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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爱未晚】(110)怎么,现在又不要脸贴上来?

  冬日的凉风带着某种寒冽的气息丝丝缕缕侵袭进她的心底,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好似已经凝结,手脚冰凉。

  蔚宛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动了动嘴唇,可好几次她也没出声。垂在身侧的手早已冻得无知觉,脚下的步子也仿佛凝结了一般,动弹不得。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蔚宛想要装着没有听到这句话都不可能洽。

  她缓缓抬起头,终于将视线再次落在男人清俊淡漠的容颜上,甚至将他眼底的嘲讽和不屑看的一清二楚钤。

  此时的他微蹙着眉,略显菲薄的唇微微紧抿,噙着几许嘲弄的弧度,而眼底的那一片深邃,翻涌着一片深沉的压抑。

  “这样一个人,你还是想要嫁给他?”见她仍是不说话,顾靳城的眼底隐隐带着火,视线灼灼地睨着她。

  蔚宛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入自己的掌心也仿若毫无知觉。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着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的质问。

  也许这世上就会有这样一个人,他能够轻描淡写地挑起自己心中所有的悲伤,那些伤口即使藏得再好,也会在不经意间仅因为其一句话,而再次鲜血淋漓。

  她咬着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凉凉地望着他笑了起来,而那双明澈的眼眸里,却是渐渐失了温度。

  即使是在轻笑着,让人感受到的却是无尽的哀凉。

  蔚宛咬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唇瓣,半晌,才睨着他反问:“顾靳城,你还有资格管我的事情吗?”

  每说一个字,她都觉得在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压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蔚宛移开视线,她并不想去看他,面上的神情淡淡的,扬唇轻笑的时候甚至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嘲弄,只是嗓音有些不稳:“你应该知道,我和阿铮很适合,既然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们会好好在一起。”

  她静静地望着地面,曾经她忐忑过,也幻想过无数种可能,为什么他会那么残忍的对她说出那些话,毫不留情面。

  而现在听到这些话,她却觉得,能忍这么多年不提,呵,看来还是很留情面了。

  可能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做到。

  也许就是在乎于不在乎的区别。

  接着,她又凉凉地说着:“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现在才计较,顾靳城,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明知道自己的合法妻子和别人纠缠不清,还能继续保持冷静理智?”

  顾靳城越听眼底的暗沉越深,他蹙着眉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只觉得此刻一个字也不想听到,不想要听到此刻她用这样凉凉的语调,说着这些不痛快的话。

  这一刻,顾靳城不知道自己的思绪在什么上面,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下手的力道亦是没有控制,冰凉纤细的手腕在他的掌心中,微微颤抖。

  蔚宛吓得不轻,她的反应很快,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他的掌控,而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是握紧了她的肩膀。

  清冷的目光中仿佛带着灼灼烈火,一直深锁在她的脸上,似要将她洞穿……

  男人灼热滚烫的气息落在她颊边,他猝不及防地俯身,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来势汹汹又十足危险:“别再说了。”

  蔚宛别开脸,她在躲避着他的靠近,仿佛只要是沾到一些,都仿佛是会入骨的剧毒。

  “放开我……恼羞成怒了?顾靳城,你到现在才翻旧账?那当初何不痛痛快快地签了离婚协议,何必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这么多年?”

  她愤怒的冲他低吼,冷淡的嗓音下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蔚宛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恨着自己,她有千百种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去不管不顾地将那些过往说出来,可到了最后又会被她生生咽下。

  不值得。

  她的新生活触手可及,未来会过得很幸福,在不会有顾靳城这三个字,以后都不会有……

  何必为了这一时报复的痛快,再次纠缠不清呢?

