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害亦无敌。
“走吧,看着心烦,一群垃圾。”诗离烦躁的摆摆手。
“咔嚓,咔嚓。”几声清脆的刺穿皮肤,拧碎喉咙的声音之后,喊叫声戛然而止,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月,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看着我的眼睛,慢慢的忘记,慢慢的做一个普通人,慢慢的睡着吧。”诗离的棕褐色的眼睛慢慢的一团火渐渐地燃烧起来。卢月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手里的烛台滑落糟了地上。
诗离看到。“这么多的烛台,这批地方,引起了火灾可怎么是好。”还是忍不住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银魅。”诗离声音凝重婉转。一道白影从窗户里跃了出去。山林之中几声狼叫声不远不近的守护者风雨中飘摇的小客栈一整夜。
“啊,头好痛。”诗离眼前一阵阵的亮光,惊醒过来,原来已经是白天了。身上暖呼呼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床上,是体力消耗的太多了么,自己觉得昨天晚上事情解决了之后,摇摇晃晃的就在地上亲密接触了。记得最后一刻是有一个毛绒绒的暖和的额东西抱住了自己。
诗离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窗外,雨后的青山露水带着一股泥土的腥味,很舒心呢。
“有果子。”诗离看到了床前摆着的山果。晶莹的还带着雨水。刚要伸手。
“诗离。”卢月兴奋的从门口进来。“诗离我刚好做的一些粥,你先尝尝,这些果子是在门口的树上摘来的,味道不怎么好,不过,诗离现在不能出门,就闻闻这些果子上的清香,起码不会这么闷了。”卢月脸上是一如既往地热情,难道昨晚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吗,不可能啊,这么的真实。
卢月看着自己一闪而过的哀伤还是被诗离捕捉到了。
“卢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诗离试探的问道。
“诗离。”卢月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脸上挂满了泪珠。
“你说。”诗离握住卢月的手,满是冰凉,她该是吓成了什么样子。
“诗离。”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隐藏在了衣服里。话还没有说出口,衣摆已经湿了一片。“昨天晚上我们被土匪洗劫了。这家客栈里都是土匪。”
“有没有伤亡。”诗离紧迫的闻,果然不是梦。
“没有,只是损失了一些钱财。不过,屋门口一滩的血迹,好吓人,那些土匪都不见了,还有好多野兽的痕迹,诗离,你说他们是不是被吃了。”卢月抬起已经哭肿的眼睛问着诗离。
“傻瓜,我们都没有事情就好了,你怎么还替那些坏人担心起来了。”诗离安慰道。
“不是,诗离,昨天晚上在我们睡着的时候,野兽吧土匪吃了,今天没有土匪了,是不是就会吃我们了。”
“今天晚上。”诗离纳闷了。“为什么今天不走呢。”
“已经有家丁出去探过路了,山路滑坡,不能离开,得等到山路开通了。”卢月一面担惊受怕一面又怕吓到诗离。尽量的小心翼翼,殊不知,这种墨迹就是在耽误时间。
“扶我去见老爷。”诗离掀起被子,一身的里衣,就要起身。
“呃,卢月,”门口刚好有家丁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又退了出去,脸红红的,低着头。“你要的热水已经烧好了。”
“呀,”卢月赶紧把被子拉过来,把诗离挡住。
