宙。他不能让宇文宙见到诗晶,否则整个在心里臆造的平衡世界将被完全打破。
见面后宇文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克斯:“我们已经回到了地球,飞船完成了使命,我们已经用不上了。帮你完善飞船可以,但我以后再也不乘这飞船宇宙旅行了,你还要去找兰若吗?”
宇文宙听了十分生气:“当然要去找,完善飞船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寻找兰若,否则我也一时不会再管这飞船了。”
“其实飞船……”刘克斯欲言又止,顿了顿接着说,“我们能回到地球那只是运气而已。你的飞船跳跃性能很牛,但真的要完善控制系统,使它能定向定距移动,要解决技术瓶颈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我看还是别捣鼓那破飞船了,对不起我这样说不是说你的飞船不好,而是我担心我无能为力帮你完善飞船,怕你将来旅行飞船又一次不能返回地球,在宇宙中流浪。”
“那你说就不找兰若了?”
“找是应该找,可是你也要考虑到存在的巨大风险,我不想再失去你这个朋友。”
“不管运不运气,这次飞船好歹算是回来了,这是冥冥之中上天给了我们新的历史使命:接着研发飞船——只有地球上具备这环境条件,其它星球的科技水平和发展方向都和我们不接轨,也不具备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
“好吧,我可以参与,但不亲自研制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我会把新的设计方案通过网络传给你,至于怎么制造你自己另外组织人力。有什么问题咱们在网上交流。”
“你不亲自参与了?虽然前次旅行不尽人意,但话说回来,失败是成功他妈,没有谁再比你熟悉飞船的性能,经验教训也是一种财富嘛。重新找人合作相当于于重头开始,也许你亲自参与,只需要再前进那么一小步就成功了。”
“反正我是不亲自参与了,还有,以后咱们的生活空间也不要再过多地交叉了。”
“哦,在网上交流也可以。麻烦你重新改进控制系统发给我。”宇文宙知道刘克斯心里的阴影还挥之不去,说不定还在责怪他,没有再多说,只是说,“我方便去看诗晶父母吗。”
“你不能去,他们现在创伤才稍稍平复,你不能再去刺激他们,揭他们的伤疤。”
“实在抱歉……那你哪天来我家,把我们的黄金钻石给分了,我的那份我留下小部分,其余的都给你,好好孝敬下岳父岳母,我唯一能替二老做的只有这点了。”
“先在你那儿放着,改天我有需要再去你那拿点。”
“要不要我送过来,我有超级钻石的事情被传开了,我怕遭賊抢,放在我这里不是很安全。”
“不用不用,如果我有时间会去你那拿,如果怕遭贼,开个新闻发布会把它们全捐给慈善机构或博物馆,咱们只留下几颗小的。”
“你这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唉,自从去了黄金钻石星真是麻烦。”宇文宙说完和刘克斯道别走了。
宇文宙把那颗鹅蛋大小的钻石拍卖了个天价,用零头的零头还了父亲的三百万债务。那个要债的老大听说钻石卖了个天价,整个人都悔青了,拿着轻飘飘的三百万离开后不断地搧着自已嘴巴。
还剩下一大笔钱,宇文宙要转给父亲用于回购他原来的公司。
没想到父亲却说:“公司回购回来后,你做老总吧。”
宇文宙为难道:“我不做老总,我不擅长经营,对这个也没有兴趣。还是你继续做你的老总吧。”
“那我也不做老总了,现在我只想当个平凡老百姓。”
“那公司怎么办?只有请个ceo了。”
“那不用回购公司了。”
“那可是你一生的心血。”
“我白手起家,辛苦打拼了一辈子,从无到有,转眼之间又从有到无,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变成了负数,现在感觉财富啊地位啊什么都是浮云,我不想再操心折腾,只想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我现在感觉很好。”
父亲自小在宇文宙心里都是一个优秀、上进、叱咤风云的父亲,他有些遗憾道:“还是把公司回购回来吧,这一下子清闲下来你能适应得了吗?”
“做老总难,做一个闲人还需要适应吗?自从你替我还了债务,我又没有了事业的羁绊,我感觉一生轻松,无比自在。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想做什么,过得十分惬意。我才发觉,这也许就是我很久以来就想要的生活,平凡人的生活真好。如果你自己不愿意做老总,那就不用回购公司了,那不是用一条绳索再来捆住自己吗?”
“不回购公司也好,那这一大笔钱该怎么安排?”
