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里。
聂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吼。
将秦白夫妻都吓得身子一抖,就连一旁候着的冷三箭也是心一下一跳。
手里拿着钢笔的秦白,完全不知所措的望着聂天。
“狱主,不,不是你让我家秦白给你看的吗……”九月试着问。
“本座让就给,让你自杀,你也自杀吗?”聂天目光锐利如鹰,盯她九月一眼,目光转向秦白:“不知道钢笔对你的重要性吗?那就是你的命,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败你滥用信任,将钢笔借给了姬玄才导致的,这么快就忘记了这个教训?!”
九月不言了,目光望向身旁坐着的秦白。
钢笔在秦白手里紧紧握着,目光与聂天对视,对视中咬着牙说:“狱主教训的是,我记在心里了,从今以后,任何人也休想借走我的命!”
聂天凝视着他,朝他走来,站在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知道你适合做什么吗?”
“侦探。”秦白望着他聂天。
“不。”聂天摇头,看着他:“本座跟随施先生在过去走了一趟,见到了你与我父亲在书房里谈话的那一幕。”
秦白目光大了一分,望着他聂天。
聂天收回了目光,单手负后,朝平台走去,也一字一句的说:“当时听了你与我父亲的谈话,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也难怪我父亲会重用你,只是……”上到平台,聂天转过身来,看向下方望着自己的秦白。
“只是什么?”秦白问。
“你秦白不适合行动,换句话说你秦白不适合调查,你觉得你适合做侦探,这只是你喜欢动脑子的爱好。”聂天盯着他:“虽然本座对你没有什么接触,谈不上了解你,但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你有头脑,你善于分析,只要给你一个信息,你就能推测出走向或结果,因此,你适合做战略分析师,换句话说就是文职参谋。”
秦白听着,但没有说话。
“奈何你喜欢去调查,去自己揭开真相,可这恰恰不是你的长项,因为你容易感情用事,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力,让你的执行力大打折扣,姬玄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聂天这么一说,九月觉得很有道理,因为没有人比她九月更了解秦白,她看向秦白说:“秦白,你就是喜欢感情用事,当年因为你的那个北北,差点害死你,还有……我,以及现在的姬玄。”
秦白看向妻子九月,回想了一下自己走上今天这一步,就是因为容易感情用事。对此,闭上了眼,只是当睁开的时候,看向平台上的聂天:“狱主,希望我做什么?”
平台上的聂天盯着他:“不是本座希望你做什么,是你适合做什么,你适合做什么,方才本座已经给你说了。但你适不适合本座给你的这个定位,还得看你的能力。”
“什么?”秦白似懂非懂。
“不管是我阴阳宫在这里建设大本营,还是与世隔绝的海底人,都不能被外人知晓这个地方和存在,可这些日子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闹得天翻地覆,得有一个说辞,因此怎么与世界各国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又不暴露这里,就看你秦白编故事的能力了,你回去做一份没有瑕疵的报告,呈给本座。”
“就这件事?”秦白问。
“对。”聂天点头:“你可以回去了。”
秦白点了点头,起身问:“狱主,我们时候离开?”
“不急,离开的时候,本座会通知你,反正你的钢笔还没有恢复,回去早了,也做不了什么。”
秦白想想也是,恭敬的说“属下告辞。”
九月搀扶着秦白走。
“还有,稍后会在大殿开宴,准备一下,你们夫妻也去吧。”
“是。”应了这么一句,秦白夫妻就走了。
从秦白夫妻离去的背影,收回目光,聂天看向下面的冷三箭:“冷叔叔,你也准备一下吧,稍后去大殿。”
时间一晃,几个小时后。
1号宫,大殿。
这气势宏伟的大殿里,除了中间这条过道外,过道左右两边密密麻麻摆了无数张桌子,此刻人满为患,海底人各族首领和跟着易护法到来的那五百科研人员均在,除了这些人,还有长歌,半天月,崇厉他们,凡是有身份的都在这里。
那平台上方,摆了两把宽敞的椅子,其中一张椅子坐着脸上蒙着金丝面纱的主尊,另外一张椅子是空着的。
“宫主到。”
一声高喊,大殿里的人,不论是海底人还有阴阳宫门人,均将目光投向了大门方向。
大门口,一大队人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身穿一袭拽地月华白长衣的聂天,左右身侧跟着逝东魂和坐在轮椅上的易水流,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参谋,以及二十几个护卫。
“参见宫主。”
整个大殿里的阴阳宫门人,无不面朝进来的宫主单腿下跪,声音洪亮,让整个大殿的海底人都面面相觑。
径直走进来的聂天不言,一直踏上了那平台。
左右护法和几个参谋也在靠近平台的下方空桌位置,纷纷落座。那二十几个护卫则在平台周围站岗。
上了平台的聂天,看了一眼那坐着的主尊,然后转身,单手负后,目光环扫一眼整个大殿,看向那些单腿跪着的阴阳宫门人:“免礼,落座。”
“谢宫主。”无数阴阳宫门人,纷纷起身,然后落座。
整个大殿里的安排,是阴阳宫门人和海底人混坐,没有特意的区分开,这是聂天特意安排的,就是让易护法带来的这些人和海底人有个近距离接触,简单了解一下,好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聂天转身看向那把空着的椅子,但他没有急着落座,而是来到椅子前的长案前,扫了一眼长案上的食物,有肉有菜,还有酒。对此,聂天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转过身来,看向大殿里的所有人。
大殿里的众人也不敢动筷,因为宫主都还没有动,正望着宫主。
“本座不喝酒,可以说很讨厌喝酒,不喜欢这个味道,谁给本座准备的酒,下次记住了,别在准备了!”
下方坐在一张桌前的凤姬,心怔,因为宫主的酒是自己准备的,此刻宫主的目光也盯着自己,似乎在警告自己。
说了这一句,聂天收回盯着她凤姬的目光,看向大殿里的其他人,继续说:“但此刻本座高兴,因为本座回去报信的人安全到达,也说明你们这些海底人有诚意,为此,本座破例一次,敬你们海底人的诚信,也借这杯酒给跟随易护法到来的阴阳宫门人接风洗尘。本座先干为敬。”
端起酒杯,面朝众人举了一下,聂天将酒杯送入嘴前,仰头一饮。
“敬宫主。”阴阳宫门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平台上的聂天不言,转身来到长案前,拿起筷子赶紧吃点菜解嘴里的辛辣苦味。
一旁坐着的主尊正欲说话,就看见聂天又转身看向众人说话了。
咀嚼了两下嘴里的菜,聂天看向大殿里的众人,目光投向下方和几个海底人坐一桌的逝东魂和易水流:“给你们这些海底人介绍一下。”说着话,抬手指着下方的逝东魂:“这位是我阴阳宫的左护法逝东魂,你们这些日子已经见过。”
逝东魂站了起来,面朝整个大殿里的海底人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平台上的聂天紧接着又抬手指着右护法:“左护法身边坐着的这位,别看他腿脚不便,但是我阴阳宫的右护法易水流,也是今天刚到这里,可以说左护法逝东魂与右护法易水流,是本座最信任的人,本座不在,他们二人可代本座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