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哇~~~~”接着,一声想破天机的哀嚎声吧整座山的生灵都唤醒了,刚刚要开嗓子的野山鸡都没敢吱声,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即便是痛彻心扉呃喊叫声,松子也没有撒开棍子,看来一个吃货的决心是不能小瞧的。继续忍受着那非人的攻击,直到那小东西彻底没有了弹药。
“黑子,黑子,你快来帮我,快来帮我,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松子痛苦的叫着,像是一头被夹住了脚的野猪,手里的棍子杵着地上的还在乱动弹着的小东西。
黑子抬着头看着刚刚衣服都没有穿好的首领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赶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场景。松子正与一个黑毛球浴血奋战。
浑身的四周的臭气,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化粪池被炸开了。
黑子见首领来了,悄么声的捂着鼻子往后缩了缩,他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前面就是松子哇啦哇啦鬼哭狼嚎的声音。
“诶诶,首领。”黑子被拎着衣领脚不着地的就摔了出去。“你去。”
孩子没办法,拿了一个大盆。对着地上的毛团子,扣了上去。
“哇”的一声,三个人都吐了。
“黑子。黑子。”松子张着手到处摸索。黑子和首领步步后退。松子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简直就是生化武器。
首领的魔抓又伸向了黑子的身后,黑子这次学乖了,一个侧身,躲到了首领的身后。
“松子。”首领的阴沉沉的声音。
一根棍子抵在了松子的胸前。
“首领。”松子楞了一下,觉得大事不妙,只是一愣,随即就哇哇哇的大哭起来。“我瞎了,我瞎了,哇哇哇哇,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咯咯咯。”山洞里一声接一声的此起彼伏的笑声,自从黑子这个小子来了之后,这囚犯的生活真的是多姿多彩呢。哈哈哈哈。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黑子端着一盆水过来。示意给他洗洗眼睛,鼻子里塞上棉花依旧是挡不住扑鼻而来的臭味。
黑子的声音就像是灵丹妙药一样,只是一个声响就能让松子静下心来,眼睛死疼却是心底里一点也不害怕了。
用棍子隔开了自己的身体一个胳膊远远的往外伸着,嫌弃的就是怪自己的胳膊不能再长长一点。
“我去处理吧,你看看他。”首领见着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松子突然安静下来有些心疼这个小子,不过,一物降一物,这里最弱的人也是最能降得住他的人、
温柔的人才是最有力量的人。
一想到这,首领回头看看两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清明的温度可是足够让一个壮汉起鸡皮疙瘩,“哗啦。”黑子举着头顶上的一大盆冷水,浇了下去。
“哇哇哇,啊啊啊啊。”又是一声幽远的悠长的吼叫声,顿时整个山林之中都安静了,就连蛇虫鼠蚁都被震慑住了,果然最深的恐惧比什么灵活的山猫都管用。
“啪。”一脚踹在松子的光溜溜的后背上,发出啪叽的声音能把身上的薄薄的水层溅起两米的水花,一个大鞋印子就印在了后背上。高高的耸起。
“我疼。”松子哆哆嗦嗦的而说。紧咬着牙关,又冷又疼。
“要像个男人一样,一点小伤小痛就鬼哭狼嚎的想什么样子。”黑子不屑的语气深深地戳到了他的自尊心。不能再自己的喜欢的人面前丢了颜面。
首领嘴角一阵抽搐。又是一阵恶臭袭来。拎着衣服走了。