“给你爹妈留下一笔养老钱,够花就可,其他的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不过不要有了钱就养成奢靡之风,那样不好。”
“父亲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自小虽然被人称为纨绔子弟,但也不是一个骄奢淫欲的人。”
宇文宙把这笔钱全部投入到了飞船研制上,他高薪聘请了凡是国内外能聘请到的技术专家,协力开发飞船控制系统。父亲发挥他多年练就的组织协调能力,帮助组织人力,做起了飞船开发公司总务。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他人生中专业跨度最大的一次跳槽。
刘克斯虽然没有亲临参与研制飞船,但还是及时地设计出了控制系统改进技术图纸发给宇文宙作参考,宇文宙也不时打电话咨询刘克斯,获得了刘克斯许多宝贵的意见和创意,大大缩短了研发周期。事实上刘克斯仍然担当了飞船控制系统的总设计师的角色。
反复地调试,改进,再调试,再改进,经历了上千次实验,飞船跳跃到地球另一边的指定地点,误差不超过一米;从地球到月球作了几次试飞,也能准确飞到指定位置,误差不超过三米。性能的稳定性也变得十分可靠,
飞船还增设了在星球大气层中作常规飞行的功能。这是一架没有机翼,也没有螺旋桨的奇怪飞机,只在前部加上一个圆锥状整流罩降低空气阻力,依靠希格斯场不完全屏蔽程度产生浮力,可升到不同高度,只须向后的轻微推力就能飞行。飞船不作希格斯场屏蔽,以常规飞行方式飞到地球另一面只须半小时。其实还可以快得多,考虑到人体所能承受的加速度,飞船对常规飞行作了限速。
这天宇文宙去火星上兜了一圈,感觉十分满意,准备回到家里向老爸显摆一番,改天带着父母起遨游火星,因为听说这也是老爸儿时的一个愿望,同时也为了让父母亲自体验到飞船出色的性能,宇宙旅行的美妙,好让他们打消自己再次进行宇宙旅行的担忧。
宇文宙把飞船停进船库里上好锁——他家别墅周围围着一个十多亩大的院子,船库建在院子一角,因此保密工作做得不错,然后他转身看到了一幅令他惊诧的场景: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和他的飞船形状有些雷同的奇怪物体,从物体里走下两个人来。宇文宙看到这两人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忙躲到一棵矮树后面继续观察。
只听那个男的大声朝着别墅喊道:“爸爸,妈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那喊声满含着殷切和激动,就如同自己刚回到地球时的情状。
宇文宙的父母听到喊声出了屋子。那对青年男女扑上去,紧紧抱住自已的父母。
离得有些远,他们说什么宇文宙听得不甚清楚,但可以清楚看出父母手足无措的诧异表情。
寒暄了几句之后,父母和那对男女激动地拥抱着,然后相互搀扶着走进了屋子。从窗户里飘出的欢声笑语便属于了他们。
宇文宙想着那两个诡异的身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宇文宙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心头立即被一种孤独感攫住。他悄悄开了船库门,上了飞船。飞船出了船库,紧接着便无声地急骤上浮。浮上高空,一直浮到大气层之上。
希格斯场屏蔽,第二档启动。
舷窗外看见一个蓝色星球,看上去是地球,七大洲四大洋的面积和几何形状无异,至少肉眼看上去没有异常。
希格斯场屏蔽,飞船第三档启动,跳离太阳系黄道平面。
用望远镜正面观察太阳系,八大行星少了一颗行星,只剩七颗,另一颗行星无论用什么波段观察,都没有找到。肉眼感觉土星和木星的大小比例和真实数值有些差距。
希格斯场屏蔽,第四档启动。
飞船远离太阳系。人眼感受到的光度骤减,上下四方都被星星包围,黑暗的天穹变成了一个大圆壳,飞船仿佛被包裹在圆壳的正中央,太阳退居成镶嵌在圆壳上的一颗极其明亮的星星,与其他星星混在起,肉眼和望远镜都观察不到围绕它的行星。
宇文宙用星体绘图仪上下四方扫描了一遍圆球天穹,根据星体之间视距离、星体光度和红移情况,把数据输入电脑,绘制出太阳系周围局部三维星图,与原先绘制的太阳系周围星图反复扭转角度比较,只找到了距太阳系最近的二十多个星体空间布局和真实星图大致吻合,再远的所有星体组成的星图与真实星图面目全非。
希格斯真空场屏蔽,飞船跳离银盘二万光年,离开群星密集的银河系英仙臂分支出来的猎户臂。舷窗的一边是黑暗无物的虚无,天穹仿若变成了一个平面,紧贴在飞船上,又仿若是融化的透黑沥青,毫无空隙地包覆住飞船,让人无限压抑。舷窗的另一面只有几颗屈指可数的较近的星星可以看见,似有若无地闪烁着暗淡的光辉。银盘里的密集星星一颗都不能分辨,集体发出的光辉辉映成了缥缈的白色云雾。
宇文宙发现银盘上竟然有五条清晰的主旋臂,而且没有棒状银心,与真实的银河系有四条主旋臂不符。
