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狸猫换太子
不!
金杏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的可怕,白子凌的名字像一道惊雷一般在她头顶炸开。
她无力的摇着头,眼前猝然升腾起一片雾气,紧紧攥着手里的报纸。
白子凌已经讨厌她了,现在只会更讨厌她,没有人会同情自己。
唐守仙看着面前神志已然有些崩溃的女人,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面容恶毒至极。
“纤茹说得对,就把你嫁给那个司机算了,也算是我们霍家厚待你。”
金杏有些错愕的抬起头。
司机?!
那天……明明是那个男人,怎么会变成司机了?
金杏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唐守仙得意至极的嘴脸,错愕道。
“你说什么司机?”
唐守仙意味不明的白了她一眼,讽刺道:“你失踪的这几天也是跟那个人待在一起吧?装什么装,你这种货色也只配被厉总的司机玩玩。”
霍纤茹身体一直不好,此刻也不能在楼下待的太久,转身上楼之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嘴角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怪只怪你命不好,本来还以为你沾上了厉家,结果今天上午厉熙爵就亲自澄清了,那天晚上的在车上的男人是他的司机。”
一股恶寒从脚底升腾而起,金杏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钳进血肉里。
怪不得那个男人终于肯放过她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个司机给强上了,还真是……讽刺呢!
唐守仙狠狠的推了金杏一把,冷声道:“别在这儿杵着碍眼了,滚回房间里去好好洗洗,今天晚上还有个舞会,你父亲还指望你给杨总赔罪呢!”
金杏垂眸,眼泪从眸底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掉在地面上摔的粉身碎骨。
赔罪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自然知道,本来霍远就要把她在舞会上送给杨国栋,现在虽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可霍家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那张不施粉黛就精致如画的脸是金杏仅存的价值了,霍家若是不压榨干净绝对不可能收手!
不,她不要这样的遭遇。
对,白子凌。
她要去找他解释,他曾经说过,等他得到白家的继承权,就会把她从霍家救出来的。
金杏刚一转身,便忽然被四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唐守仙看向她的目光玩味不明,得意的勾了勾唇道:“你以为你出的去吗?你父亲找了你三天,就是为了今天晚上的舞会,把你送给杨总!”
厉氏大楼如一尊金光闪闪的雕像一般,耸入云云端,位于最高处的一扇落地窗后,男人西装笔直,五官英挺,鼻侧微微垂下的阴影让那张完美的脸上又多了些立体感。
许久以后,男人方才淡淡的开口问道:“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
徐莫庭当初只是说让他把那个女人送回去,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个所谓的“车震门”。
到头来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替死鬼而已。
司机擅自开着自己的车,在大马路上强上霍氏养女,这故事还真是狗血新鲜呢!
徐莫庭听出了他语气里微微的怒气,皱着眉头解释。
“少爷,您车窗上的微型摄像头,本来就是被有心人给刻装上去的,对方的本意就是故意要将这件事情给闹大,拦截照片显然是不可能的办法了,所以我只能来一出狸猫换太子,保住少爷您的清誉了。”
厉熙爵狠狠咬了咬牙,他还真是低估梁语宁了呢!
命人在他酒里下药,又在他车窗上装了微型摄像头,这笔账他迟早要找她算。
不过……那个女人的日子,现在应该也不太好过吧!
厉熙爵微微眯眼:“霍氏集团今天有个舞会?”
徐莫庭闻言,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点头道:“晚上七点,在霍家庄园别墅。”
他本来以为厉熙爵好死不死也得狠狠骂他一顿,毕竟刚刚问话的语气的确是非常不悦。
可厉熙爵却忽然开口提了霍氏的舞会,徐莫庭似乎有点摸不透他了。
“有请帖吗?”
“有。”
霍家办舞会,自然是要请厉熙爵的,可霍氏不过是个小小的家族民营企业,在厉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徐莫庭原本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厉熙爵,霍家是趟不见底的浑水,不去趟也罢。
可厉熙爵兴致来了果真是谁也拦不住,上一秒还忧郁的站在落地窗前沉思的男人,下一刻便已经带起一阵疾风擦过徐莫庭的衣角扬长而去。
徐莫庭有点头疼,现在才四点,距离舞会开场还有三个小时啊!!
金杏瑟缩在墙角,黑眸定定的看着门外的方向,那群佣人逼着她洗了澡,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脸上的伤。
霍远回家过一次,看向金杏的眼神厌恶至极,在瞥见她脸上的指痕后也只是愤愤的教训了唐守仙一句,以后不要打脸。
金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脸上的伤还少吗?自从被接入霍家开始。
她的生活便只剩下了如同地狱一般的黑暗与煎熬,原以为白子凌是她的光。
可如今才知道,她哪里配有什么光?白子凌为了继承白家的企业不得不跟她划清界限,百般讨好霍纤茹,还在霍家一次又一次无端的摸黑中越来越讨厌她……
金杏无力的笑了笑,恍惚间扯动着脸上的伤痕,疼的她眼泪猝然掉了一地。
原本守在房间外的保镖忽然破门而入,金杏戒备的抬起头盯着他们,带着惊恐与抗拒。
那些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而后缓缓走近金杏。
“二小姐,真是对不起了……”
你们,要干什么?!
金杏除了惶恐的瞪大双眼,拼命的往墙角里瑟缩什么都做不了,许多时候,她连被欺负都只能是静悄悄的。
你看,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
那些人将手里的白色药丸塞进金杏嘴里,粗暴的灌进了一大口凉水。
金杏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心肺顿时撕扯般的疼痛。
房门被人悄无声息的关上一切恍若都不曾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