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低估了贪心二字所能带来的影响,如今的莫老,根本不想如此轻易地把秦逸凡给抹掉,他想留下秦逸凡的性命,然后又慢慢地逼问自己,究竟还有多少秘密藏于其中。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臆想而已,想要免费地在秦逸凡身上得到什么,那是不现实的事,而且以他的实力,也未必能轻易地压制。
如今还得先干正事,莫老接过秦逸凡的画后,仔细研究起来,他这辈子见过的画可不少,所以对这幅画,他也是很有信心的,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分析出来,这在他看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要紧,秦逸凡自然是随意地挪了个凳子坐下,十分悠闲,完全没有任何压力,看着旁边的摩卡加菲,不知他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淡定:“这个人,真的不怕死吗?”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莫老将的目光从画卷上移开,很有信心地说:“哈哈,你已经输了,这幅画根本就是真迹,斗宝用真迹作对,该不该有规矩?”
“你为什么要说他是真的呢?“
秦逸凡很是不以为然地说,心里早就对自己的言辞嗤之以鼻,这一点看不出来,也确实水准有些欠缺。
“哦?你们还有什么不成的理由吗?那确实是真的,我可不相信有谁能复制这个东西。”
莫老不知道秦逸凡的意思,但对于自己的判断依然坚持着。
哎呀——秦逸凡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亏你年纪大了,还这么老练,连一张画的真假都看不出来,是不是开始老糊涂了?”
“这幅画是真的假的吗?”
莫老听了秦逸凡的话后,眉头微皱,再仔细地看了看,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想不出任何理由说明这幅画是假的,他也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
“如果我证明它是幅赝品,你会怎么做呢?”
秦逸凡一脸正气地说,冲着他这副样子,都很有说服力,让莫老又有点动摇。
由于这个原因,他开始犹豫不决,作为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自然要履行说出口的承诺,所以不敢轻易回答这样的问题。
“这就是害怕,那你就直接认输吧。“
秦逸凡知道自己不敢轻易答应,于是便用最简单的激将法,有时越是花哨的事情越难达到效果,反而简单的言辞却能更能打动人。
莫老这辈子最骄傲,所以他决不会像秦逸凡那样认输:“好吧,只要你能证明它是假的,我今天就放你走,以后再也不追究你了,但如果你的证明是错的,或是在耍什么花招,那就别怪我下狠手。”
“没问题,看着吧,这会把你的眼睛打开的。“
秦逸凡很是得意地说,既然对方已上钩,那么他自然要好好表现。
很快,他又从单独的空间里拿出一些工具,摆好后,已经可以很清楚地看出,这些工具究竟是什么。
“你现在要进行揭画吗?“
莫老很吃惊地说,因为他没想到秦逸凡会在这方面涉猎,这是一件很考验技巧的事,甚至这么多年来,他也不敢说自己能做到百分百完美,更何况秦逸凡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
这种东西,最考验人的是细心、耐心、手法的娴熟、没有长期经验,以及对各种画卷材料的了解,根本做不到。
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因为秦逸凡从开始动起手来,就完全没有停顿的现象,而且速度还是越来越快,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个……怎么可能,居然有人能这么快做到!“
对秦逸凡的能力,莫老这一次真的很吃惊。
好了,跟我一起来看一看吧,这幅画的心境确实很不对劲。
秦逸凡拿出了刚分开的画心。
显然,这部分并非直接用一张纸完成,而是由三个部分组成,也就是说,在画这幅画的过程中,作者将它分成了三个部分。
但一个独创的人,为什么还要做三遍,分三部,画出来呢?很明显,这是因为他自己并不独创,只是对自己喜爱的作品,进行临摹,为了达到完美的相似,他必须拆开,画出来,才能更好地发挥。
“尽管你这样说很有道理,但为什么不能是因为作者在创作时,是有断断续续的想法?“
莫老还是不愿如此轻易认输,所以还是找出了能够继续坚持下去的观点,希望能够坚持下去的秦逸凡。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秦逸凡淡淡说:“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从这幅画上的笔迹可以看出,不仅仅是他没有停顿,更重要的是,这幅画虽然是大唐时期的,但所用的纸,却是明朝时期的。”
莫老有些不相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纸上的字迹,才发现确实和秦逸凡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就说明自己判断有误。
“怎样,我都说过,你这么大年纪,还能犯这么大的错误,一定是老眼昏花,胜负已定,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秦逸凡耸耸肩,对于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想,他是肯定不会输的,于是注定了莫老是要失败的。
“不行,不可能,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的判断怎么会错,还是你弄错了,我不会输。“
Mother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么多年来,他一直沉浸在自己近乎无敌的状态中,所以一旦面对失败,他会非常痛苦。
可是事已至此,想要逃避是不可能的,秦逸凡早就看透了一切,他这样的实力,多年前也许还不错,但遗憾的是这么多年没有离开这种地方,被利益所迷惑,早就没有任何进展,即便不是秦逸凡,他也很难取胜。
按目前的实力来划分,莫老顶多是个省级冠军级别,有太多的人都能超过他,他唯一能引以为傲的,也许就是异能这方面的能力,其他的,也可以说一无是处。
也许也正是因为这种能力的强大,让他被自己的内心给麻痹了,再也没有半点进步的想法,再加上掉进金钱的眼睛里,更不可能有什么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