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若抬起头,露出的天鹅颈修长完美,澄澈透明的双眼全然都是面前的男人,纯得有一丝别样的媚。
“那我可要更努力的勾引你了。”
她哑声说罢,轻轻咬住了他的唇。
白慕霖的唇瓣和他本人一样微凉,冷清得像是午夜的月光。
男人顺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方羽若借势攀上白慕霖的臂膀。两个人贴的很近,近得能让她闻见淡淡的烟草味。
并不是焦味与烟熏味相互掺杂的浓郁刺鼻气息,而是淡淡的清香。
随着一声轻轻的笑意,白慕霖加深了这个吻。他反客为主,熟练地撬开唇齿。
方羽若主动欢迎着爱人的占有,室内的温度相较于之前高了些许,暧昧的气息在两人的呼吸之间愈发浓郁。
方羽若不太清楚白慕霖吻了她多久,吻了几次。头脑有些昏沉,被白慕霖无休止的占有,她觉得自己有些呼吸紧促。
唯一的印象就是在她力竭摔在床上的时候两人的唇间还挂着未断的暖昧的银丝。几乎是顺理成章一股,白慕霖几乎是完全伏在了方羽若的身上,略带薄茧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布料,细细摩擦着方羽若光洁无瑕的肌肤。
室温逐渐升高,二人的动作愈发激烈。
而就在白慕霖想更深入的交流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丝不对劲的血腥味。
他停下了动作,只见方羽若腹前雪白的绷带竟已湿透,再一看,床上竟被血迹染红了大片。
白慕霖起身,磁性的声音少有的多了几分责怪与愤怒:“伤口裂了也不说?”
“我……”方羽若眼角带泪,微微垂着脖子,却又昂起头来看他,看上去楚楚可怜:“我不想让你离开……”
她半哑着嗓子,委屈的抽了抽鼻子,白净的手指死死地拽住白慕霖的衣角:“求你,不要离开我。”
白慕霖看着这副模样的方羽若微微怔住。
太像了,她为什么会和安念兮这么像?
两张面孔的重合,令白慕霖一时之间没有调整好情绪,他僵在那里,没有动作。
感受着心口钝钝的疼意,半晌,才说了句:“我不会走。”
“过一会儿我会让人来重新给你包扎伤口。”他轻轻地皱起眉头,半是安抚摸了摸方羽若柔软的头顶:“我就在外面,你今天在这里好好休息。”
“好……”方羽若小声的回应道,在白慕霖准备离开前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切的再次问道,声音破碎而悲伤,却又隐隐的带着期待:“你真的不会离开吗?”
“我真的……太爱你了。”
听着方羽若脆弱的声音,白慕霖原本毫不留情的脚步顿了顿,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嗯”了一声,然后离开。
等白慕霖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方羽若收回了那般无助的表情,她盯着自己伤口开裂的小腹,半是嘲讽的噗嗤一笑。
苦肉计这个法子,真是百年来长久不衰,怎么用都好用得很。
没过多久,白慕霖带着医生过来。
在医生给方羽若包扎的时候,便静默的坐在一边,仿佛一座精致的艺术画,矜贵而冷漠。
他就静静的盯着让医生给方羽若包扎,什么话也没有说,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等医生包扎完离开后,白慕霖盯着床上乖巧的方羽若,自然而然的为她盖上了被角,仿佛千百次般熟练。
“?”
迎着方羽若疑惑的眼光,白慕霖没有收回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一时之间但有些尴尬,但很快的,白慕霖恢复了正常,充满宠溺捏了捏方羽若的鼻尖:“快睡吧。”
“好。”方羽若瞬间洋溢出一个单纯可爱的笑脸,很快的就闭上了眼睛。
白慕霖没有立即离开,他痴痴的望着在床上睡得安静的女孩。
见方羽若沉沉的睡去后,才苦笑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自己在想些什么啊……即使两个人的样貌再相似,床上的那个人也是方羽若,不可能是安念兮!
听着房门闭上的声音,陷入沉睡着的方羽若忽而睁开了眼睛,原本的脆弱与受伤的神情如流水般尽数褪去,一双美眸浸着冷意。
她默不作声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个手机,拨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绝美的脸上勾起一抹满是嘲讽的笑意,听着手机那边“嘟嘟嘟”的声音,轻轻的“呵”了一声。
“喂?爸爸妈妈?不用担心,我没事……”她垂着眸子,声音中满是乖巧,“就是想喝家里的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