这小子是不知道大早上的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的感觉吧。
“嗯,”松子受不了了就哼哼几声。抱着自己的胳膊打哆嗦,也就再没有喊过一声的痛。
不过这样的事情,黑子向来是有洁癖的人,这臭鼬的额事情是没有自己接触过,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伸手在松子的而眼前晃晃,松子没有反应。
“瞎了?”黑子自言自语,对着一个人自言自语,松子是看不到了可不是聋了,他不会喊痛,他眼睛还是会流泪的。
眼角突然一点点的温润轻轻地触碰。一股淡淡的清香,冲淡了这浑身的一点的恶臭。眼睛也舒服了起来。
“黑子,你真好。”松子眼睛自己看不到肿的像一个发过了的大寿桃。
“首领,这松子的衣服你给他换上吧。他自己看不见。”黑子拿来了松子的额衣服,理所应当的交给首领,男人帮男人换衣服,很正常嘛。
“黑子,这点小事,你去给他换上不就好了。”说罢不等黑子答应手里一样鞭子就向着荒地走了,这天色渐变。可是要赶在雨季之前,把地里的土豆都收了。
“我来。”麻子看到了站在门口拿着松子的衣服发呆的黑子,接过了衣服,径直就钻进了松子的房间。
“麻子呢。”首领甩着鞭子,看着站着一排排的囚犯,眼里带着厌烦,像是在看没用的垃圾一样。
“来了。”
“去哪里了。”一鞭子就甩在了他的身上,一道红肿立即出现。像是一个图腾。
“咚咚咚,咚咚咚。”一旁的大锅下面的臭鼬缓过劲在地下不断地往上拱,试图争得一个逃生的机会。
身边传来了松子均匀的而呼吸声,黑子在他的头上扎了一针,算是睡下了,虽然对于他的眼睛未必有用,但是保持充足的额体力总归是有用处的。
黑子扣住锅。往前推,又快速的往后拉,臭鼬在里面来回的被几个回合来来回回的额撞击,不一会就没有了动静。首领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黑子又搞什么名堂,看他怎么处理这个臭东西。
黑子先是升起了一堆火。
把已经撞晕的臭鼬,拿着一个树杈抵在地上,不会去用自己的手直接去接触他的而身体。砍柴的刀直接将它的头砍下来,整只木棍夹着丢进了燃着的火堆之中。
麻子和首领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看起来是杀生不眨眼的残忍,却是他的仁慈之处,能够快速的而解决掉它的痛苦。
众人留着口水,想着午饭肯定会有好吃的了、
“啊,啊,啊~~~~”才安静了不一会,那能穿透耳膜的喊叫声又开始了。松子醒来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眼睛更是充血变得成了紫红色,眼看着就要保不住了、
“谁有办法。”这个时候,这里又不会配备大夫。只能众筹了。黑子也是不明这东西的医理。根本无从下手。
“我们老家说这东西用苦眼草熬得药汁洗眼能够缓解。”麻子站出来说。
“苦眼草,那不就是会害人眼瞎的毒草么。能治病么。”囚犯一听就害怕了,这种东西在野外见着了都是躲着走,老人家说这种东西看上一眼就会眼疼好几天,更不用说是碰它们还直接用来洗眼睛了。
“首领,这本身就是毒草,恐有不妥吧。松子他已经很痛苦了。”黑子不是不忍心,眼下这种事情是一定会让他去做的。他自然是不愿意。
“眼下也只有这一种办法。”首领看着越来越昏沉的天,再耽搁,一下雨这些粮食就收不上来了,就会烂在地里了。没了粮食,跟瞎了一双眼睛,这两种对比一下,谁也明白会要去选择哪一种。
“黑子,你和麻子去山上采一些药草,快去快回。”首领一声令下,谁也没有反驳的余地。马上他就挥舞着鞭子,轰赶着囚犯去下地干活了。今天的一顿饭要在晚上吃了,中午的时间已经消耗不起了、
“哐。”黑子拿着一个木头在嗷嚎不断的松子的头上一棍子下去,松子立马就安静了。又睡了过去了,是的,除了头上那个极其的不自然的大红包,一切看起来还是挺自然的。
“黑子。”麻子跟在明显的脚步很快的黑子的身后。唤了一声。
“对于手下都能没有血性,根本就不会把你们当人。”黑子一语道破。只是一直都没有人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麻子更是这些囚犯里的老大,他不转舵。谁也不敢造反。
