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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三章 程艳玲的不服气

我心安处清风来 西风回雪 3939 2022-11-09 02:06

  已是深秋的十一月初,期中考试结束后,即便我不去想,高考的压力也迎面而来,现在已不敢放任两个孩子用大把时间在砖厂、田间放任了。星期六上午写完作业,中午,程少杰就带着李浩宇、程家辉回到临水村,说好晚上吃过饭就回县城,星期天上午学校要复习补课。

  下午,程少杰带着程家辉和李浩宇去打草,我把鸡炖在锅里和婆婆在院子里晾辣皮子。秋天的阳光早已没有了夏日的热度,可照在身上依然有暖意。这个时节农作物大都已收完,只有些扫尾的活要干。秋风扫过,家家户户该做入冬的准备了。院角堆了一大堆硕大的南瓜,我原以为是要准备冬天吃的,婆婆却说人哪吃的了那么多,冬天鸡人要吃的。我说鸡的待遇和人一样了,婆婆笑着说这个品种的南瓜,结的大结的多,随便在菜院子的四周点上几窝就结这么一大堆,人吃了好,鸡吃了更好,公鸡长的壮实,母鸡下的鸡蛋又好又多。婆婆把菜地里都已红透、长老的辣椒一蒌一蒌的摘下来,我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用细铁丝把辣椒一个一个地穿好,成串后挂在窗户的护栏上,然后再用剪刀一个一个的铰开,一串串红红绿绿的辣椒让院子里顿时增加了秋天的色彩,也凭添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这时程艳玲走进院子,程少杰这个妹妹性格和她母亲很像,皮肤虽然有点黑但五官线条分明,鼻梁挺直,双目很有精神,而且性格很强势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自小受家人宠爱特别是母亲和哥哥更是对她有些娇纵,因此虽说在程家是最小的孩子,但程家的事情大大小小她都要插上一嘴,不仅娘家的事她要管个,两个姐姐家的事她也要指手划脚说个一二三,有时看她自以为聪明地斩钉截铁仲裁别人家的事,我觉得真是有些滑稽。也许觉得她是城里人有见识,她的俩个姐姐和父母亲也把她说的话当回事,这更助长了她的气势。和这样的人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所以自从进了程家的门,我对程少杰的父亲和两个姐都是和颜悦色的说话,在家里遇到时一起时经常和她们聊聊家里村里的人和事。但对他的母亲和这个妹妹我一直都客客气气有分寸地说话从不深谈,所以她们对我也敬而远之甚至有些怵我,这两个在家里强势惯了的人在我面前反而比别人受冷遇这让她们很不舒服,婆婆到也罢了因着程家辉的关系对我渐渐地信服起来,但程艳玲因我对她的冷淡很是不服气甚至气愤总想找机会还我以颜色,只是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也没有这样的资本,我想这让她一定很是郁闷。有时我也在想她对我抵触的原因到底从何而来,自从我一进程家就感受到,我虽说不在意但也怀有好奇心,渐渐的有些明白些现在却也并不完全明白了,按说以她的那点虚荣心,不应如此对我,怎么说我比卢丽娜的身份值得炫耀的多。

  程艳玲进了院子见我在穿辣子,并没有跟我打招呼,我也只是对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来了”算是打了招呼,就专心的穿辣子不再说话。婆婆正摘了一蒌辣子从地里出来,见女儿来了赶紧过来边往地上倒辣子边问:“你一个人来的,张红军呢?”

  “我和张红军一起来的,他到砖厂找我哥去了”程艳玲说,她就站在那里没有想进屋的意思也没有找个凳子要坐下的意思,直戳戳地站在我面前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不知她今天要唱哪出。

  “你哥不在砖厂,他带着程家辉他们去打草去了”婆婆边把倒出来的辣子往一块搂边说。

  程艳玲用脚踢了踢滚到脚边的辣子对母亲说:“你们还晒这个干吗?要吃到街上买去就行了,才能花几个钱?哥的砖厂那么挣钱,今年至少挣百八十万吧,你还省这几个钱,给谁省呢!”

