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该上班还是上班,在供应部坐了一上午,秦阳倒也是没什么大事情要做,集团没有大单子的话,供应部无非就是监控各个子公司的采购情况,下属的员工完全可以应付得了。
“哎呀,人总算是悠闲一点了。”用力地伸了个懒腰,秦阳便是躺在办公椅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叮铃铃……”眼睛闭上都还不到一秒钟,桌上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搞得秦阳的心情瞬间爆炸,“你谁啊,不知道现在是午休时间啊!”
电话那头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就传来了一阵咆哮:“全天下就你一个人要午休,老娘不需要的是吧!”
火辣的声音当即惊醒了秦阳的神经,这头女老虎他现在可惹不起:“凌薇,不……不好意思啊,刚刚没看清楚号码。”
“哼,我看你就是没把我放心上,要是你老婆给你打电话你敢这样吗!”
张凌薇一阵连珠炮搞得秦阳不由得就满头黑线,无奈昨晚看了她的身子,秦阳就是想硬气都硬气不起来:“凌薇啊,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脾气一直怎么火爆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谁说我要嫁人了,要是人老珠黄没人要,我就执行约定嫁进你秦家的大门!”
这怎么又把火药桶给点燃了,秦阳抹着额头的冷汗好说歹说才算是把她给抚慰了下来,说到最后他才知道今天市局的白局长突然打电话找张凌薇去他家里,说是有要事要谈,她一下子捉摸不定就找上了秦阳。
“我说这是你们市局内部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去不太好吧。”
“什么外人,白卫康不在办公室找我,那我也把这当成私事儿,带你去又怎么了,你要是敢拒绝,我就……”
张凌薇嘴下一哽,秦阳赶紧就接过了话头:“我正闲着,不如就跟你去一趟吧。”
白少康住在市局家属区,倒是没有购置其他的房产,时间约在三点,两人驱车提前了十分钟便是敲响了房门。
“凌薇来了啊!”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传出,一个头发半百的中年人便是打开了房门,看到秦阳的瞬间眼神就惊了一下,“凌薇,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以前在军队工作的。”
“原来是军人!请请进请进。”白卫康笑着招呼了起来。
之前只是在中南海当了大半年的保镖,剑狼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打的也是安全局的旗号,因为梁家的关系被开除之后,秦阳更是没有军衔在身,不过这个资历在白少康面前显然受用,秦阳也难得再去纠正。
“局长,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白少康闻言精神就萎靡了几分:“冯书记今天也在,有些事情我得给你说一下。”
“冯书记也来了?”张凌薇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市委的冯书记果然也在客厅里,心里顿时就有几丝疑惑。
都是私人场合,白卫康直接就切入了主题:“张队长,市局这几年大风大浪比较多,但也没出过什么大事儿,还有两个月我就等着退休,李德荣接任局长,你要盯紧了他。”
“李局长有问题?”张凌薇心中一惊,却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白局,你离退休应该还有三年,怎么会这么快?”
“身体不行了啊。”白卫康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这心脏病越来越厉害,肯定是不能提副市级的,退休也就还剩两个月了。”
心脏病?张凌薇心里顿时一惊,白卫康是打越南之后退下来进的系统,当年落下的病根果然出事儿了。心里想了想她便是伸手拉了拉秦阳的袖子,轻轻努了努嘴。
秦阳点了点头:“白局长,有什么问题不如让我给你看一下。”
“你是?”坐在一旁的冯伟民疑惑地问道。
张凌薇眨了眨眼睛:“他可是神医呢。”
“他是神医?”冯伟民从上到下打量了陆轩一眼,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学医都还没出师,还神医呢,真是笑话。
神医?听到这两个字的秦阳,心里也是一阵好笑,也不知道张凌薇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神医二字都冒出来了。
张凌薇点头道:“嗯,冯书记,我说的就是他,他可厉害呢。”
白卫康感觉到,张凌薇的脑子平常都是局里数一数二的,现在怎么一脸的糊涂样,肯定是被这个所谓的神医给蛊惑了!
“年轻人,你有行医执照吗?”冯伟民直勾勾的看着陆轩道。
秦阳直言不讳道:“没有。”
冯伟民轻轻的哼了一声:“小伙子,我看你还年轻,这些生孩子没屁眼儿的事情,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干了,好好找个正经的事做。”
张凌薇一下子就急了起来:“冯书记,你可不能这么说,秦阳真的是有……”
“送客!”
“别!”张凌薇一下子走到了白卫康面前,“白局,你信不过他总信得过我吧,你就让他试一试,不然真的就没救了。”
白卫康却是没有想到张凌薇的态度这么坚决,正色道:“反正我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小伙子你就给我看看我究竟是有什么病吧。”
在白卫康的脉上轻轻一点,秦阳便是皱起了眉头,这血脉的梗阻还真是有些厉害,受梗阻的拖累,心脏的功能也日渐低迷,不先导通血脉的话,无论如何调理心脏都很难收到疗效。
白卫康年纪偏大,病情也不危急,秦阳调整了一番呼吸,便是采用了他掌握的另一种无须使用真气的针法,快速插入了几处穴道。
“你!”冯伟民眼睛瞪起,白卫康却是立刻摆了摆手,“老冯你不要急,真的很有效果!”
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卫康,冯伟民的手都有些抖动,当年他和白卫康是一起扛过枪打过猴子的战友,他身体还好,白卫康却是落下的病根,要是这个年轻人当真能药到病除的话……
白卫康的脸色越来越红,秦阳的动作却是慢了下来,在每一根银针上轻轻地捻动着,没有真气的支撑在捻针这一步就更需要努力。
“起!”随着秦阳一声低喝,所有的银针都在一瞬间从白卫康的身上崩了出来,整个人瞬间喘着粗气坐到了沙发上,目光炯炯地看着秦阳,“真是英雄出少年,是我老白眼瞎,差点就不相信神医你了。”
白卫康为人耿直,刚刚只是出于本能的不信任而非歧视,现在态度倒转,秦阳自然不会生气:“白局长,刚刚是贯通了你的血脉,但是心脏功能的恢复绝非一日之功,我写一张方子,你坚持服用三个月,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