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他吗?”李将军喜好女色他是清楚的,从前在无殇堡里他最喜欢在思欢园里左拥右抱的享齐人之福。
水芜儿点头,却也知道那喜欢就是毒药,李将军还是把她当作了棋子,而她却心甘情愿的做着这一切,却不想那一次她唯一的却有了他的骨肉,这一切想想都不可思议,却是真实的发生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她多想让孩子顺利的生下来呀,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即使追到边域去,薛子殇也不肯与她圆房,却又倒楣的中了毒而伤了腹中的胎儿,于是她也知道再也保不住孩子了,她曾经传过消息请李将军救她出宫,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让她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再一次的谋害羽嬛小产,可是她却没得选择,李将军救过她,她便会为了他而赴汤蹈火……
“那么梅林里的事情也是你故意让小笑去告之二爷的了?”其实在看到小笑身死的时候他就已猜出,如今便是要借由水芜儿的口确认的证实那一切猜测。
“哈哈,那是你的猜忌太深,否则那一步小棋又岂会让你中招呢。”她调侃的说道,他伤了羽嬛就是她的开心。
她的话让薛子殇面上一滞,水芜儿这一句倒是说得没错,可是自从知道爱了,他的妒意便也深了,这是人之天性吗,他怎么也无法消除了去,“你三番两次的欲要加害羽嬛,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第一次就被我发现了那茶水里你做的手脚,其实让你活到今天已经是你的福份了,从来还没有人敢在我身边如此的放肆呢。”他凛然说完,既然一切都已说清,便证明楚洛渊所查都是属实的,那么今日他再也不想放过她了。
“薛子殇,你真狠,明明对我已设防,却还是让我死心塌地的相信你,然后一步步的走入你设下的陷井里,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得到报应的。”水芜儿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因着达不到她的目的,也未完成李将军交待的一切,她只觉她彻底失败了。
“说,佑安的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这是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倘若她说了,那么所有的结便都解了。
冷笑,“只是一张小纸条而已,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而且那小纸条也早已被我吃进了肚子里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伤了她的心一回,哈哈,这就足够了,否则我真嫉妒,嫉妒你那么爱她那么迁就她,我不信这世上真有真爱,从前不信,将来还是不信,我诅咒你们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震怒,不理会的挥挥手,“拉出去,给她服了的断情丸,越多越好,服到她吃不下为止。”她只是一个棋子,知道的也便只有这些了,留着她也无用,便依着她给她一个全尸,说起断情丸,又让他想起了羽嬛,倘若不是羽嬛当初的聪明,任你是何人也挡不住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渴求,水芜儿,可是这一次你的对手却不是男人,而是……
两个暗影立刻押着水芜儿向厅堂外走去,此时,阳光已淡去,正是黄昏时,微风袭人,一片清凉。
薛子殇却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一个暗影转身,薛子殇挥了挥手,便招呼着那暗影迎过来,冲着他的耳朵也不知讲了些什么,暗影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可是看他轻快的步子也猜到了必是与水芜儿有关,必是令人解气的事情。
背着手踱在厅堂里,他在等待着水芜儿服了断情丸之后的反应,这样子给她留个全尸是她的福份了,谁让她从前几次三番的陷害缳儿呢。
时间在悄悄的过去了,估摸着这时候水芜儿身上的断情丸一定是起了作用,这才奔出大厅向着先前关押着水芜儿的柴房走去。
他的速度一向快,人还未到就听到一阵狗吠声,是一个家丁牵了七八只狗向着那柴房而去,那些狗似乎已极为的兴奋,一笑,暗影果然做的好,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的。
就站在柴房的几米之外,薛子殇亲眼看到那七八只狗被放进了柴房里,松开时,狗吠声更甚,只撒着欢的叫着,然后便是柴房传出来的女子的媚叫的声音,仿佛极是享受。
不用想他也知道那如水芜儿一样服了断情丸的狗此时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必是拼命的冲到那水芜儿的身上。
这一回,只管让她舒服到精疲而亡。
一转身,再也不理会柴房里狗与女人的吟叫,这是她的报应了,没有给她五马分尸,切了喂狗已经是她的幸福了。
柴房的门前,两个暗影如雕像一般的守在那里,而他却要去用膳去了,沁欢所,羽嬛还在等着他。
用完了晚膳,那水芜儿所有的一切便也就善了后。
饭后的晚茶,他抿着薄唇轻笑,算计着他的女人必是如此的下场。
那,卧房里的两个摇篮便被薛子殇着人搬了出去,再也不许那么多人住在里面,这,缳儿还是属于他的,这是属于他与她的天地,他不准再有人来叨扰,即使是佑平与佑安也不可以呢。
这他温柔相拥着她,他知道昨夜里他真的把她累坏了,便只安静的睡卧在她的身侧,听着她浅浅弱弱的呼吸真是好听,那是催眠曲,伴着他沉静入眠,也是这许久以来他睡得最酣香的一次。
……
皇宫里,凤宸宫,沈绢媚手执细笔,挥洒轻扬的写了一张字条,短短的一些字落在雪白的纸笺上时,她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薛子殇,你注定就只能是我的,否则……
向着门前轻轻击掌,立刻一个小太监就迎了进来,“娘娘……”
“小桂子,可都安顿好了吗?”弹了弹长长的指甲,她语气温和的说道。
“好了,就住在灵杰宫里从前无殇王妃住过的那间卧房。”小太监垂首禀道。
“好,好。”她不住低喝,眸中又是笑意盈然。
已经过了两个夜晚了,薛子殇便叫你再自在这最后一晚,明日里就是你再回皇宫的日子了。
取了那张字条,折了又折,这是她的亲笔字迹,那又如何,如今的她什么也不怕了,她是太后,除了薛子殇便再也无人敢对她动分毫,而薛子殇……
她低笑,他却只能听着她的。
字条送进了一个大大的有些夸张的信封里,抬手向着小太监抛去,明儿个天快亮的时候就要送到,一刻也不许耽误了,摄政王再不回来早朝,只怕云真的就乱了呢。
小太监毕恭毕敬的接在手中,“娘娘只管放心,奴才明日一早必会将摄政王带回宫中。”
挥挥手,“下去,我也乏了,要睡了。”都是她,来得这般的晚,她不到自己便没有办法继续这接下来的安排,而此刻终于都解决了。
……
天还未亮,薛子殇便习惯性的醒来,因为他已习惯了每日的早朝,却在醒来的那一刻他自嘲的望着棚顶笑了,明明都已决定要冷落绢媚几日的,决定了的便不会改了。
静静的,身旁是羽嬛安然的睡颜,回想起自己把她带回无殇堡再到如今的每一天每一日,写着的都是一段难忘。
却在蓦然间,他感受到了窗前的微动,似乎有人来了,可是门前明明有暗影,何以又一次的失职了。
却在犹疑中,他听到房门的轻敲,那声音虽然低弱,却是清晰的就送进了他的耳中。
披衣而起,慢慢的推门而出,必是出了什么事,不会是水芜儿,可是她明明就已经死了,这个时候暗影应该没理由来打扰他的,晚膳后就已有人来报禀他水芜儿的身死了。
闪身而出,生怕吵醒了羽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