  “你……”顾靳城恨极了她此刻的神情,下颌的线条绷的很紧,薄唇轻掀,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蔚宛心里忐忑,可是哀凉和愤怒的情绪使得她忘记了这已经是他发怒的前兆,尤其是在看到他眼底隐隐攒动的怒意,下意识地用劲想从他怀里挣开来。

  就在这匆忙间,蔚宛瞥到了不远处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司机,几乎是求救一般,她想要大喊,却在这一刻,被顾靳城洞悉了她的想法。

  他紧握着她的肩膀,猝不及防间,冷笑着俯下身,堵住她的唇瓣,发了疯一样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蔚宛堪堪偏过头,无论如何躲避也躲不过他的气息,愤怒凌驾了一切,她挣扎着,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冲着这近在眼前的俊颜扇下去。

  力道很大,震得她的手都在疼的颤抖。

  她用力地从他怀中挣脱,分开的这一刻,她看到了他深邃的眼底一片阴鸷。

  蔚宛意识到有别人在场,她更是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身子轻颤着,显然被气的不轻。

  “顾靳城,我已经很久没有招惹你了,怎么,现在又不要脸贴上来?是不是觉得很失败,先后两次都尝到了背叛的滋味?俞素染是这样,就连我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都给了你难堪……”蔚宛口不择言,想也没想就这样冷声嘲讽。

  曾经一直是她主动招惹他,只是后来付出的代价,实在是令她难以承受。

  “不要说了。”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底还有未曾消散的阴鸷,倘若她再说一个字,也许又会掀起一场疾风骤雨。

  她依言,果然就住了嘴,一言未发。

  两人之间的氛围压抑,而蔚宛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戒备。

  顾靳城的眼神冰凉寒冽,敛着眉复又看了她一眼,紧蹙着眉头,无法掩饰的怒气。

  蔚宛始终不知道他这怒气从何而来。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而言,她才应该是生气的那个,可此时,本末倒置。

  冬日的风寒冽刺骨,一如他现在的眼神。

  褪去了先前的灼灼烈火,只余下一片冰冷。

  蔚宛像是没事人一样,却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力道大的近乎要咬破似的。半晌,她才重新看着他说:“我现在去爷爷那,那不成你要一起?”

  “不必了。”顾靳城睨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司机,而后意味深长的眸光再次落在她脸上,察觉到那一份戒备,他冷勾着唇,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蔚宛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非常生气。

  而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男人高大清俊的背影,在这么多年中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似乎是从她进顾家的那天起,她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永远都是看着他先走,毫不留恋。

  她闭了闭眼,转过身,再次睁眼之时,已是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不会再看到什么。

  紧接着,不远处传来很响的引擎声,随后呼啸而去。

  直到这一刻,蔚宛才敢捂着自己的唇缓缓蹲下,小声地呜咽着,那细碎的哭声在也抑制不住,被揉碎在风中,悄无声息。

  手掌紧贴着自己的小腹,一闭上眼,仿佛就能感知到曾经的痛苦。

  占据着她所有的痛觉神经,铺天盖地而来。

  这应该就是蔚宛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原以为自己能够彻底放下,而到了今时今日听到这些话,还是会无法抑制的难受。

  太刻骨铭心的曾经,如何说放就放。

  有些伤口看似早已痊愈,却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渐渐溃烂。

  她压抑了太久,可此时就连哭,都得小心翼翼,不愿意让人看到这脆弱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蔚宛渐渐止住了眼泪,她明白,这远远不止是一个人的错误导致的这一切。

  早在遇上他之时,便是一步错,步步错。

  顾靳城带着满身的怒意离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的很紧,青筋一根根的在手背上显出,眼前明明是红灯,他也浑然未觉。

  倘若有其他人在身边,一定不会相信现在的他是平日里那位冷静沉稳的顾先生。

  几乎是判若两人。

  只有顾靳城自己知道,问出了那一句话让他觉得有多耻辱,是一种难以言说可又无法忍受的矛盾。

  经年的时光里,就像一根刺一般,无时无刻地盘踞在他心中。

  总是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不屑一顾,可到底是看着她和容铮在一起后,这梗在心里的一根刺却越是搅得他无法安生。

  不是说喜欢他?不照样早就和别人纠缠不清?

  既然装了这么久喜欢他的样子,怎么不肯装一辈子?

  心里仿佛是缺了一块,却又很快被汹涌而来的怒气所覆盖,他问着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错了,那边一错到底,即便是荒诞,又怎样?

