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给景黛儿打完电话,那颗思念女人的心早就飞到天上,哪里还有闲心思考女人愿不愿意!他愿意宠她、爱她就好!
“费夜鹰,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混蛋!”
月色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地洒在窗棂边,景黛儿暴跳如雷的吼着胡作非为的男人。下一秒就被男人吞噬了她那尖叫声。
“别喊了,哪有无聊的人敢来偷听人家夫妻之间的闺房乐趣。”男人温热润泽的唇瓣,静静地贴在她的耳边,似吻似吻的倾吐着暧昧气息,“再说呢,你不想我吗?昨晚是不是孤枕难眠?”
“你才像个会失眠的男人!”
“对!你猜得完全正确!你要一个离婚仪式我就给你!但是看到你毫不犹豫在协议书上签字,我是一夜都没合眼。一整晚都在回忆我们的点点滴滴,为什么我们会经常闹翻脸——”
“哈,你还真是个诚实的男人!”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景黛儿满是嘲讽拧巴着放肆的男人。
离婚仪式?
费夜鹰似乎把心里所有压抑的情绪全都倒出来,化作绵绵行动。
景黛儿敲着他的背,“什么离婚仪式?”
“这你都不懂?你闹着要离婚我就陪你去办一次签一回字咯。”男人嘿嘿嘿轻笑出声。
“费夜鹰,你以为那是儿戏吗?离了就说明我跟你没关系,你还……”红唇又被撅住还狠狠啃咬。
末了,男人摸摸她的脸闲闲的说,“哦,那就是个游戏而已,你喜欢我就陪你游戏到底。”
“游戏?你当法律是闹着玩儿的吗?”
“法律不是闹着玩儿的,但是你——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签的那份文件被送到我办公室保存了?”
“你说什么?”景黛儿特别的高分贝在房里响起来,“什么意思?”
“你觉得有意思就有意思。”
“费夜鹰,你给我说清楚!”
景黛儿揪着他的耳朵拉他起来恶狠狠的吼道。
“还能什么意思,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学历造假!我不是都这么清楚告诉你来吗?你签的那个在我办公室放着,你喜欢看的话自己去拿——啊、啊轻点儿轻点儿老婆……我错了!”
景黛儿感到了莫大的羞辱,这种事也能被他操控!气得脸都涨红了,一脚踹向他……但是好想被男人紧紧桎梏!
“好啦好啦我都说这么明白,黛儿别闹了行么?你用头发丝想想,我们两个怎么可能会分手?”
“那你还——”
“你想啊,我们两个,自打你一出生就在我怀里抱着,印在你唇上的第一个吻就是我的亲吻,我怎么可能放手让你离开?”男人幽暗深邃的黑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焰,似要将她揉进胸口护着。
景黛儿一下子呆了,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骗子骗子骗子!敢欺骗我嘛……要你好看!
费夜鹰把房里的灯调的亮了些,伸手从床畔拿过来一个蓝色相框,“你看,我都保存着你5岁生日时,我们的照片。你看那时候你多乖呀,任我亲吻撒欢……”
诡异的男音桀桀怪笑着。
景黛儿靠在他怀中懒得搭理他,那时候的点点滴滴隐约还有些记忆,可是她总觉得他们不应该在一起。
她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男人不停亲抚安慰她激动翻涌心绪,她还是摇摇头,眼眶越来越红。
“你这个混蛋……”景黛儿低声啜泣。
费夜鹰啼笑皆非睨着她,“听起来你好像对我有很多不满?”
“对,所以我会报仇。”
“好吧,那我们……是不是要继续?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滚远点儿——”
男人正色道:“老婆大人,今晚我正式宣布一件事。”
“说。”
“我们下周会在这边办婚礼,因为你不喜欢鹰堡我也不坚持一定要在鹰堡举行婚礼。宾客名单都已经拟定好了也发出去了。”
景黛儿一怔,“我说过要嫁给你的时候搞这么大动静吗?”
“黛儿,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以轰动全世界的方式嫁给我……或者马上给我怀孕生个小宝贝!”
“我还不想生孩子。”
“好,那我们就结婚!”
“呜呜……为什么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我?”
费夜鹰震慑得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有些恼怒,“我何时用过对付这个词来和你一起爱过?”
错过了女人的成长期原来如此可怕。
他想起了当时在鹰堡见到她仿佛生来第一眼的她时,内心的愠怒、自责,以及害怕失去娇妻的深深恐惧。
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费夜鹰早早的醒来叫醒她。
“黛儿,快醒醒。”
景黛儿睁开眼睛,屋里一片漆黑,要不是有盏灯在窗外亮着,她准会以为还是半夜。
“起来,你听外面——爸爸妈妈也起了。我们昨晚不是说好要去看日出的嘛?”
“这么早就去海边?”
“嗯,早点儿占据有利位置。”
“很多人看日出吗?”景黛儿揉着眼睛从温暖的地方爬出来,迅疾又揉着腰,拧着秀气的美,“我的腰好酸,都怪你啦。”
费夜鹰接收到老婆大人的控诉,立刻伸手过来帮她揉揉腰身,在她耳旁低声说,“我会克制的,啊?”
屁话。
景黛儿跟着费夜鹰从房里出来,费景龙和安妮早已等候在客厅多时。
“黛儿,昨晚休息的好吗?”安妮吩咐女佣人先把一些吃食拿到车上,温柔的笑着问景黛儿。
“我哪有睡很好?自从我嫁给了费夜鹰,我每天晚上都没睡好过——”
费夜鹰忍着笑揉揉她温温的脸,低声问,“这种事你也不怕爸爸妈妈笑话你?”
景黛儿嘟着唇,跟着双亲朝外面走,却听到费景龙的警告声。
“夜鹰啊,你们还年轻……凡事悠着点儿来。”
这一席话落在后面的小夫妻耳朵里,景黛儿顿时满脸绯红。她捶打着费夜鹰的胸膛,真是没脸见人了。
车上,一家人坐在保姆车里。景黛儿便开始了控诉加告状,虽然在身旁搂着她的男人眼里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她仍然乐此不疲。
“你说什么?夜鹰规定你离婚后也只有他这个男人?不允许你再嫁给别人?”安妮吃惊的看着她,还不忘瞥了眼看笑话的儿子。
“对呀,他好过分!要是我真的和他没关系了……他偶什么权利还来限制我?现在想想虽然那份签字的协议不作数,但是我想想就好生气!”
安妮跟着点点头,带着同情的目光,“的确是好过分……不过身为男人这么做好像也不算——”
景黛儿期待婆婆跟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可是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