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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宫中迷情 上

落云谣 爱吃草莓的胡萝卜 5838 2022-11-09 05:12

    今日年节宫中摆宴,早在几日前黄总管特意带了玄珒的旨意邀玄珩赴宴。过了晌午玉落亲自陪着玄珩到宫门,待他离开后才无精打采的回了王府,窝在床上睡了半日。

    宫门关闭前天空飘起了雪花,一同赴宴的官员已经陆续回府,却未见玄珩回来。玄珩大病初愈玉落实在不放心他的身体,匆匆取了玄金令径自进宫直奔祥辉楼,等她抱着玄珩的貂绒披肩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

    打扫的宫婢姗姗而出,队伍最后一人与玉落擦肩而过时对她低声说:“茗申苑。”声音极轻,但是那个音调怎能忘记,泗海宋家灭门那日是她将自己救起,囚禁!心中疑惑顿起,料想玄珩必有危险,转身急忙朝着茗申苑走。

    茗申苑前异常幽静,门口没有仕仆,也无宫婢,只有一间房子灯火通明。玉落不及多想推门而入,只见房内一个妙龄宫婢执壶斟酒,玄珩与楚云舒相对而坐,楚云舒已经饮下一杯,二人看到玉落均是一愣。

    云舒见她手中拿着玄珩的貂绒披肩,心下黯然,示意宫婢斟酒,举杯要饮,只听铛一声,酒杯倾斜撒了云舒一身。玉落的手已经卡在了宫婢的喉咙上:“谁派你来的?”见她不答,抬手一拳打在她的下颚上,毒药丸从口中脱出,“我的耐心不多!”那宫婢阴测测的一笑,闭了眼。

    玉落将一枚红色的药丸掷入她口中,瞬间香气肆意,右手贴在她的小腹上,内力缓缓游走在她身体中,促进着药效的释放。

    “地狱铃铛?”女子的眼瞳紧缩,声音中难抑恐惧的颤抖。

    “感谢我,给你一个美梦吧!”玉落放开她,手中银针直刺额间,“谁让你来的?”

    “皇......后......”玉落拔出她额间的银针,女子瞬间瘫倒在地上,虽有气息,但神志全无。

    玉落打开桌上的酒壶,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皱着眉头,两手指缴着衣服前的流苏不知道怎么解释后面的事情。

    “酒中可是有毒?”玄珩担心的问道:“什么样的毒?”

    “不太多见的致幻药物,混合着少许助性的酒水.....动情之药不难处理,但那味致幻的药材很是刁钻,我没有把握!”玉落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若宫婢撞见我与小舒在宫中酒后乱德,秽乱后宫,即使死罪可免,身败名裂怕是躲不过了。”玄珩看着楚云舒一脸的坏笑,戏谑道:“看样子他是很看好我两啊?”

    “我无碍,殿下不必挂怀。”看到玉落,记忆中的她虽然清冷但心却温柔,临别那日她靠在桃树下小憩,恍若仙人,可如今她口口声声以“殿下的人”自称,难道不知坊间早已将她视作玄珩的侍妾吗?往事种种无不触动心弦,见她低头见白皙的脖颈,竟按捺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可想到眼下的境况又觉得污了眼前人,一时间气涌难抑,一口鲜血喷出。

    玉落看势想要上前扶楚云舒,还未接触到楚云舒时听他低低一呼:“不要!”他一个闪身向后退了半尺,一掌击在自己胸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玄珩将楚云舒起放到床上,顺手给他盖上被子:“这药能把人折腾成这样子?”玉落没有理他,她将宫婢拉到屏风后面,过了会穿着宫婢的衣服出来,开了窗子,散去一室的血腥气。“人我打发了,我扮成她照顾楚公子,你回房间休息吧。”

    “照顾好他,也照顾好自己,今夜不太平。”玄珩轻声吩咐道。

    玉落将一粒清心丸放入楚云舒口中,坐在塌前关切的看着他,酒中掺着的只是普通的迷情之药,清心丸可以化解。刚刚他的样子怕是那致幻的药物已经控制了他的神志,如若不是他已经动情又强行压制,怕是不会如此的。

    那个人幕后黑手对毒药使用的造诣极高,只影响神志,不伤及身体,确实难得一见。

    云舒在昏迷中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紧张的握着腰间佩戴的白色银丝云纹香囊,香囊做的很精致,针尖细腻,花纹也极其别致。他是有了所爱之人了吗?定情之物?是那个嬿婉姑娘吧,家事显赫,才华横溢,确实般配的很!

