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周岁的女儿离奇失踪,而导致这一切的还是自己的公公的粗心大意。陈安娜想埋怨莫老,但看到莫老悲伤欲绝的样子,自己也不忍心再去责怪老人什么,更何况莫老一直在努力地,甚至不惜借用何老的影响,千方百计的在寻找失踪的孙女,自己也更加不能再去对公公横加指责,毕竟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的。
几天过去,几个月过去,几年过去……小安然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
陈安娜日夜思念女儿,每天茶饭不思,久而久之抑郁成疾。
杜林听完后,说道:“莫伯伯,伯母的病情我基本上心中有数,不过我相信,这些年来您请的医生也都能看得出来吧。”
“是啊,以前来的西医说你伯母是抑郁症还有慢性胃炎,中医则说是脾胃不和,脾损伤肝……”
“嗯,他们说的也对,也不对。”
莫爱中疑道:“这话怎么讲?”
“西医说伯母有抑郁症和胃炎,没错,但这是表象,而不是原因,说白了,就算对症下药,也是治标不治本。中医说脾胃不和,这个倒是抑郁症和胃炎的原因,但脾胃不和、脾损伤肝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是心病!”
“嗯,对,太对了,我也觉得你伯母的病是打情绪上来的。”莫爱中连连点头。
杜林接着说道:“二十年前女儿失踪,好端端的一个小婴儿不见了,对于一位母亲来说,这是何等沉重的打击?对女儿的思念,在这二十年里从未休止。中医认为,思虑过度,气机郁结阻滞,会导致心悸、失眠、眩晕、健忘,面色萎黄无华、食欲不振、腹胀便溏、神倦乏力、清减削瘦等症。所以,要想伯母的身体好起来,最好的方式就是想办法找到小安然的下落。”
“唉,你说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莫爱中叹了口气,“这二十年来,我和我父亲包括你二叔爱华,甚至何老,都在动用身边一切的关系寻找小安然。可二十年过去了,没有一点结果,每次打听到差不多的小女孩,你伯母都特别开心,又是买衣服,又是收拾房间,就以为是女儿要回来了。但每次到最后都是失望,你伯母就会大病一场,久而久之,我们也不敢再和你伯母说什么了,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杜林想了想,“莫伯伯,我来想想办法吧?”
“你有办法让你伯母身体好起来?”
“不,”杜林坚定的说,“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安然。”
“你?”莫爱中摇摇头,“杜林啊,莫伯伯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但这件事儿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这么多人找了二十年都没有结果,你一个年轻人,能有什么办法?”
“莫伯伯,我既然敢应下这件事,那就自有我的办法,但我需要几样东西。”
“你需要什么?”莫爱中也很好奇,杜林倒底会有什么办法。
“首先,我需要您写一个字,电视上的测字算命您见过吧?就是那种。第二,我需要小安然的生辰八字。”
莫爱中听完这三个要求,愣了一会儿,“杜林啊,你倒底是干嘛的?”
杜林只好把之前他对李宪说过中医也要懂一些命理的话,又给莫爱中解释了一遍。
半信半疑的莫爱中说道:“那好吧,小安然的出生日期是95年5月25日下午两点,不过测字这个……”
“随便一个字就好,只要是你觉得与这件事关系最密切的字就行,我们要通过这个字问一问安然,她现在的情况。”
莫爱中沉吟了一下,“那就是‘安’字吧,安然的名字里有个安字,而且,作为一个父亲,我不敢奢望能再见到安然,只希望她在我不知道的某个地方平平安安就好。”
“好,那就是这个安字,”杜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便笺本和一支笔,递给莫爱中,“莫伯伯,这个字需要您亲自写下来。”
“好吧。”莫爱中在便笺上大大的写下了一个“安”字。
“你们这是干嘛呢?来来来,吃西瓜!”
陈安娜从外面笑着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大果盘,里面装着切好的一大盘西瓜,她把西瓜放在桌上,随意的往桌上的便笺纸上看了一眼。
“安?安什么?”
陈安娜突然沉默了,杜林知道她一定是从“安”字想到了“安然”,想到了失踪的女儿。
“莫伯母,来,您坐下。”杜林怕陈安娜陷入思念太深,影响身体,连忙打断她的思绪。
“您坐好,我会看面相,让我给您看看面相。”
陈安娜是美籍华人,但她父母和祖辈都是粤港人,那边的人都比较迷信,对测字看相、家宅风水都很热衷,受家里人影响,陈安娜也很相信这些相术命理之说。
一听杜林会看面相,陈安娜勉强收起愁容,笑着坐正了身体,让杜林看相。
杜林端详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了伯母,您放松点,我要去车里取点东西,麻烦莫伯伯一起来帮我扶着点车门。”说完冲莫爱中使了个眼色。
莫爱中心领神会,忙跟了出去。
到了大门外,杜林看陈安娜没有跟出来,便小声对莫爱中说道:“我先给您解说一下这个‘安’字,单看字意,如您所愿,安然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再拆分来看,上面是个‘宝字盖’,下面是个‘女’,这个女代表的应该就是您女儿安然,宝字盖从字型上一般是指有盖的房子,这里也可以引申为居有定所、生活安定之意,所以至少我们可以确定安然现在不但安全,而且有比较稳定的生活环境。”
“那能不能知道安然在哪?”莫爱中最想知道的还是女儿的下落。
“记不记得刚才伯母端来了一盘什么?”杜林问。
莫爱中马上说道:“西瓜!安!西!你是说安然在西安!”
莫爱中激动的马上就要打电话订机票。
“别别,别着急,莫伯伯,不一定是在西安,测字又不是导航定位,没那么准确,咱们测的是方向。”杜林连忙阻止莫爱中。
“哦,是这样啊,那如果是代表方向的话,是不是说安然在咱们西面呢?”莫爱中想了想,“那可坏了,咱们现在本来就是在华夏的最东面,如果安然是在西边,那就是整个华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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