“你。进来。”没想到诗离不但不避讳,反而让那个家丁进来。“进来。”语气里已经满是命令,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家丁把热水放在桌子上,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人家还穿着里衣,这样,传出去对人家姑娘名声不好,要是他能娶她也成。想着想着自己就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为了避免二次伤害,卢月将房门关上。
诗离的腿由于一晚上都没有翻动,血液不通。还是麻木的。
拿出银针,对着自己的大腿刺了下去。豆大的血珠把大腿上的衣服染红。
“姑娘,你这是,你这是。”家丁刚想的美事,看到眼前的一幕都吓傻了。
诗离盖上被子。指着自己的小腿处。“这里,用你最大的力气,给我捏。”
“这,会很疼的。”家丁是习武之人,自然是明白姑娘的意思,只是,如此的强通血脉之意,他们大男人也只是听闻并不曾亲自用过,一个小姑娘,不必拿命去拼。听闻真的有痛死的。
“啊。”家丁犹豫之际,诗离一针扎在了他的虎口处。家丁尖叫出声。
“你敢不从,我就说你非礼我,你知道下场吧。”诗离威胁到。
“诗离。”卢月震惊的捂着嘴巴,看着门外给诗离放风。
诗离不能再等了,必须最快的办法,不然,很快,柳欢阳一定就能找到自己,银魅已经用畜生最灵敏的知觉找到了自己,下一个既是柳欢阳。
床辕处一处的木头已经被诗离的指甲扣出了一个大大的洞。
“啪。”家丁的脸上被印上了结结实实的五个手指印。
“姑娘。”家丁的眼里又泪花打转。捂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诗离、
听到了声音卢月一进门就见到了如此的一幕,诗离坐在床上愤恨的看着床边的一个家丁捂着已经凸起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出去吧。”卢月吧不明所以的家丁推了出去,觉得这个诗离非常的有意思,不仅是自己也被她收买了,这个人就是收买家丁的开始。
满眼的委屈地下明明是开心的不得了嘛。
诗离快速的穿好衣服,把卢月好心端上来的粥两口扒拉完,就跑去了其它的房间。
“夫人。”诗离一冲进去,气氛不对。
“呀,诗离。”房夫人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明显的是刚刚哭过,眼角还有泪痕。“诗离我们要暂且在这里逗留几日。卢月已经跟你说了吧。”
“夫人,老爷,我真是为了此事而来。”诗离一眼瞟见了床上的昕昕,脸已经有些发紫,明显的供血不足。“昕昕小姐是怎么了。”
“哎。”房老爷只是叹气,房夫人一听眼角又是有泪珠划过。
“是不是昨晚上的土匪。”诗离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
“昕昕这是老毛病了,已经一年没有发作,只要一受惊吓就会如此,以前都是大夫把她救醒,这些,在这荒郊野地又受到了惊吓,可能这就是命吧,我就是命里一直保护不好自己的孩子。”说着房夫人又低头摸起了眼泪。
“夫人。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房老爷突然声音提高喊了出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许是压抑了许久,终于没有退路了。
“老爷,你还是纳几个小妾吧,你不能因为我无后呀,我就是房家的罪人。”房夫人自怨自艾,房老爷不断地叹气。
诗离凑近了床边。探了探昕昕的脉搏,还好,就是有些急促。翻开昕昕的眼皮检查了一下。果然是呼吸困难。
“夫人,麻烦给我那几个枕头过来,垫在昕昕小姐的头下边。”诗离把微胖的昕昕扶起来就已经是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哦,好。”毕竟死马当活马医总比没有办法的要好。夫人赶紧的把枕头都拿了过来。昕昕就像是半坐在床上。
“水。”诗离头都没有回,只是把手弯过了后背。房老爷赶紧的递过去一杯茶。
诗离在窗户外抓了一根竹子。做成了一个管子。将半碗茶渐渐的灌进了昕昕的嘴巴里。
“呼~~”昕昕呼出了气。
“哈。”房夫人激动地捂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都在颤抖。
“诗离,诗离,我该怎么谢谢你。”