越往天体外围宏观考察,越是面目前非。他没有接着向更高层级的星系群和超星系群观察,再观察下去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不及多想,准备返回出发点,心里刧猛然一惊,太阳系在这个混乱陌生的星系里如同淹没在群星的海洋中,不知所踪,自己如何能回得去。
短暂的惊慌过后,才想起飞船增加了一个撤销后退功能,心里恢复了些许镇定,但仍然忐忑不安,检验这种功能在大尺度上跳跃的时候到了,如果失败,将会十分麻烦。他不安地按下后退键,点击确定。
眼前了出现了一颗明亮星星,比照刚才绘制的星图,一模一样,成功跳入太阳系所在悬臂猎户臂,那颗明亮星星就是太阳。
再次按下后退键,点击确定,看到了耀眼太阳和七大行星。
后退,见到蓝色地球。后退,返回地球,飞船飘落到一户院子里。
两个小时以前这里还是自己家,现在却觉得是别人家。宇文宙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不知道何去何从。
窗子里飘出的嘘寒问暖和欢声笑语刺激着他,他不及把飞船停在船库里,径直冲进屋子里。两个没有比自己更熟悉的人在屋子里,正围坐在饭桌和父母吃晚饭。
“爸爸妈妈,他们是谁?”宇文宙指着两人高声道。
“儿子,哦不,小伙子,这种事情我也解释不清楚,还是我儿子给你解释吧。”
“他怎么就变成了你儿子,那我成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甚至都搞不懂谁才是我儿子,是他?是你?这种离奇的事情我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先坐下来一起吃饭,让他给你解释。”
宇文宙坐下来,却无心吃饭。
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说:“你经历过宇宙旅行,我也经历过宇宙旅行,你现在所经历的,和我不久以前在宇宙中所经历的大同小异……”
宇文宙听完那人的故事,一声不吭地坐着。他看了看父母,父母也看了看他,神情显得礼貌而节制,好像已经分生,不再是一家人。
另一个自己接着说:“我旅行的故事已经结束,我已经回到了原点,而你还没有,你还没回到家。”
宇文宙一声不吭,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其实是什么都不敢想。
所谓的母亲说:“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如果你愿意在这里,我们会把你当作家里人。
“当作?”宇文宙小声地像是自言自语。
父亲也说:“是呀,你和我儿子一样优秀,一样的让人疼爱,如果你不能回去就安心留在这里吧。”
“谢谢爸——妈好意。”宇文宙声音低沉地说。
过了很久,宇文宙幽幽地问另一个自己:“我还能回去吗?”
另一个自己不置可否。
宇文宙盯盯看着另一个自己:“谁也不知道你是否也真的回到了原点,说不定你也和我一样还在路上呢。”
“我确实回到了家里。”
“拿什么证明?我在今天之前也自认为我是回到了家里,丝毫没有怀疑过我是在另一个遥远地方。你现在也和我当初一样,自以为是。”
宇文宙的父母听到宇文宙这样说,也细细看了看刚来的那个,又看了看宇文宙,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也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我接近我们星系时对我们的星系群,我们的旋涡星系,我们的太阳系不同层级的天体系统作了观察,结果完全吻合实际情况,接近我们星系群时我也有同样的顾虑,但现在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我已经回到了家。”
宇文宙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蔫着,好久不做声。突然他霍地起来,绕过桌子冲向对面的另一个自己。
用指头撕扯着那个人的脸皮,用指甲抓挠着那个人的发际线和脖子。边动手边说:“谁知道你是不是伪装大师,伪装成我来我家行骗,图谋我家的巨额财富。”
那个人被撕扯得生疼,嗷嗷地惊声尖叫着,想躲避,宇文宙在宇宙中养起来的指甲还没有剪掉,他的九阴白骨爪像是钳子一样牢固,那个人越是躲闪,皮肉扯得越是生疼。
那个兰若见自己的男友(抑或丈夫)被无端攻击,忙上去帮忙。发挥出女人打架的绝招,也上去撕扯抓挠宇文宙。那指甲绝对比宇文宙的长,嵌进肉里像钉子一样牢固,
宇文宙喊道:“兰若,你疯了,怎么能这样对我!”终于有些招架不住,另一个自己趁着空档,踢了宇文宙小腹一脚,解放了自己的脸部。
宇文宙被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渗血的脸幽怨地看着兰若。
“你这个疯子,对我又抓又挠的,你是不是娘们呀!”另一个自己捂着被扯得发青的生疼的脸吼叫道。
宇文宙:“娘们是她,我也伤得不轻。兰若你真狠心。”
兰若:“我这次是便宜了你,你这样无端攻击我丈夫,我算是挠轻了,下次你再这样叫你毁容,让你和我丈夫的脸明显区分开。”说完忙去找碘酒和膏药。
兰若给那人皮肤破处擦着碘酒,另一个自己撒娇似地“哎哟,轻点。”接着问宇文宙:“你还想怎么样?”