    拂晓时分听得院里脚步纷乱,玉落将身子缩到了塌下,如守夜丫头一样歪着头打盹,领头的太监撞开门时屋内并无异常,本来的捉奸戏码无从施展。

    玄珩披着外衣揉着眼睛也跟了进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楚公子已经睡下,有事出来说吧。”言罢朝着自己房间走去,玉落惊恐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楚云舒醒过来时,玉落仍旧跪在塌前。楚云舒想到昨夜种种,捂着胸口勉强站了起来,“你退下吧,不用你了。”刚往前挪了两步,身子就歪歪斜斜的倒了下来,玉落一个箭步就把楚云舒揽在了怀里,怀里的人却异常抗拒:“放开我!”声色俱厉,眼神犀利的盯着玉落,没了往昔的温柔。

    待楚云舒站稳,玉落往后退了些,低低的说:“楚公子,是我!”楚云舒听这声音,玉落?想要扶上去但是又觉得不妥就尴尬的站在那里没有动。

    内仕总管带着宫婢进了内室,拉过玉落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玉落耐不住这一巴掌的力度,直直摔在了地上:“主子身体不适怎么不上报,耽搁了是你这种贱婢担待的起的吗?拖下去,打死!”转身又一脸谄媚的向楚云舒道歉:“楚公子,昨夜,宫禁后内事监说丢了个丫头,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偷偷的跑到您的房间了,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奴婢已经为您处置了。”

    没等楚云舒开口玄珩进了内室:“现在宫门已经开了,楚公子身子弱我就送他回去啦,劳烦公公向陛下回禀下!”说完拉着楚云舒就往外门外走,出了别院楚云舒停了脚步。

    玄珩手下用力,安抚道:“她没事,会自己回来。”楚云舒望着院子久久不动,玄珩无奈:“她是我的贴身护卫,不是那么容易没命的人!如果你再不走,才是真的害了她!”

    楚云舒转身疾步向前走去,不再做任何留恋,是他的疏忽,如果被皇后的人发现异常,她定不能容易脱身了。

    玄珩与楚云舒分开后自己去了天音阁,庄红锦坐在桌案前对账,看他进来为他到了一杯热茶,柔声道:“不必担心。”

    “直到听你说,我才真的放下心。”玄珩无奈一笑。

    “他的女儿,本就不是普通人,不过......”玄珩没动,等着她的下文“不过她这回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玄珩听的出来庄红锦在安慰自己,想到宫中她将那婢女的尸体化成了一滩血水,后背的汗毛根根立起。玄珩饮了一口茶:“她毕竟还小啊!”

    巳时前玉落顺着窗子翻进了庄红锦的房间,脚刚落地,一柄利剑将她逼到墙角,玉落双手捂着脸轻声说:“姐姐是我,受伤了.....”

    红锦收了剑,将她扶到床上:“怎么又翻窗子?”红锦看了眼她的后背,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脱了衣衫我给你上药。”

    玉落乖乖的脱了衣服,趴在红锦腿上让她敷药,然后很委屈的说:“姐姐,他们打我的脸......”听这声音似乎是快哭了,红锦将她扶起来看了看红肿的脸:“这张小脸是要不了了,他们是真的不懂怜香惜玉啊!”红锦刚说完见玉落脸色阴沉,赶紧哄她说:“上药不会留下痕迹的,乖啊。”玉落白了她一眼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将膏药涂的一层又一层。

    晚上玄珩同楚云舒在阁楼饮茶,叫了几次玉落,她都不肯从红锦房间出来,直到红锦拿了她最爱喝的冰镇桑葚酒,她才出门到阁楼来。玉落用厚纱把鼻梁以下的地方遮了起来,整张脸就剩下一双大眼睛,即便如此还是可以隐约看到脸颊微肿。

    玄珩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很是不忍:“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玉落低着头:“没事,都是皮外伤,他们可能怀疑了。”随后自己趴在桌子上一杯一杯的喝着桑葚酒,觉得实在没意思转身去了院子里。

    楚云舒离开时站在门廊下思量,半刻后提步跃上了房梁,自昨夜后他越发觉得不踏实,思量间听到身后有人声,“你等谁呢?”玉落已经到了近前,和以前一样歪着头看着他,忽然想起了桃林落花的烂漫,一时间失了神。

    玉落从他身边走过望着平湖,楚云舒跟在她身后:“疼吗?很抱歉拖累了你。”楚云舒的手举起又放下,始终没勇气去拉玉落。

    “楚公子安心,并没有很疼,我自幼习武,这种皮肉伤是经常要承受的。”玉落自顾自的坐在房梁上,慢慢的说:“娘亲自小教我如何识别毒药,如何防身,以前只是觉得有趣,没想到时间久了自己已经是个制毒用毒的高手了。”

    “让你觉得有趣的东西也是怪别致的!”楚云舒也随着玉落坐下。

    玉落盈盈一笑:“那时候我很顽皮,因父母宠爱,也没像人家姑娘一样学些女红或者才艺,每天靠着轻功上天抓鸟下水摸鱼,还会做些迷魂香去捉弄村子的其他小伙伴。那时候村子的人都很怕我呢。”

    楚云舒温暖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玉落以后也要如此快乐才好,我想......”和你一起!后半句的声音很小,混着风声她却没有听见。

    玉落笑吟吟的看着楚云舒:“你也是,不要和自己的心意过不去,会入魔的,你喜欢的那姑娘看着也很喜欢你的,而且她的样子又十分貌美。”想到宫中那夜楚云舒为情所困的样子,玉落觉得心里酸酸的:“我......要回去了。”也不管楚云舒转身就跳下了房顶。

    “喜欢的姑娘!”楚云舒望着天空,重复着她那句话,心中无限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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