“呵呵,没事,应该的,就是因为你们出手相救我才能活到现在,不然荒山野岭我早就喂狼了。”诗离把水放到了房夫人的手里,嘱咐道。“这些水,一旦小姐呼吸不顺畅,要轻轻地给她灌些水,循序渐进,一直到小姐醒过来,切记,不可喂食。”
“好,好。”房夫人赶紧的拿着小管和水杯坐到了昕昕的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老爷,我是有事要与你商量。”诗离擦着额角的汗水。
“哦?与我。”房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得救了,自然是对于诗离心存感激。
“这个是山的地形图,要过去有两条路,翻过山是不可能了,刚刚下过雨而且山上苔藓多,我们人有老弱病,会有损伤,那就只有这一条路。”诗离拿着一个没烧尽的木炭在地上划着。
“那要怎么做。”房老爷对于这个诗离不禁升起一种敬佩之情,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聪明,更是因为她身上有男子都不曾有的坦荡和勇敢,
“老爷给我十个家丁,我就能把这障碍两个时辰之内清除掉。”诗离信誓旦旦的说。
“十个?”房老爷质疑。
“加上我十一个。”诗离一拍胸脯。“保准完成任务,小姐在这样的环境下实在是不安全,这里山匪横行,我们侥幸躲过了一次,难免第二次命运还会眷顾我们。”
“你是怎么知道这山形的,这里并不是你的家乡吧,”房老爷话一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犯这种查人家家谱的事情。人嘛,都是有秘密的。
“哈哈哈哈。”诗离笑笑。“是今早上家丁告诉我的,”诗离说出了一个两人都不信的答案,要是家丁真的清楚的话,就不会由诗离来要人了。自己早就去干活了。毕竟,最不想困在这里的人才是他们。
说话的艺术就是不能问人家家底,要是人家是犯了事出来隐姓埋名的,你这一问,不久都尴尬了。
“嗯。不过房家的家丁人不够,我得去皇家借人。”房老爷竟然有些在开玩笑的语气。
没想到皇家那边也不清净。
“世兆,你就吃一口吧。”皇夫人正苦口婆心的给自己家的傻儿子喂粥。
“诗离。”众人一看到诗离活生生的站在门口,都以为是活见鬼了,皇世兆在床上还勉强的做着,诗离已经能下地活蹦乱跳了。
“呃,我没死,哈哈哈。”诗离不知道这种别人都以为自己死了自己却好生生的站在这里的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下自己应该说什么。
“诗离,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被蛇咬的。”皇世兆自从醒来说的字都不超过三个,就是恩恩,哼哼。结果一看到诗离浑身的病都好了。
“皇兄,借一步说话。”房老爷见到了皇老爷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都是生意人,时间就是金钱就是他们身上最好的写照。
“啊。”皇世兆大嘴长得催促着诗离喂。
皇夫人觉得自己老脸都没地隔了,自己为了一个时辰粥都热了五次了,都只喂下一勺,说什么恶心没胃口,就要死了,搞得自己都要给他丁棺材了。
这下好了,诗离来了,胃口都向开了八个。
自己真的要想想吧这个丫头要到自己的家里来了。
“诗离,皇老爷已经答应了,随时可以开工了。”房老爷一商量妥当了就通知诗离。这里的每一个人除了皇世兆都是碎心似箭呐。
“好嘞。”诗离看着张着血盆大口的皇世兆,看着还剩下大半碗的粥,这已经是很大的成绩了,把碗直接放到了皇世兆的嘴巴下边,呼噜呼噜就当这皇家二老的面把皇世兆的嘴巴里都塞满了半碗粥,一下子就见底了。
“咳。”黄世兆的贵公子毛病怎么会轻易的被如此的对待。
刚浑身的傲娇气质要散发出来。磕了一下。皇夫人心肝都跟着颤。
“咽--下--去。”诗离一字一句地说,勺子抵在皇世兆的嘴唇上,大有你敢吐出来一个米粒,我就能给你都塞回去的架势,到底是比比你的舌头快还是我手里的勺子快。
“咕咚。”皇世兆竟然乖乖的就给吞下去了。眼巴巴的看着诗离,像是一头刚刚被驯服的小狼狗。
“乖。”诗离给他“温柔”的抹了抹嘴。摸了摸头。
乖巧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