“黑子此话怎么说。”
“哼,明明是毒药,不加验证就用给自己的手下。这是盼着他不要添麻烦了吧。”黑子满脸的怒气,将脚下的一颗牛舌草碾成了碎汁。鞋上沾了好看的绿色。
“但是。死马当活马医,或许,他还能有一线希望,你说的可是真的?”黑子怀疑的看着麻子,虽说是民间传说以毒攻毒,不过,这也太毒了吧。“这毒草真的能缓解毒性。”
“是,我看到有人用过,只不过。”麻子有些犹豫。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就知道一个囚犯不会对于官爷这么好心,巴不得他们早死呢。
“这药汁不能掺杂一点的水,必须是纯药汁,只是,这需要很大的数量的苦眼草。这种东西能看到一株就不常见,怎么找到一旦呢。”
“这好办,我知道哪里有。”这有什么难得,就算是这深谭地里的东西,黑子拿出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跟着黑子,果然,深入深林一里之外,竟然真的有一大片的苦眼草,只是这里并不是传闻之中的牛鬼蛇神枯败之地。鸟语花香,山清水秀,到处是生机勃勃,更不见传说中的狼群栖息。
“这里,真的有狼么。”这不就是最好的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地方么。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你想见么,快点,天就要黑了。”黑子跛着脚,刚才脚心里插进了一根荆棘刺。本想拔出来,结果越来越深。就这样吧,回去再收拾。
“等等,”麻子拉住了向前的黑子。往后拉了拉黑子。段量着与那一片绿色的苦眼草的距离,这才松开黑子的手。“你知道为什么说是只要看到就会得眼疾么。”
“为什么。”突然地一个不明白的问题,黑子下意识的向着说话的那个人抬头,微微的张着嘴,粉嫩的嘴唇张着,给人无限的吸引力。
麻子滚动了一下喉结。在眼睛上系上了一根粗布带子挡住了眼睛。“因为你看按上面的路色的小圆盘,那就是他们的花,里面是有花粉的,这就是会得眼疾的原因。”不知为何,向着黑子讲授这些他不懂得东西,莫名的有一种自豪感呢。没想到这些荒野的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你干什么,”麻子拿了筐,摸索着向前。
“你做我的眼睛。”麻子安心的一句话,就上前了,不等黑子回答。黑子的额腰间有一个东西牵动了自己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根细软的藤蔓。纤细的就连什么时候被绑上的都不知道。
“左边,右边,在往右边有一个大石头。”黑子指挥者,干脆爬上了一棵树,将不远处的潜伏着的狼群赶走。
不一会儿,筐就满了。
“黑子,你好厉害,你看,这么快就满了。”远远地,麻子笑的像一个傻子,手都已经被草汁染绿,明明出力的是自己,甘愿吧所有的好处都往那个人的身上扣,黑子不稀罕。
远远地,麻子从花丛之中出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藤蔓伸直的状态。不会与黑子靠近。
“小题大做。”黑子嘟囔着,这点小毒,他根本就不放在身上。
黑子在前面自顾自的走着,根本就不会因为后面有一个人为的盲人而减慢速度。麻子不仅要看着筐子里的草药不会洒出来,还要趔趄着跟上前面的人,犯贱的人嘴角都带着微笑
“哗啦。”被人引着。麻子毫无悬念的就跌进了深谭里。身上的药筐被黑子一把扯过,放在一边。
“洗干净了滚上来。”黑子毫不客气的说,手里捧着一个一个大西瓜一样的大芒果,那是一只松鼠送给他的。
“我,我,我不会游泳,我,你,你,快,快走。咕噜咕噜。咕噜。。。鼓励。”几个泡泡吐了出来,水面上就安静了。
一个水柱喷了上来。顺带着一个人被扔到了岸上。
黑子手里的啃了一半的大芒果向着水里一抛,银蟒稳稳接住,血盆大口看着颇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