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好比影视作品中的鬼打墙,准确来说是鬼打洞,最扯淡的地方在于鬼打墙起码有路走,可我们现在前后左右都是石壁,无路可走。
李四相指了指头顶。
我抬头看向上方,有一个狭窄的口子,宽度仅可容纳一人通过,长不见底,得靠攀爬才能前进。通道那头传来阵阵游离金气,到入口处四散而去,极小部分受到李四相和白发男身上的先天金气吸引依附到俩人身上。
不行,不论前方是什么,等入了通道,后边儿的人一定吃亏,得让李四相走前边儿,等白发男反应过来,李四相应该吸收的差不多了。
“前辈,您看,这通道得靠爬的,要不我和李四相在最后边儿给你俩殿后?掉下来也有人接着”
就凭白发男不信我说的左右岔路皆有金气来看,这人性格多疑谨慎,一定不会采纳我的提议。
“不行,你走最前边儿,李四相跟着你,现在你是我们的眼睛,别想耍什么花样。还有你如果实在不想用望气而只相信自己双眼所见到的,那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眼珠子扣了”
白发男看向手中的蜡烛,火苗并未朝正上方飘动,反而诡异地朝着后方。
“用本事看东西,别被眼前的虚妄所迷惑”,白发男冷冷说道,“离中虚南方真火,你们看到的上方,不过是前方罢了!李四相,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破了这障”。
头一次,我见李四相如此认真,双手合十,结了几个晦涩难懂的道家手印,身上的紫气随之流转于指尖,从身上掏出一张符咒不借明火自燃。
符咒燃尽时,白发男手中的烛光亦同时熄灭,洞中乾坤倒转,一阵头晕目眩后,我拿出手机照亮,竟回到了最初的岔路口。
“回来了!”
“错了”,白发男一把抓住我手腕,将手机摔碎在地。
照做后,他重新点起蜡烛,并给我了三柱香,让我捧在手上。
四周岩壁突起同方才没什么变化,只是下变成了后,上变成了前,没了两条岔道仅剩那可通一人的狭窄新路于前。
原来要见真正的路,不仅得牺牲俩跟班儿,还得用烛光才能看见。
“于一谦儿,行了,你就走最前面吧,记得别用眼睛,手里的香灭了就停下,重新点”
三柱香,那就是敬有名讳的正牌鬼神而非邪祟了,这多少宽了宽我的心。
正当我准备和李四相朝前走的时候,扭头发现,原本的一行七人,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仨,最后那个羊头面具男去哪儿了?
“前辈,您的那个小跟班呢?”
白发男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就别装了,于一谦儿,你开了眼难道看不出来那四个东西压根儿没有气儿?最后这段路,自身没有气的东西是进不来的”。
“是...是吗?大概是我没注意吧”
朝洞内走着,即便像我这般毫无先天之炁傍身的人,在愈发猛烈的金气冲击下,身上也开始粘连起金气,思绪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紧张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怪不得人常说,精气神儿,精气神儿呢,那些道士行者即便三餐简朴,又或者类似苦行僧那般衣不蔽体受尽皮肉之苦,可精神头儿依旧足足的,想必气方才是养精神的最重要一环。
越朝洞内走,我的状态愈发的好,人生中头一次有种可以把握一切的错觉感,浑身上下充盈着力量,四肢也随之舒展开来。
可手中的三柱香却随着金气环绕燃烧速度越来越快。
本该燃烧三刻钟的香,竟是只燃了一刻钟便燃尽了。
“前辈,香燃尽了”
“嗯?”,白发男的语气颇为疑惑,可能也是摸不清楚具体情况便再给了我三柱香重新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