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懿旨,诗离救凤鸾有功。准许其随时进宫。
诗离就可无事一直住在宰相府,虽然不是什么好去处,不过对于诗离来说,当下,已经是很不错的选择了。
“姐姐。”诗离随文良韬一回府就睡下,一直睡了有两天两夜,期间煎药喝水都是文良韬亲力亲为,文良韬一直眼睛不合的守在诗离的而身边。诗离当下的情形,文良韬要清楚。
“沐阳王爷,我家大小姐正在休息,现在谁也不能见。”绍宵一天之内已经是第三次拒绝了沐阳王爷。
“我就是看她一眼,见她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绝对不会打扰她。”卫炎已经准备好了刀要跟绍宵决斗了,自己家的王爷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的,竟然一天之内要被拒绝两次。
“怎么这么吵。”诗离迷迷糊糊的醒来,头痛欲裂。
“姐姐。你真的醒了。”见着诗离醒来,文良韬竟然有些激动。
“怎么,我不真的醒来,还应该变成睡美人啊。”诗离没好气的飘过去一个大白眼。
“不是,我只是太激动了,太医说你的身体,至少得一个月。没想到两天就醒了过来了。”文良韬甚至激动地有些想掉眼泪。
诗离看着傻子一样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文良韬,哭笑不得。一时间,心里又暖暖的。“怎么,我要是一个月不醒,你就这么守着我一个月。”
“就是一年十年,我也守。”文良韬一激动手都有些发抖。
“就你这样还守着我,我看就多再一天,我都要守着你了。”两个人说笑着,对于门外的人不闻不问,两个人都知道是谁,诗离不想提起,文良韬自然是不勉强。
屋子里飘过来一股熟悉的药香。
“这是你的?”诗离看着文良韬手里的暗红色的药瓶,好像是暗示着其中的物品。
“怎么了。”文良韬看着诗离不解的表情,刚刚打开的药瓶放在嘴边闻了闻。与一般药品无异。
“你给我吃了这个,”诗离握了握拳头,浑身力量虽说不上是充沛,不过对于透支生命的人来说,两天,能恢复至此,已经是奇迹。若是喝的一般的调理身体的药,就算是宫廷御医秘方也不会有如此的效果。那都是听起来比较厉害而已,实际上,与一般药品无异。
“姐姐,可是有不舒服。”文良韬一看诗离不同寻常的表情,立马警觉地看着手里的药,还有的是脸上的懊悔之意。
“如果我问你这药的来历,你恐怕也说不出吧。”
“姐姐,怎么知道。”
“这正是我重回宰相府的原因之一。”诗离看着这泛着暗红色的药瓶,伸出手掌心朝上。“给我吧。”
“姐姐,真的要吃这个?”既然是来历不明的药,既然姐姐已经苏醒,想必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诗离看出文良韬的忧虑,伸手自己接过药瓶,瓶底朝上,滚出一颗淡绿色的药丸在掌心,洁白的掌心躺着一颗绿色的微微的滚动的药丸,泛着生命的气息。“既然已经受了恩惠,就不要怀疑曾经,会让施舍你的人心里不舒服的。”一扬脖子,吞了下去。
晃着手里空荡荡的药瓶。“果真是心思细腻之人,就连多余的一个都不肯留下。”诗离笑笑。
“姐姐说的这人可是沐阳王爷,”文良韬终究是不止是好奇。忍不住问出了声。
“我倒是希望是他、”诗离躺了许久,身上也有些乏了。伸了伸懒腰,“咯吱咯吱”骨头摩擦的声音。“带我出去走走吧。”
“姐姐,刚刚醒过来,不用多休息一下吗。我已经找道士专门算过了。半个月之内都是好天气,不急于这一时。”文良韬说着还是把诗离的鞋递了过去,放到诗离的脚下。诗离脚一蹬就穿上了。
诗离一向不喜欢自己的而身边有不熟悉的人近身。。穿衣服这样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虽是有贴身侍女。也一向是让她们守着们。
文良韬帮着诗离披好衣服。“这几天,因该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照顾我吧。出来吧。”诗离看着门口。
“吱嘎”一声,门外走出了一个一身紧身干练衣服的练女。一段时间不见,练女身上的刚毅之气更重了,只是看向诗离的而眼睛不再像以前一样飘忽不定,倒是多了一份坚毅和疲惫,诗离不知道她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姐姐怎么知道是练女。”文良韬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故意打趣的说道,果然是主仆情深,还是心有灵犀。看来这次相遇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主人。。。”练女开口刚想说话。
“哗啦啦。”诗离面前的一套茶具全都一股脑摔向门口,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之后,门口就是一片狼藉,索性没有伤及任何一个人。见此,所有的人呢都不敢说话。
“给我滚进来。”诗离怒吼一声。
“郡主。”门口很快就走进来两个衣着不凡的侍女,从衣着举止就看得出不是一般人家的下人。
“郡主?”诗离笑笑说道,这笑却是让人脊背发凉、“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郡主。我说过不准外人近身,要你们何用。”
“郡主,是郡主的弟弟不准小人靠近,让这个女人近身伺候郡主的。小人不知郡主不知,还请郡主恕罪,小人回宫定会向皇后娘娘领罪,念在郡主身体刚刚恢复不易动怒,还请息怒。”
“既是,皇后娘娘才是你们的主人,那你们就去伺候皇后娘娘好了,我这里不敢用。”竟敢拿出皇后娘娘来压制诗离,简直就是笑话。
诗离确实是没有意识的昏迷了两天,但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是一事不知,至少,这两个侍女在诗离昏迷之日将自己的病情和大夫的诊断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皇后娘娘,主仆情深,笑话。
要不然,皇后娘娘的懿旨怎会如此及时。念及泗水郡主思念母亲,顾特使其以后常在家久居。谁人不知,郡主但凡离开自己属国。超过三个月就自动废除郡主的地位。更何况新册封的郡主根本就没有以郡主的而身份去过属国一次,皇后想要反悔轻而易举,即表现了自己感谢诗离救了自己一命,又没有任何损失,何其的聪明。何其的手段。
