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松被她盯得浑身发毛,低头上下左右打量着自己:没什么问题呀。正思量间,陈竹幽幽问道:“我要你这个人做什么呢?”
“那还不好说,咱们学电影《白毛女》里的办法,我就卖身为奴吧?今后我就是你的长工了。哈哈。”阳松呵呵笑道。
“你今年多大了?准备给我当多少年的长工?”陈竹好像当真了一样,竟纠缠这个问题不放。
“还有几个月,我就满17了。啊,师姐,你不会真要把我当长工使吧?”
“才17岁啊?还真是个小弟弟呢。”陈竹叹了口气,看着阳松,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这么小呢?难道四、五岁就上学了?”陈竹悠悠地问。
“唉,小孩无娘,说来话长啊。”阳松叹了口气,无限深情地望着远方:
“我两三岁的时候,就趴在爷爷腿上开始认字、看书、习武了,五岁多一点,就跟着姐姐哥哥们上了学,小学读了三年,上了中学,本来78年甚至77年就可以参加高考的,爷爷不让,要我把基础打得再扎实一些...”
不知怎的,阳松在陈竹面前敞开心胸,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将他少年时的经历娓娓道来,就连和姜大军、姜小军兄弟俩一起祸害乡邻的一些糗事也没隐瞒。
陈竹静静听着,不插一言。不时地被阳松的故事打动,或紧张,或流泪;或唏嘘感叹,或开心一笑。再看阳松时,哪里还是个略显老气沉稳的呆子?分明是个还没长大、好学好强而又格外敏感的青春少年,当然,模样长得也还算周正英俊。
夜色正浓,蛙鸣阵阵,清风徐来,皎洁的月光下,镜湖水面泛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阳松说的口干舌燥,拿起水杯,一仰头,却发现,水杯里已是空空如也。陈竹见状,嫣然一笑,将自己的水瓶递给他,阳松一愣,随即笑着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盖上瓶盖,拧紧,又递还给陈竹,不好意思的笑道:
“师姐,我还是第一次和人说这么多话呢,你不烦吧?”
陈竹怔怔地看着水瓶,轻声道:“怎么会烦呢?我也好久都没和人说这么多话了。”
“嘻嘻,你光听我在说呢,说说你吧,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会武术的,不是说陈氏太极传男不传女吗?”
陈竹看着阳松,轻言慢语道:“我爸被关进牛棚时,我才五岁,妈妈既要照顾哥哥姐姐,还要隔一段时间去探望爸爸,只好把我送回老家,让爷爷奶奶照看,我那时体弱多病,动不动就感冒发烧,爷爷便让我拜了师傅,跟着习武,一直练了十一年,直到爷爷去世,爸爸解放,我才回来...回来后才知道,姐姐下乡插队,为了能回城,到处求人,被人祸害...怀了孕,却也没回成。后来,不堪羞辱,跳河自杀了...哥哥一气之下,拿刀捅死了那个祸害,还伤了两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至今杳无音讯...”
陈竹脸色平静,却呼吸急促,身体微微颤抖着,两行清泪缓缓的从眼眶里流淌下来。
阳松心头无比震惊,脑子里翻江倒海,呆呆地看着陈竹,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和安抚她。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师姐,还有那个一天到晚笑眯眯的陈松年和端庄淑雅和蔼的印老师身后,居然还藏着这样悲惨凄凉的故事,这要怎样坚强的神经才能承受得住啊?心里一股怜爱之情犹如雨后池水一般,迅速涨满了胸腔。阳松伸出手指,笨拙的在陈竹脸颊上擦着,可是那泪水却越擦越多,不一会竟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滚滚而下,阳松正惊慌得不知所措,不妨陈竹竟软软的一头钻进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阳松身体如遭电击,双手动了动,却不知放在哪里才合适,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抱着陈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鼻子酸酸的,眼角也不禁湿润了。
许久,陈竹才稍稍平静下来,像明白什么似的,连忙抬起身,见阳松两眼清澈地望着自己,忙又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烧的厉害。半晌,偷偷抬起头,见阳松还是那样坐着,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心下一恼,鼻腔里哼了一声,赌气地抓起阳松的衣摆,用它当手帕,胡乱地在脸上抹来抹去,完了,又“噗嗤”一笑,伸出两手,帮阳松整理着衣裳,见阳松胸口一片潮湿,一只小手掌在潮湿处轻轻地按了按,又紧贴着抚了抚,睃了一眼阳松,嘴里嘤嘤说道:
“呆子,借你的肩膀用一用,可不许瞎想哦”,说着,将头轻轻地靠在那片潮湿处。
一股如兰似麝的馨香又一次钻进阳松鼻孔里,令他觉得无比的沉醉,一只手轻轻的环上陈竹腰间,触感柔软。陈竹身子一僵,轻轻抖了抖,随即又酥软下来,一只小手摸着阳松胸下嫩肉,一掐即放。
阳松疼的身子一颤,环在陈竹腰间的大手一紧,将她整个搂进了怀里,头埋在陈竹的发间,不住地左右摩挲着,满口满鼻都是那股如兰似麝的清香,胸前被两颗温暖柔软的球体顶着,酥麻难耐,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也环在陈竹背上,两手上下抚摸着,手掌每滑过一处,都能感觉出掌下娇躯的颤抖,阳松嘴里“哦,哦”地低唤着,不禁血脉喷张,身体躁动难耐。
陈竹浑身滚烫,抖动不已,双手不自禁地用力紧搂着阳松,仿佛要把他紧紧地按进自己身体里去。喉咙里“嗯哼”喘息着,嘴唇在阳松胸口不断摩挲着、搜寻着,一口叼住一块凸起,用力地一咬。
阳松“啊”的一声痛呼,满脑子的欲望水银泻地般仓皇退去,连忙缩回双手,捧着陈竹的脸,哀告道:“姐,快松口,嘶”。
陈竹松了口,抬起头,媚眼如丝,嘴里却不饶人:“哪个要你手脚不老实乱动的?”觉得嗓子里火辣辣的难受,拿起水瓶,一仰脖子,咕嘟嘟喝了半瓶。
“我,你,”阳松结结巴巴:“师姐,我,”
陈竹亲昵地轻拍了阳松一下,笑道:“什么我呀你呀的,有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