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你真的有把握吗?”望着眼前的那道身影,陈瑶雨便是低声问道。
秦阳拉着她的手,没有回头:“我说有,你信吗?”
“我宁愿信!”在秦阳手里用力抓了一下,陈瑶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男人都已经做了决定,她还能再多说什么呢?
…………
卫明市,西郊。
一处略微有些衰旧的院落内,一个脸色有些暗淡的中年人便是坐在院子中央,坐在一张藤椅上一摇一摇地看着天边的白云。
“这次会成功吗?”中年人眨了眨眼睛,便是静静的等着消息,照着规律,今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吧。
不出中年人所料,很快两名小弟就走进了院子:“左司长,这次实验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直接说说结果吧。”
两名小弟便是从袋子里拿出来两份文件:“左司长,根据分析,这次实验总共有两个成功案例,目前都还处在潜伏态,我们暂时没有行动。”
“很好!”中年人嘴角便是露出了几丝笑意,“不要着急,让他们继续潜伏,等再多几个的时候再拿出来,那才有效果。”
“属下明白!”两人刚刚拱了下手,另一个脸色枯槁之人便是从一间木屋里走了出来,快步走到了中年人面前。
比起两个小弟,中年人对这人显然要重视的多:“阿基,怎么了?”
来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稀松平常地报告:“左司长,之前那个在调查千奴幻境的人,最近动作越来越频繁,可能会干扰到魁首的计划,特向左司长报告。”
阿基的话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只是把一件事情给描述了一下,左司长却一下子皱起了眉头,之前他从未将腾江的那个家伙放在眼里,没想到他的进度会这么快,就连阿基都忍不住要出来提醒了。
阿基是魁首旗下有名的情报官,和自己倒是不熟,值得他专门来说一次,这就由不得左司长不紧张了。
“阿基,你快现在我怎么应对才合适?”左司长便是征求起了他的意见。
“此人的调查始于腾江的一名潜伏者,因为右司长死亡,文件丢失,在测试潜伏者的过程中引起了注意,”阿基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据我分析,目前最合乎利益的举动为,立刻将那名潜伏者带到基地,阻断其继续调查。”
左司长愣了一下:“万一这让他赶去了基地,这可如何是好?”
“左司长多虑了,潜伏者之功用与我等甚大,一旦被其察觉,于我等极为被动,只要潜伏者安全,其人便不足为虑。”
阿基说完了话便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据说此人不能见太阳,左司长也没有具体问过,既然他是魁首的心腹,在潜伏者这种大事上,自己自然是要听他安排的。
“你们两个,立刻按照阿基的安排去做,把腾江的那个潜伏者带到基地去,一定要确保潜伏者的安全!”
…………
“瑶雨,封印的位置具体在哪里?”秦阳揽过了陈瑶雨的身子,便是轻声问道。
陈瑶雨微微一愣,随即就掀起了衬衣,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就在这里,你看看吧。”
一道明显的痕迹就出现在了陈瑶雨的腰间,就放佛是一朵血色的辛夷花绽开在了皮肤上。
气符封!秦阳当即就瞪大了眼睛,究竟是什么人敢于下这样的狠手,单纯就想让一个青春少女变成老太婆么?
“瑶雨,告诉我,谁干的。”
“我……我也不知道,”想着那个令她坠入了冰窖之中的早晨,陈瑶雨的身子便是又颤抖了起来,“就是那天,早上我就发现身体很无力,之后就发现被下了这个封印,不能再从外界补充精气,只能消耗自身积累的血气,加起来也就还剩两年的寿命了。”
这是怎样的绝望啊,秦阳能想象得到当时陈瑶雨是有多么的绝望:“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你……你真的有把握吗?”
“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知道吗?”
秦阳眼睛一眨,立刻就将陈瑶雨平放在了床上,悄悄释放出来丹田内的真气。
这种封印他如何会不知道,以吸收精气来维持封印,而秦阳很清楚的一件事情便是——那道师父加在自己身上的封印,正是由三股精气组成,自己来对付这道封印,可谓是危险到了极点,这也就是陈瑶雨之前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见自己的原因吧。
“哼,老子还没有怕过!”秦阳释放出了几道真气上下巡回,很快就将那道封印包围了起来,渐渐渗透了进去。
…………
“曦曦你回来啦,”宁伟笑了一声就把女儿迎进了屋子,“今天下班比较早嘛。”
“确实挺早的,”宁曦曦的脸色狠了一下,立刻就走到了宁伟旁边,“就是为了来带走你啊。”
宁伟的双手当即被锁住,整个人就被打晕在了地上,“宁曦曦”将人往外一拉,便是把宁伟塞进了越野车里。
“左司长,人都已经带到,立刻送往庆州的基地是吗?”来人扯掉了面具,便是打电话请示到。
“不急,魁首来了新指示,庆州基地封闭两天,你们先把人带到卫明分部关押起来,等待基地的人去提。”
“明白!”越野车呼的一声开出,便是带着宁曦曦父子离开了腾江,前往了五十公里外的分部
…………
“也没有什么太了不起嘛,”秦阳轻笑着将真气融入到了那片封印之中,封印的力量实在不大,比起他的力量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秦阳只需要使用少许气力就已经能够打破封印的压力了。
看着秦阳放松的表情,陈瑶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也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这种封印对于秦阳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瞄准了封印的底端,秦阳便是抽发出了一阵大气力,猛地一下冲了进去,打算一次性打穿封印。
就在这一瞬间,秦阳的丹田便是猛地一停,似乎有几丝真气被强行吸了出去,整个筋脉的运转都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感受到了腰间的一道颤抖,陈瑶雨当即就紧张地问道:“秦阳,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