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凡神情自若,嘴角带着灿烂微笑,心思飞速运转,思考着一些问题,此人来者不善,明显是冲着他而来。
“日后四象阁绝对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忽然想起当初在后宫洗浴中心刁铮说过的这句话来。
“想来应该没错。”斜着眼边走望着台上一直瞅着他的村山安希,肖亦凡冷笑一声:“既然来了,那就永远别走了。”
说完,加快脚下脚步,眼神之中好战之意如熊熊烈火般开始燃烧。
所有人都是一副惋惜模样,看着年纪轻轻的少年往死神跟前越靠越近,无不是叹息摇头。
不知为何,贺思彤美眸之上蒙上了一层水雾,玉手紧紧攥着,指甲盖都快镶入息肉,愣是没感觉得到疼痛。
赌徒们眼冒金光,似乎肖亦凡就是一座金山般晾在他们眼前,不停的开始给村山安希加注,甚至有些人押完所以积蓄,还在向外人借钱。
台上两人赔率相差天壤之别,但是压的越多就赔得越多,蚊子再小都是肉。
“大鼻子可是超越武者的存在,你小子居然给那年轻人押注二十万,嫌钱多是不是?”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给大鼻子压一百万,再给那小子压二十万,无论谁赢,我都赚啊。”
“草,我怎么没有想到!”
众人在台下吵翻天,村山安希赢了自然陪得少,但万一肖亦凡赢了呢?
那么高的赔率,只要稍微压上一点点,那都是大赚。
但是,没人那么去想,也就个别几个撑得没事做的人才会这样去想。
所以,成功往往只掌握在少一部分人的手里。
“那小子太年轻,给他砸一毛钱我都嫌多。”
“就是啊,那小子也就二十出头,就算在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可能有所成就,可大鼻子不一样,刚才他打败罗雄的动作,我都没有看清。”
肖亦凡我行我素,那些嫌言片语冲进耳内,他只是淡淡一笑。
站在擂台之下,望着三米来高的台子,他没有向其他人一样,用花里胡哨、漂亮又潇洒的动作跳上去,而是选择台阶一步步走上去。
对于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肖亦凡向来不会去摆弄。
如果让他学其他人一样,估计得闪瞎所有人的眼。
或许是因为罗雄失败的原因,董玉清脸色有些不太好,目不转睛地盯着肖亦凡半响,再想想之前深夜交谈时的情景,连连叹气。
虽然此少年对他多次不敬,但是女儿喜欢他。
董玉清也年轻过,深知年少轻狂,那时候的他不也如此?
就连身为武者的罗雄都败的那么轻松,你小子又有何能耐与他较量?
人家一根手指头都能将你戳死!
“臭小子,赶紧给我回来。”想到这里,董玉清鬼使神差地大吼一声,吓坏了周围其他大佬,声音虽然被议论声淹没,耳力强劲的肖亦凡一下子听出声音主人,心中忽然一暖,笑眯眯转头,暗中传音给他一个人道:“董叔叔,上次不是看不起我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与星辉谁更闪耀。”
董玉清微微愣了下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震得盖碗茶盖子翻滚,咬着牙,喃喃自语:“臭小子,竟然还在跟我置气。”
气煞我也!
董玉清银牙咬得吱吱作响,那天夜里所谈内容再次在脑海里回荡。
这家伙要么是个脑残,要么就是个白痴!
此时,全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认为肖亦凡有狂大症。
不过想起真金白银,大家都露出胜利微笑,似乎认定肖亦凡今日绝对会死的很惨很惨。
罗雄躺在擂台下面一侧接受医护人员治疗,脸色煞白,喘着粗气,斜着脑袋,叫道:“小子,那人很厉害,连我都不是他对手,你去还不是白白送死,想想那花花世界多自在,为何要这般糟践自己?”
身为罗家人,他很清楚村山安希的实力,恐怕连他父亲都很难打败那人。
想到父亲,他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笑意。
村山安希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盯着肖亦凡。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修炼者,看本人与相片无恙后,眼角精光一闪,发觉对方好像压根就是一普通人,单论气势估计连熊大海都不如。
池田美子开始翻译,一双美眸无时不刻地盯着肖亦凡,她也没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不是说修炼者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吗?
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少年,在东洋可是一抓一大把。
难不成熊大海那老头子在拿她跟村山叔叔开涮?
“你就是刁铮师傅吧!”肖亦凡上台,站他两对面,淡淡道。
“哼,小子,今日你的小命得留在这里。”池田美子冷冰冰说道。
“我看未必,听说四象阁很牛逼,真没想到那垃圾的师傅居然会是个聋哑人,教出那样的废物,想必师傅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打就快点。”
肖亦凡与其他男人一样,看美女都喜欢从上看到下,尤其是那挺拔的双峰,让人看了意犹未尽。
“哼,小子,既然听说过四象阁,还敢再次口出狂言,今日我要代表四象阁消灭你。”村山安希突然开口说话。
“哟呵,装的还挺像,原来你不是哑巴啊。”肖亦凡笑着说道。
场中俩人对话外界没人听得清,仅仅只有旁边的池田美子能够听见,不过没多久,她就离开擂台,朝着熊大海那边走去。
“东洋人果然都是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师徒二人连做事风格都一样,参加峰会也要偷偷摸摸进行,看来你的最终目标就是为我而来吧?”肖亦凡皱着眉头,发觉对方好像用什么东西将整个擂台覆盖,催动灵力开始撞击那层薄弱膜,可是那东西捉摸不透,击破之后,如狂潮一般再次涌来。
“哼,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这么快就察觉到我布下的隔音术。”村山安希惊讶之余,赞许了肖亦凡一番。
台下所有人都看着台上俩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之间他们张嘴,却连半点儿声音都听不见,饶是全场寂静下来,还是听不清,坐在离他们最近席位的大佬们都听不出来一个字音。
全场也就只有池田美子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