  我看也没看她继续干自己手里的活,静听她后面要说什么。进入秋季以后各施工工地都在赶工程,砖是一天一个价格还供不应求,程少杰开始压在手里的砖都买了个好价钱,砖厂经过维修生产一直很顺利,程少杰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程少杰的砖厂挣钱了,在家里别的人到没什么,婆和这个妹妹觉得在我面前腰杆硬了,时不时露出点骄矜之色,婆婆到底还含蓄些,只是时不时地在我面前吹捧一下她的儿子才能,我只是一笑而过从不接话。程艳玲可没有这份含蓄,我知道程艳玲的话是说给我听的,但她没有对着我说我就当没听见,见我没有接她话茬的意思,她不甘心就这此罢休,直接面对着我说:“嫂子,你嫁给我哥真是抓着了,别看我哥是个农民,象我哥这么帅又有钱的男人现在抢都抢不着,你们公务员一年才能挣几个钱?一辈子也挣不这么多吧!我哥的钱都是你管着吧?连这辣皮子的钱都要省吗?”

  她的话说的这么露骨婆婆没有一点要制止她的意思,可见婆婆多少也是存了这个小心思的。我并没有放下手中正在穿的辣子,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哥这点钱也算有钱,你见过有钱人没有?你眼睛也太小了吧!告诉你吧,早就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天生的旺夫命,嫁给当官的升官嫁给做生意的发财,我天生的大富大贵,这点钱在我眼里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

  我并不信命,也从不算命,但我懒得跟她们讲钱的价值和人的价值不是一回事的道理,讲她们也未必也听的懂,听了也未必信服,白费我的口舌。但我知道她们信命信因果报应,特别是老人。

  程少杰这个砖厂的经济大权一直抓在我手上,她们心里都明白也因此有些不服气,我清楚她们不服气的原因不仅是我掌握财权,还因为程少杰在所有事情上对我的绝对顺从,虽然我很少到砖厂,但砖厂事我做程少杰的主,朱玉国和工人对我都很敬重心服口服她们也都是知道的,也因此更不服气。我看了程少杰母亲一眼,见她脸上的已没有了刚才的得色。

  对程少杰的母亲我虽然不亲近但她是长辈,我对她一直十分客气,但对程艳玲却没有这个必要。我放下手里的辣子看着程艳玲说:“钱这个东西,不仅命里有就是你的,还要压的住才是你的东西,否则会给你招祸的,所以有了点钱最好慎着点,该干啥还是干啥,不要那么轻狂,否则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程艳玲被我不软不硬的话呛的说不出话来,讪讪地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程少杰的母亲看了看我的脸色,对程艳玲说:“你嫂子说的对,有钱了也不能太张狂,不能象卢丽娜那样,好吃懒做一幅败家的扫帚星模样”。

  看她把话又扯到卢丽娜身上,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站起身来走到东边远处的窗户前把穿好的辣子挂到窗户的护栏上,又一个一个细细的剪开两个口子,这样辣子里面通了风才不会沤烂。我与她们保持距离,使她们无从在我面前谈论砖厂的事,我已经肯定程艳玲刚才和她丈夫张红军来临水村的路上在谈论些什么,关于砖厂她们与程少杰怎么谈论都行,那是他们的事,我只作不知。我知道钱是最能搅动人心的东西,我可不想和他们在这些事上勾心斗角。

  砖厂很挣钱,厂里的所有资金进出都由余心慧管着,程少杰并无任何异议。经营砖厂之余他依然经常开着农机到各处很努力的干着农活挣钱,没有常见的暴发户身上的那种轻狂,在我面前也没露出丝毫的骄矜之色。他对钱的这种淡定的态度让我对他开始另眼相看。

  天冷了,砖厂停了工,因为厂子效益好,程少杰不仅给员工发了奖金还另给了回家的路费,工人们都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朱玉国说不想回老家了要留下来看厂子,把老婆孩子也接过来在这里过年。程少杰很高兴,帮着朱玉国收拾粉刷了二间原来的工人宿舍,在房子里砌了火墙拉了煤,又去买了些简单的家俱。

  休息日李浩宇和程家辉跟着程少杰和爷爷去打草,李浩宇今年是第一次干这个活,虽然这个活不轻,但因为暑假时在砖厂干过重活,这项工作对他来说已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他干的到是兴致勃勃。

  署假结束开学后不久李秋桐就对我说李浩宇一个假期长大了不少,我说艰苦的劳动是让人成长的最佳途径,这话虽是大道理但却是真理,在与最下层求生者共同的劳动中,在目睹程家辉母子的悲伤后,李浩宇真的长大成熟了不少。

  看着程少杰站在车上用叉子叉着一捆捆的草往草垛上扔,李浩宇和程家辉站在高高的草垛上卖力边接边摞着草,西下的阳光在三个男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我喜欢这样有力量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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