  蔚宛那天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回老宅,更没有回自己住的那间公寓,生怕又会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情。

  有些人她惹不起,难道还不能躲?

  大部分的时间她都耗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好在这里的休息室里一应俱全,可以给她一个暂时容身的地方。

  婚纱店打了好几次电话让她过去试衣服,可她始终提不起什么兴趣,这些事情都是傅友岚一手包办了,她知道不用试,都会是很合适。

  容铮除了最开始闲的那几天,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顾三少还开玩笑说,难不成真的得到结婚那天,这位大忙人才能空下来?

  终于一次,蔚宛在送他去医院上班的时候,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着:“阿铮,你说你这么好,怎么会到现在……”

  她的话还没说完,容铮就侧过脸来淡淡地笑着,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温煦地说:“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有很多桃花?”

  “我……不是这个意思。”蔚宛愣了下,一时间也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容铮的眉眼依旧清澈温煦,他俯身在她额前印下浅浅一吻,才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容太太,就算是有很多桃花,那也是过去。何况,还真的没什么。”

  他刻意咬重了容太太这三个字,蔚宛的神情亦是有一瞬间的愣怔。

  好一会儿,她才笑了笑说:“好,那就是我的幸运了。”

  容铮揉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愉悦:“等人家上班了,我们就去领证,这样总觉得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呢。”

  她笑笑,点头,只觉得他这是多想,可心里却又有些隐隐的不安。

  直到回去的路上,蔚宛依旧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一份隐隐的不安在扩大,她花了两天的时间来沉静,可也无法完全能做到将顾靳城的抛诸于脑后。

  他这样的人,怎会这般无缘无故……

  不过没多久,蔚宛轻勾着唇,无声地笑了笑。

  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疯子。

  蔚宛想着今天的时日,心底升起了一种很奇怪的不真实,离着婚礼就还有四天时间,可她像是完全没有这种意识,甚至不觉得自己马上会嫁人。

  这两天出了一直陪着容家的长辈之外,她几乎都处于清闲之中,安逸地不真实。

  忽而,她放在一旁的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趁着等红灯之时,将手机拿起来翻看。

  一串地址,医院楼号,病床号。

  蔚宛愣怔住,她对于这地址只是觉得奇怪,而真正令她不安的,是这串没有显示备注的手机号码。

  她有些憎恨自己的记忆,为何偏偏要将这一串数字记得如此清楚。

  顾靳城从来只用两个号码,一个偏工作上,一个都是家人的好吗,而偏偏这两个,蔚宛都曾记得十分清楚。

  即使是当初将这些联系方式全部删除,可在现在这样偶然看到的情况下,心里依然会有几分触动。

  她扫了一眼,随之将手机放下,不再去理会。

  还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响起。蔚宛只是稍稍轻瞥一眼,就知道仍旧是顾靳城,她没接。

  当第三个电话响起时,她不耐烦地将手机拿过来,关机。

  她这无所事事的一天很快就过去,到了下午之时,阴沉的天空逐渐飘起了细雨,却是正好一如她此时的心情,沉闷压抑了一天,却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终于沉不住气,将自己的手机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她看也没看,而是翻出联系人这一栏,给容铮去了个电话。

  容铮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这是蔚宛几乎从来没听到过的,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很忙?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累。”

  电话那头的容铮微微笑了笑,恢复了一如既往温煦的声线,回答道:“今天得好好说一声抱歉,恐怕不能陪你吃晚餐了。临时加班……”

  蔚宛从他的语气里面的也能听出来一些,她柔声说道:“没关系,不差这一次晚餐,只是有点心疼你这会儿还要加班,还没准真的得一直忙到结婚呢?”