宇文宙:“我挠你得出的结论是你不是伪装大师,不是骗子。我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兰若,给我点棉球,好歹我也是和你丈夫一模一样的人,你挠得也太深了。而且你的爪子是不是蘸了辣椒粉?”
兰若一边给另一个自己贴着膏药一边说:“谁叫你和我丈夫一模一样,这是你活该!下次我不仅要蘸辣椒粉,而且要蘸见血封喉。”
“这么毒辣?没想到你们星球也有这种传说中的毒药。快给我点消毒药,你的指甲是宇宙未知病菌繁殖的最佳场所。”
兰若犹豫着没有过去给棉球。另一个自己向兰若努了努嘴:“宇宙病菌很危险。”兰若才不情愿地走过去。
宇文宙仍然坐在跌倒的地方没有挪动,兰若略弯着腰使劲替他擦拭伤口。她近距离细看,才发觉这个人和自己丈夫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单独面对一个人,两个人不同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真的无法分辨谁是谁,完全会把这个当作那一个。她看着这个被他抓伤的亲切不过的面孔,擦碘酒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蹲下来替他擦拭伤口,把他拉到椅子上坐着,还找来云南白药替他涂上。
“还疼不疼?”兰若带着一丝歉意问。
“好多了。你需要剪剪指甲了,兰若。”宇文宙回答完便盯眼看着兰若,没有再说一句话。
本来是自己的家,突然之间却变成别人的家。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这个地方的空间却切换成了另一个遥远空间。在别人家里这样呆着有些尴尬,宇文宙站起来向众人点了点头,不声不响地出了门。
曾经的父亲在后面喊道:“你要去哪里?”
“回家。找兰若。”
“兰若不是在这里吗?”
“这个不是,我的兰若失落在了宇宙中。”
“茫茫宇宙那不太容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就在这里住着,我们都会把你当成家里人。”
“不了,我要回去。”
宇文宙说完接着向前走,走入外面暗夜里的迷茫中。
“等等。”另一个自已在后面喊道,走过来把一个移动硬盘递给宇文宙。
“这是前次去到一个文明星球外星人送给我的,是若干宇宙星图,里面有我们这个气泡的详细星图,还包含我们这个气泡两个相领气泡的星系图。我不知道你以前生活在哪个气泡里,有没有包含在星图中,不知道这能不能帮助到你,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不过就像我爸爸说的,在宇宙中寻找家太困难,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也可以。”
宇文宙:“这对我太重要了,谢谢你这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气泡有很多,多得谁也无法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这份宇宙星图所显示的只是冰山一角,你可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啊。”
“有这个总比没有好,有了这个至少还抱着一线希望,如果光凭胡飞乱撞那是绝无希望的。我们来到你们星球,遇到了你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属于极低概率件,我们算是有缘分了。”
那个曾经的父亲说:“既然是缘分,何不多住几日,就算一定要回去也不必赶在今天。”
“我们已经在宇宙中耽搁很久,对于旅行者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我们禁不起蹉跎,我希望能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能回到地球——我们的地球。”
“孩子,如果实在不能找到你们的地球,就返回这里来吧,这也是你的家——只要你把它当作你的家就是你的家了。你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那么多,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父——说不上帮助,我感觉就是在照顾自己的家里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人生苦短,把一生浪费在宇宙中太不值得了。当然,我更希望你能顺利回家。”曾经的父亲过来拥抱住曾经的儿子,拍拍他的后背。
“我一定能回到地球,一定要找到兰若。”
末了宇文宙问另一个自己:“兰若是跟着你一起一直旅行的吗?”又问兰若:“你有没有曾经在一个星球和我们走失,后来遇到了他,是她把你带回来?”
两个人都给了否定的回答,宇文宙有些失望。
宇文宙和其他人一一拥别。
拥抱到兰若的时候,兰若用手指摸了摸宇文宙的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疼痛转移到了心里。没想到我老婆这么泼辣。”
另一个宇文宙酸酸地笑了笑。
“谁是你老婆,就不怕我丈夫揍你?快你寻找你的那个,她一定在失落的地方等得心焦。路上好好保重啊。”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