“还望郡主收回成命,奴婢两个即已经是泗水郡主的侍女,生生世世都是。”看是像是誓言一样的话语,听在诗离的耳里却是那么的可笑。
文良韬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丝毫的要表示什么。这就是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文良韬,在局势未定之前,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宣示自己的意见。所以也就不会失手。
“你们效忠的是泗水郡主,并不是我,何必说的自己有多么的忠诚。现在,走,或者是,死在这里,既是泗水郡主的人,那么,至少现在,我还是有权利处置你们。”诗离定定的看着这两个女人。
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一向是诗离颇为不齿的,同为女人,本就明白每一个人的生存不易,为何还要如此的苦苦相逼、
“郡主。”
“噌。”剑光一闪,其中一女子的头发被齐耳削断。顿时间,两个人都不敢再多说话。
“练女。”诗离本想制止,却也只看到发髻倾泻而下。
“既然郡主不肯留下奴婢,奴婢自不会过多成为郡主的困扰,还请郡主一切安康。”至此,两人不再纠缠,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
“练女啊。”诗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你毁了她们的一辈子。”
“练女自知,主上就曾经教过练女。皇宫中的女人对头发的看重比贞洁更甚。此次一番作为,她们只有一条路。”练女脸上并无波澜好像此事与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杀了人竟能说的如此坦荡。”诗离不仅大怒,当着诗离的面明知事情的严重性竟敢如此行凶,以后还怎敢留她在身边。
“主人本就知觉异于常人,既然此两人已经让主人有所忌惮,留她们在身边必然不会事事顺利,不如尽早解决,以绝后患。”练女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是掷地有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你是在教训我识人不清。”诗离实在是认不出如此牙尖嘴利的这个女人竟是跟了自己那么久自己为很是了解的那个练女。
“练女不敢。练女只是在依照自己的主子的额意思行事。”
“你到底有几个主子。”诗离凝眉看着这个女人一句话前言不搭后语。
“练女从始至终只为自己的主人而生。愿意为了自己的主子做任何的事情。”
“咳咳咳。”诗离还想在说些什么,一句话没上来,干咳了起来,脸憋得通红。地上是倔强的跪着的练女,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姐姐,莫要生气。”文良韬扶着诗离半倚在床边,给她放了一个靠枕。吩咐道。“快去给姐姐倒杯茶来。”
“是。”练女起身,很是麻利的倒了一杯茶快速的端到诗离的额床边。
文良韬很是时候的躲开,让本就一身怒气的诗离对于练女避无可避。
诗离一脸的不耐烦,练女却是满眼的愧疚,不过诗离看得出她的愧疚绝对不是因为刚刚的那两个女人。只是这直达内心深处的而愧疚是来自何方。
练女把茶递过去,诗离,没办法只能接住。一伸手碰到的就是滚烫的茶杯。
诗离没有意料到在练女的额手里端的这么稳当的茶杯会是真的烫。手立马就缩了回来,碰到了茶杯洒出来一些水,练女连忙伸手接住。
“你。”诗离心口升起的一阵怒气腾腾的控制不住。刚想发货,就看到练女一脸的愧疚,双手还紧紧地闭着捧着那一个茶杯。“傻瓜。”诗离一把推开练女。练女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
“奴婢该死,让主人烫到了。”两跪到地上。“嘭”的一声,听着都疼。
“好啊,你去死吧。”诗离反而没有那么生气了,也不知为何。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丝微笑。
地上那人没有动。文良韬又晾好了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水,端给了诗离,诗离一饮而尽,温热的温度划过喉咙一丝温度带入腹腔,说不出来的舒服。
“练女的唯一的任务就是护得主人的安危,不能自己先解脱。”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到是看得透,到像是我耽误了你了。哈哈哈。走吧,出去钓鱼吧。”诗离拉了屏风上的一件比较单薄的丝衣,穿上就出发了、
“姐姐,去哪里钓鱼。”文良韬赶忙跟上。自己的姐姐刚刚说的话自己有些不懂诶,那个地上那个那么的倔强的人会不会真的有什么闪失。
“当然去有水的地方。”诗离响亮的声音传过来已经走了一段距离,诗离也没有想到那药竟然有如此的神效,自己竟然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门口的声音已经退了下去,想必是那人也已经没有了耐心,也是,一个没有那么大的身价的人,如何能让一个如此的男人痴情。
路上,练女也骑了一匹马,不远不近的而跟着。诗离没有多说,只是在车上倚着锦被假寐,不时地掀起窗帘看一眼风景。眼睛里闪着平静的光,又好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练女先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后来不知何时已经走得跟诗离的马车一样的近,再后来就直接到前面引路。
马车停了下来。“到了。”练女一声,马儿平稳的停下,就连几十年的马夫都不能做到如此的平稳。
“咔嚓。”车夫拿的脚凳突然断了一条腿,不能用了。
文良韬先是跳了下马车,举起手,“姐姐,你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诗离看看,觉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做好了准备,就要跳的时候,一只大腿横在了诗离就要下脚的地方。
“主人,请下车。”练女半跪在马车前,大腿前拱当成一个台阶,一只手拱在头上方,作为诗离下马车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