  “不会,就这一次。”容铮的声线笃定,平静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坚定之意。

  她理解地没再打扰他,叮嘱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那客厅里安静地吓人。

  人一旦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就容易多想,就像她现在这样,又忍不住翻出了先前的那条短信。

  明明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心中的那些不安,就是在这样不知不觉中逐渐扩散。

  手指颤抖着放在那个联系人上,她想要拨通这个电话,找顾靳城问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如何,可到底是缺了些底气。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这时候,一个走神,在没注意时一不小心就将这号码拨通了……

  忽而变化的界面骤然拉回了蔚宛的意识,迫不急当将电话挂断。

  下午六点,天色已然完全暗沉了下去。

  蔚宛的心里忐忑,却仍旧没能按耐住心里的隐隐不安,换了件厚厚的大衣,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才出门。

  她没有自己开车,当计程车将她在一间医院门口放下时,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子也停了下来。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夜色深沉的蛊惑人心。

  蔚宛按着那短信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相对应的楼层房间,特殊楼层,清冷的走廊上只有她自己一人,安静的好似只能听到她自己的脚步声。

  除此以外,还有她很快的心跳声。

  病房的门半开着,紧接着是护士轻哄的声音,然后又有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响起,她心中一惊,忍不住往里面多看了一眼。

  可脚下的步子却是没办法挪动,在她看来,明明应该什么都没有,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是没那份底气。

  蔚宛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这期间,有护士从她身边走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奇怪。

  她低着头,没来由的一阵尴尬,想也没想便准备离开。

  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怎么就会因为这样一条短信,可笑的来这里……

  在转身的一瞬,蔚宛的肩膀从背后被人按住,她一惊,回头却看到了熟悉的容颜。

  眼神一瞬间变得戒备十足,她避他如同蛇蝎。

  “既然来了,不进去看看?”顾靳城的声线薄凉,自然是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戒备之色,薄唇里带着轻微的嘲讽。

  蔚宛紧蹙着眉心,压低了声音不咸不淡地说:“顾靳城,你还阴魂不散上了?”

  他没理会她言语里的嘲讽,薄唇轻掀,又是这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是不敢进去吗?你先前不信,那我便清楚告诉你,现在科学技术很发达,只要一份很简单的报告,就能证明一切。”

  男人的语气笃定得让她心慌,好似就在说着早已尘埃落定的事实。

  蔚宛不知道他的这些笃定从何而来,可就是因为了解这个男人,才会越来越心惊。

  他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而此刻,蔚宛强行装出一些镇定,在这寂静清冷的走廊上,她的语调清清淡淡:“你现在是准备告诉我,里面这个是阿铮的私生子?”

  像是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她不在意地勾着唇。

  顾靳城的神色未见变化,他不动声色的地越过她准备走进房间,可只是刚有了推门的动作,衣服的一角便被一阵微弱的力道牵扯住。

  他侧眸,看到的是她强装镇静的眼神。

  微抿着的薄唇缓缓勾起,低声道:“不是不信?”

  蔚宛攥着他的衣角,在听到这冷言冷语之时,她猝然放开,像是在避开什么棘手的事物。

  清咳了一声,她才慢慢地说着:“就算你说的全对又如何?就算真的有这样一个孩子的存在,那也不能证明什么,谁会没有以前?更何况,阿铮自己会处理好的……”

  这样变相的维护,顾靳城听着有些烦闷。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睨着她的脸庞,眸光深沉。

  “自己处理?如果他能自己处理好,你现在还会站在这?”他意味不明地放下这句话,语气浅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蔚宛的心却是瞬间被提了起来,她咬着牙沉声问:“你做了什么?”

  从那天回来之后,蔚宛便一直过着一种提心吊胆的生活,说不清楚心里的不安来自于哪里,现如今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仍是忍不住的手足冰凉。

  顾靳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希望刚嫁过去,就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你瞎说什么!”蔚宛气不过,可同时她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倘若他说的这些都是有理有据的事实,若是这事情真的传到了容家长辈耳朵里,她无法想象会是怎样的场景。

  是会让这个孩子认祖归宗吧……

  蔚宛沉寂了好久,兀自喃喃:“我相信我丈夫,这些我更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而不是由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他将她眼底的怒气看的一清二楚,漆黑深沉的眸底更是酝酿着一片冷,语气更加凉薄:“你又可知,这孩子的母亲是谁?”

  她没接话,很明显是一副不愿听下去的样子。

  “你认识的。”他凉凉说完这四个字,又意有所指地道:“何不现在问问容铮,他可还记得梁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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