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呆呆地望着景黛儿手边又恢复了安静的手机,呐呐的问,“教授,您真的要去那不列斯?”为什么他有种她被玩弄的感觉?
“也许依照我们华裔的礼节,我的确应该过去公公婆婆面前赔罪。无论如何也不能只是打个电话就可以说的清楚看似简单的婚姻。”
“你不怕去了会被你……前任为难?”
景黛儿嗤笑着,“你担心什么?”
费家又不是豺狼虎豹的巢穴,她亲自去见对方长辈说不定还能化解俩个家大家族不必要的误解。
虽然又会和那个男人见面。
“我只是觉得您大可不必跑这么远啊,你完全可以说你有工作在身、或是——”
“不碍事啦,我去去就回来。明天的课就上远程网络课堂吧!”景黛儿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哦……那我帮你预定航班。”
“好,谢谢。”
景黛儿挂了电话,心里既忐忑又激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激动那样,明明也才和那个混蛋分开两天而已。
早晨怎么都看她不顺眼的金教授喜滋滋的跑来图书馆约她吃晚饭,顺带约个会时,景黛儿淡淡的说,“你早上还那么挤兑我,你这么快就忘了?”
“我那是讨厌那么总是那么亲密无间,看得我这个孤家寡人心里很难受你懂吗?”
“可是我一点也不难受啊。”
“去,晚上一起吃饭吧,反正回家也只有咱两。你肯定不会下厨做饭给我吃,对吧?”
景黛儿怔了一霎,“不是还有坤叔嘛,他会找人负责这段时间我们的胃。”
“伟坤上午就飞离苏黎世了,他没告诉你吗?”
“啊……坤叔又去哪儿了?”
金教授单薄的额间都快起沟堑,“这我就不知道啦,他一向神神叨叨的保密自己的行踪。也没告诉你呀……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咯。”
“你还真是爱上了坤叔!”景黛儿可是个会分析语意的小妮子,一语中的。“不过你今晚可能要落单,我晚点儿会飞那不列斯。”
“去哪儿干嘛?和前任约会?”
“你好聪明!”
金教授两眼放光,“你们去谈判?准备和好?”
景黛儿朝他投来捉摸不定的笑,双手不停敲击键盘。一提到要去那不列斯,她就忍不住晕陶陶的幻想晚上抵达费家的情景。
晚上飞机降临在机场时,费夜鹰很体贴的来机场迎接她。
一见面,费夜鹰便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盯住她,在她的眼上、眉上、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绵细的吻。“黛儿,我好想你!”
“我们都离婚了有什么可想的?”几乎快被他熟悉的温给弄晕乎了,景黛儿后悔了!压根就不该来赴约。男人一见面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像以往那样亲她、咬她逗她。
还、还旁若无人的抚弄着她。隐约熟悉的错觉,涌上心头。
“哦……你倒是时刻记住了我们的关系现在是恋爱时期对吧?”
“谁说要和你谈恋爱?无耻!”景黛儿羞窘的假装看机场来来往往的旅客,小声嘀咕着。
费夜鹰见怀中人儿脸色稍缓,好像失而复得的珍贵礼物一样,紧紧抱着她,“反正你只有我这个男人,我也只有你。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好好好的谈恋爱吧?”
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她。景黛儿扬眸迎上他的眼,漆黑精明的眼眸依然保持神情宠爱,“我才没有那么想!好了,去看爸爸妈妈吧。”
“哦,对。我都快忘了你还要拜访爸妈。”男人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疼得她心尖乱颤。
“痛!”
“哦……就是要你感觉到疼才会记住只有我才能这么对你!”惩罚似地亲她。
景黛儿气得直跺脚,反手一巴掌拍在他下巴上,懊恼自己身高不够高所以只触到了他下巴,“费夜鹰,你给我规矩点儿!”
“好,我会保持低调,不在别人面前显摆有个漂亮的女人。”
“胡说。”
两人手拉手回到费家在那不列斯的豪宅,费景龙和妻子安妮看到一对儿闹着别扭的小夫妻来到他们面前时,夫妻两都忍不住想笑。
“你放开我啦。”景黛儿全力暗暗挣脱男人的桎梏,焦急嚷道。
费夜鹰摸摸她的脑袋,将她拉在面前给父母介绍道,“妈妈,这位是我妻子,今天才来拜见你们,因为之前我们还不确定彼此的心意——”
安妮正要起身却被老公拉住,她回头看了眼朝她摇头的老公,又端庄好奇的坐回老公身旁,笑着问,“我们又不是不认识黛儿,黛儿,一路上都累了吧,快过来坐下。”
“哦……还好啦,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就到了。”
费夜鹰拉着景黛儿在父母双亲面前坐下,佣人们就过来给他们泡茶。
“黛儿,现在刚刚过了春夏交替时节,那不列斯气候温润干燥,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你们就留在这边度个小假吧?”费景龙打量着景黛儿,然后看了眼她旁边忍不住激动心情的儿子,挽留儿媳妇。
他们夫妇俩都看得出这小两口并非没有感情,而是缺一个台阶。
“是啊,我们一家人也好聚聚,上次我还说邀你妈咪过来度假,可是她酒店的事情太多离不开。”安妮也附和道。
景黛儿听到双亲和善的劝解他们在一起度假,脸色尴尬,红唇翕动,“爸爸,妈妈,我这次来主要是——”
费夜鹰赶忙捂住了她的唇,宠溺万分的搂着她让她抵在他下巴,“爸爸妈妈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在这儿度假,你没见过那不列斯弯的日出吧?和鹰堡的日出全然不同!”
“对,明天一早咱们全家人去看日出吧?他爸,你能早起吧?”
“我当然能,我们不是经常早起去海边看日出的嘛。”
夫妇俩很有默契,压根就不提小夫妻俩离婚的事。弄得景黛儿也开不了口。
一家四口吃过晚饭,安妮借口说要出去和老朋友散步,留下目瞪口呆的景黛儿,便出门玩儿去了。
景黛儿被费夜鹰抱进卧室,解释说,“他们就是喜欢热闹又安宁的大城市,所以才会定居这边。”
“费夜鹰,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
“我奇怪什么?”
抚着她的娇怒的红唇,费夜鹰好笑的睨着她。
“我来是给爸爸妈妈赔礼道歉的,现在怎么变了味儿?你不觉得你像个变色龙吗?”
“哼哼哼……你想多了!还有我忘了告诉你,爸妈从来不会过问我的婚姻!”
“什么意思啊?”
费夜鹰狡黠的锁了眼女人,“就是说,他们从来不会往我们两个会离婚的那方面想呗。还有,今晚我们不出去玩儿了吗?就在房里?”
“你想得美吧!”景黛儿转身就要开门,却被男人早已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