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斌的家门口,此时已经有数十人堵在门外等待着学斌归来。
“呦!没看出来啊,学斌你还(tǐng)受欢迎的!”
赵暮看着门外的众人大吃一惊,随即拍了拍学斌的肩膀笑着调侃了一句。
王学斌并没有回应赵暮,反而表(qíng)古怪,嘴角更是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出生时母亲便因病去世,所以王学斌在村民口中,一直都是不详的象征,命中克母已为灾星,所以王学斌在村中,莫说是人缘,就连同龄玩伴也都未曾拥有。
雷鸣似乎看出了王学斌心中所想,随即叹了口气,莫名其妙的开口说道。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几乎是雷鸣说完的同时,一行人还未走到门口,围观的村民们便立即走上前来,将王学斌和王大纲两人围在的中心。
“大斌,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李叔,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还有我,大斌啊!还没结婚吧,我是你张婶,你小时候还吃过我的(nǎi)呢!张婶家的女儿现在可水灵了,改天张婶带过来给你瞧瞧。”
“大斌,我是你隔壁的王叔啊.......”
面对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嘈杂声,王学斌只感觉脑子都乱成了一团浆糊,现在的王学斌仅仅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能够帮助父亲详细查看一下(shēn)体。
“各位叔叔伯伯们,感谢大家这些年对我们家的照顾,我还有事需要单独和我爹谈谈,还请大家都先回家吧,等忙完了,我会亲自挨个登门道谢。”
听完王学斌的话后,村民们这才依依不舍的陆续离开,王大纲为此也是脸颊绯红,随后温柔着拍了拍学斌的手,一脸欣慰的笑着说道。
“大斌啊,你变了,变得成熟了许多!”
王学斌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父亲的看法。
“爹,我们还是先进屋吧!”
直到走进院子,那股熟悉感,这才渐渐涌上心头,但王学斌却总觉得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
“爹,我怎么没见二娘他们?”
提到二娘,大纲(qíng)不自(jìn)的摇了摇头,赵暮一路奔波早已累坏,本想着陪同王学斌一起进去,却被陈子扬突然拦下来摇了摇头。
“学斌,你们先聊,我们出去透透气!”
陈子扬说完,便将赵暮强行拽了出去,雷鸣笑了笑也随之跟了上去,而雷爆则扭头看向了王学斌的方向,直到雷鸣开口唤他,雷爆这才晃晃悠悠的跟了上来。
“雷爆,别看了,那是人的家事。”
四人走后,王学斌这才推开了自家的房门,此时的房间空空(dàng)(dàng),就连陪伴学斌长大的电视机也早已不知了去向。
地面上密密麻麻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王学斌扫了酒瓶一眼,便已经明白了父亲的病因。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纲晃晃悠悠的坐在(chuáng)头,摸了摸自己眼前的学斌,随即叹了口气,伸手就要去拿(chuáng)头旁喝了一半的酒瓶。
结果王学斌一把夺过酒瓶放到了一边,大纲看着此时不同于往常的学斌,竟然一时没能忍住,滚烫的泪水瞬间从眼眶滑出。
“大斌啊,是爹对不住你!”
大纲仅仅只是说了一句,便开始不停的抽泣,王学斌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伤心,不知该如何安慰的他,突然想起了魏桦大哥曾经所说的话。
“让他哭吧!这样些许会好受一些!”
王学斌没有阻止眼前的父亲,果然没过多久,大纲便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
“你二娘她走了,是跟别人跑的,你那个弟弟也是她和别人生的,你爹就是废物,是爹对不起你,没能让你上得了高中是爹的错,我想你肯定会恨爹的吧!”
王大纲说道此时,重重的不停捶打着自己(xiōng)口,王学斌急忙伸手拦下,看向父亲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
对于这件事王学斌没有深究,毕竟这本来对父亲来说就是一块心结,为了能够让父亲好受一些,王学斌只好岔开话题继续开口说道。
“爹,您以后不要再喝酒了,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喝酒伤肝。”
听到儿子的关心,大纲立即笑着抹了抹泪水。
“嗯!爹听你的,不喝它就是了,对了大斌,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当初将儿子劝走的是他,现在又来劝儿子留下,大纲自己都觉得有些害臊,当他看到学斌毫不犹豫的摇头否定时,大纲的心中显然有些无奈。
“走了也好,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儿子现在威风了,我这个当爹的也就已经很满足了......!”
“爹,您先躺下,我帮您检查一下(shēn)体。”
眼看着父亲又要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王学斌便急忙起(shēn),抬手帮父亲铺好了(shēn)下的被单。
大纲听完学斌的话明显微微一怔,但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大纲便没再多想,迅速平躺在了(chuáng)边。
王学斌帮助自己的父亲仔细检查完脉搏后,便直接掀开了大纲的上衣,随即伸出两指,在大纲的上半(shēn)不停抚摸了起来,大纲显然没有心里准备,脸颊瞬间红成了一片。
“张嘴!”
直到检查完大纲的口腔,王学斌这才总算是下定了结论。
“爹,您最近是不是感觉到食(yù)不振,腹部时常也会感到疼痛,并且每天感觉自(shēn)比较乏力倦怠,偶尔还有鼻血流出。”
大纲听完学斌的话愣愣的点了点头,王学斌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将手掌贴到了父亲的肝脏部位,紧接着一股暖流便涌入了大纲的(shēn)体之中。
“大斌这......?”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大纲有些震惊,大纲看着眼前的学斌却终究是(yù)言又止。
“放心吧爹,我这一年来,拜了一名医术高超的前辈为徒,学习了一点医术,您先平躺,暂时不要开口说话。”
大纲听完学斌的话急忙闭上了双眼,闭眼后的大纲,突然想起了那时仍还看起来比较痴傻的王学斌。
那年王学斌才六岁,第一次放学回家便满(shēn)是伤,那天王大纲发现王学斌的伤势非常激动,立即便带着王学斌找到打人者的家中理论,结果那晚回家后,父子二人均都带着伤抱头痛哭。
“爹,他们都说我没有娘亲,还说我是个灾星转世!”
“谁说的,你娘亲出远门了而已!爹明天就将你娘亲给你接回家住!”
第二天放学回家,王学斌发现自家的羊不见了,而屋内却多出了一位粉妆俏丽的女人。
“大斌啊!这便是你娘,从今往后,我看谁还敢说你是个没娘的孩子......!”
村头的老槐树下,陈子扬四人围坐在一群妇人(shēn)旁,那些妇人们一边摘菜,一边七嘴八舌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你们刚才想问的是大斌那个娘来着?!”
虽然不能当面了解,但人总归有好奇心,三人跟随着陈子扬来到了村头的老槐树下,陈子扬(shēn)上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刚坐下便将妇人们全部都吸引到了他的(shēn)边。
“我也不知道哪个,您随便跟我们讲讲!”
陈子扬提到王学斌家事,妇人们两眼都开始冒光,似乎急着将此事同天底下的所有人拿来分享。
“咱也不是那种(ài)嚼舌根的人,不过我跟你们说后,你们可别千万不要乱传!”
其中一位妇人说完后,立即放下了手中箩筐,然后俯下(shēn)来,悄悄的看向陈子扬四人小声说道。
“我跟你们说,这是半年前的事(qíng),大斌的二娘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听人说她之前是干那个的,大斌的弟弟也不是由大纲所生,大斌的二娘被大纲发现偷人,大纲则做了乌龟!”
陈子扬听完明显有些发懵,再加上其中参杂着当地的方言,更是让陈子扬听得是一知半解,除了旁边的其她妇人外,四人中只有赵暮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