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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关于公伯的心迹

蓬莱镜 澹台安若 5185 2022-11-09 03:08

  “你怎么就这么在乎萧瓒呢?你就这么喜欢他吗?”在一旁的卫宓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若萧瓒是个女的她便也认了,可问题是他是个男的,这要她怎么咽下这口气呢?

  “与你何干?”公伯湛冷冷的转过身,语气中也少了方才的嬉笑与诙谐,有的只是疏离与冷漠感。

  “怎么无关?”卫宓的眼神沉了沉,她对他的陪伴何时少过萧瓒对他的陪伴了?

  更何况她对他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实意,可萧瓒是不是在暗算他都难说,更何况萧瓒根本就不愿搭理他,他还这般殷勤?转念想了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于是他们三人这便陷入了一个谁都得不到谁的死循环中。

  他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转过身迈步走开,与卫宓拉开了距离:“我去一旁的树林里静静,你不许跟来。”

  “谁稀罕!你走!”卫宓抑制不住骨子里的高傲与心里难以名状的委屈,转身也进了自己的营帐。

  公伯一个人慢慢的走着,走了许久,已经离营帐越来越远。前方是一片灌木,月影浮动,光影婆娑,还有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

  环境萧条至极,但是竟有几分诡异之势。公伯微微侧头,思索片刻,他方才明明觉得有人跟踪他。

  正欲回身之时,一个冰冷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公伯一个激灵,声音微颤:“什么人?”

  黑衣人慢慢收回刀,走到公伯面前,声音有几分沙哑:“殿下,方才多有得罪。”

  紧接着,黑衣人又压低了帽檐,拿出了一个明晃晃的,镶着龙纹的瓷瓶,开口不见温度:“丞相说,让你在途中趁机杀掉萧瓒,这是世上剧毒之毒药,出自蓬莱,事情办成便将这天下完完整整的放到太子的手中,若留下后患,只怕太子殿下自身都不能很好的保全……”

  公伯湛看了看刺客明晃晃的宝刀,心想,若不应,刺客可以立刻杀了自己,丞相也可以继续辅佐自己刚满八岁的弟弟。

  说什么多有得罪,他祝大丞相何时将自己放在眼里过?这苏枋如今也不过是他祝梁的扶持的傀儡政权而已。

  “好,回去告诉丞相,让他放心。”公伯湛接过黑衣人手中的小瓷瓶,想假意答应暂时稳定住刺客,目光闪了闪,卫宓说的对,他对萧瓒的感情早就不能控制了。

  记忆回到了萧瓒大婚的那晚,他一个人在皇宫中游荡着……

  “阿瓒,为何命运如此作弄人,为什么,我竟如此在意你,为什么你我都是男的,为什么我对你的感情就要一直放在心里,不被世人认可……”公伯湛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出流苏亭,沿着过道,侧坐在木栏杆上,凉风习习,却吹不开他紧皱的眉头。

  “这辈子,我可能不会再喜欢别人,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江山……呵呵,江山与我何干,坐上这个皇位又能否让我快乐分毫?你又能否在我身边,我也不想……”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可是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偏偏是阿瓒?”无奈的痴笑着自己错付的真心,冷风中,又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望殿下好自为之,不要忘记自己刚才的承诺,这一行车队里有丞相的眼线,会时刻提醒殿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如此小人便告退了……”黑衣人冷冷的话语打断了他的回忆,说完便纵身跃入灌木丛,消失在了沉寂的月色之下。

  “呵……原来在苏枋,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太子而已,呵呵呵……”公伯湛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呵,龙纹……”

  思绪万千,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无能受人左右且自身难保的太子,眼看着权臣造反却无能为力,试问还有更失败之人么?

  公伯如行尸走肉一般机械的往营帐方向走去,又迷茫的回眸看了看刺客消失的方向,转而又冷笑了几声,思绪万千:

  “阿瓒,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太子妃的出现,才让我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不亚于她对你的分毫……我本不想爱上你,我也不能……我恨自己的感情为何如此不受控制……可是阿瓒,如今他们竟然想借我的手除掉你,可是我怎么会那么做?你曾说要护我周全,如今也该换我护你周全了……”

  抬头看了看月色,时间也不早了,他要快些告诉萧瓒这队伍中有奸细之事,晚一刻萧瓒也就会多一分危险。他怎么会眼看着萧瓒置身于危险之中呢?仅是这样想着,公伯回营帐的步子便迈的更快了……

  禾唐回头看了看,果不其然,萧瓒已不在附近。这时,她也顿时没了玩的兴致,转过头来冲石楠笑了笑,“监军,您也知道,我如今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因此我该时时刻刻守在殿下的身边,不然估计这处罚便远不止三十大板了。“

  “嗯……”沉思片刻,石楠重重的点头:“说的有理,禾兄弟你还是快走吧,我也该去查看查看队伍了。我始终担心这车队混进什么不该混进来的人。”

  “啊~”禾唐俊脸一红,说来惭愧,她可不就是这不该混进来之人么,只怕还有比她更棘手之人。说完挣扎着站起身来:“监军说的也有理。”

  “这不废话么!”说着石楠还不忘用力的拍了一下禾唐的肩膀,虽然只是玩笑,但这力道也让她这种习武之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看你这小身板,我就纳闷殿下怎么就偏偏挑中了你。”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阵禾唐。禾唐被着眼神看的神情极其不自然,“哎!监军,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石楠:“哦?那有机会我们一定得切磋切磋!”

  禾唐:“呃……一定。“

  石楠:“到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你。”

  禾唐:“是是是。”

  石楠:“哎?你说你怎么又跟我聊起来了?你不是要去殿下那里么……”

  禾唐翻了个白眼,心想:可不是您一直说么?我可怎么拒绝啊?这么想着开口却是:“是啊,那我走了。”

  石楠:“嗯,去吧。”

  禾唐:“好嘞。”

  “哎!等等!”石楠一把拉住了禾唐,十分认真的开口道:“最后一句话,很重要。”

  “您讲……”到底还有什么幺蛾子,禾唐一脸冷汗。

  “伴君如伴虎……”说完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是是是,记住了,监军我这次是真的要走了。”禾唐苦笑着将自己的胳膊从紧握着她胳膊的手中抽回,顺便往旁边挪了一步。

  “走吧走吧。“石楠尴尬的摆了摆手,望着禾唐离去的背影,他竟霎时间觉得与太子妃殿下、也就是他所互送的柴桑公主有几分神似……

  “一定是我眼花了……”石楠一边拍着脸,一边喃喃自语,转过身向队伍中走去……

  禾唐独自在营帐前徘徊了好久,她认为有些事还是需要搞清楚的,于是咬了咬牙掀开了门帘子,“萧瓒,我有事问你。”

  “嗯。”眼前人淡淡的应了声,却没有抬眸的坐在桌子前悠然自得的看着不知名的书册。但没人知晓,这一页他已看了良久。

  如今禾唐也已经完全放弃了他会因自己吃醋的想法。酝酿了好久,终于走到了萧瓒的前方,踌躇了片刻最后郑重开口道:“阿瓒,可能此前我是半开玩笑的问你你没当回事,如今我严肃的问你,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回答。”顿了顿开口道:“你对公伯究竟是属于什么感情?”

  “正如你所看到的。”他合上了书,身体微微的后仰,椅子也适时的传来了一阵“吱呀~”的声响,仿佛他这话语间还隐藏着什么。

  “我看不明白,所以才问你。究竟是兄弟,还是……算计?”她看他的眼神中有些期待,同样也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眼睛就这样盯着他的眸子一动不动。

  烛火轻轻的摇曳着,映照着他柔和俊美的脸庞,可谁知他脸上并无波澜,只是理所当然般的开口道:“前者。”

  这平淡的语气与处变不惊的模样仿佛是在陈述一个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事情。

  萧瓒站起身来,他身后便传开了一阵更大的椅子与地面摩擦的闷响声,没有回头,走到了禾唐面前与她四目相对。

  “兄弟?”她不相信的重复了一遍,不知为何,她依然觉得没那么简单,于是将神色正了正,有些许伤感的开口:“萧瓒,你要知道,我是为了助你而来,出来你我也扶不正别人,毕竟只有你有宣褚册,可是到现在你都不相信我吗?我从未觉得你相信过我!”说此话时,禾唐也不忘收起了一贯的嬉笑怒骂,一改往日的不羁,满脸的严肃与认真。

  “你想怎样?我与公伯多年的感情怎么到你口中如此不堪?”说完此话,萧瓒慢慢的上前了一步,走近了禾唐。

  听到萧瓒这话,禾唐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心里却充满了怀疑,毫不畏惧的也上前了一步,:“是吗?”

  他顿了顿,声音却似是有意无意的提高了几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对公伯的想法吗,那我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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